刘溪今日说的已经够多了的,十多年的时间她将自己身边的原先是父亲送来的人,成功的拢为自己的心腹,这滴水穿石的功夫也很费了好多功夫,但效果确实不错,虽然没有大富贵给他们,却让他们在自己身边始终平安。
“我累了,你,天色还早,你学的东西不扎实,朋友贵精不在多。”
刘溪脸上有些疲累的神色,挥挥手让儿子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文远给母亲盖上薄被,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让下人准备好蜜水,等母亲醒来可以润喉。
刘溪并不知道,或许知道也没所谓,她的话让盯梢的听了去,如实转述给皇帝听了。
皇帝听后叹口气,“她倒是有几分聪明劲,可惜没学到真东西,全凭自己摸索。”
“这些年倒也老实本分。”
顾洪喜负责盯梢的太监宫女,对刘溪了解的多一些。
“皇子大了,该给的脸面要给,别让人作践他们母子,不管怎么说她没干过什么坏事,容她一份平安吧。”
皇帝虽然不喜欢刘溪,也没往心里去过,但刘溪硬是凭借自己的安分懂事隐忍获得了一份平安回来。
“是,奴才打过招呼的,不许把烂的坏的送去埋汰人,该有的都有,不曾委屈刻薄过。”
“嗯,儿孙大了前程要自己争,萧家的孩子都得做一匹狼,羊在萧家活不长的。”
皇帝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儿子死活,能走到什么地步要看你自己了,我不帮忙也没让人落井下石,和当初乖女的境遇相比,你已经好太多了。
顾洪喜低头沉默,这个问题不需要他一个太监来回答了。
“今儿乖女怎么没上折子了?”
“殿下去军营训练骑兵了,害怕在屋里憋久了武艺生疏了,另外就是要和骑兵磨合默契度,据殿下说,她在学习托木真的本事,希望能看到成效。”
顾洪喜如实回答。
“嗯,确实辛苦她了,奈何朕能信任能用的就那么几个人,哎!可怜她一个母亲却不能和孩子们在一起。”
“可不是么,太后把孩子们接走了,说是翻过年就该正经学说话了,殿下也没时间,驸马也从早到晚忙乎着呢。”
“嗯,有孩子在母后她们也能开心一下了。”
皇帝露出一丝微笑来。
这时小太监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顾洪喜,似乎有事要说。
顾洪喜看了眼皇帝,悄悄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外才开口,“什么事没见杂家伺候皇上么。”
神情略有些不悦的样。
“顾公公,出了大事了,孝敬姑奶奶去了,府里让来人禀报一声呢。”
“什么,老姑奶奶去了么?”顾洪喜也是一惊。
“今早晨的事了,这会子府邸白幡都挂上了,还能假的了么。”
“哎呦喂!我进去禀告一声。”
顾洪喜一听这是大事,赶紧抬脚进屋。
“皇上,老姑奶奶今早晨去了,府里来人让报丧了。”
顾洪喜跪下低头回禀。
“什么?”
皇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事什么意思。
和先帝爷一辈的孝敬公主,也去世了,有一个老人去世了。
皇帝的笔落在了桌上,晕染了一片朱砂印记,长久的一声叹息。
“准备换衣服,朕亲自去看一眼,去通知文祁和几个小子们亲自去探望。让人瞒着太后和王婶,她们经受不住了,别说了吧。”
皇帝站起身再次叹息。
“是。”
这个消息也是突如其来的,但孝敬一生没做过错事,甚至在皇家大事上旗帜鲜明的给与了支持,政治眼光没毛病,得到宗室的尊重和认可,该有的脸面一定要给的。
小太监第一时间去军营通知正在训练的文祁。
文祁坐在马上好半天沉默着,木着脸良久没说话,“我去奔丧,回府换衣服。”
“是。”
文祁冷着脸骑快马回府邸,换上孝服第一时间奔赴公主府奔丧,此时公主府已经挂满了白幡。
一路急行进入正厅就看到了巨大的棺椁停放在中央,文祁眼泪瞬间潮湿,想起了当年她被李昭坑害,导致名声被毁,是姑奶奶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声援的,其实早先来往也并不亲密,但姑奶奶还是很疼爱宗室的晚辈们。
四爷爷走后,她几次来府上想接了姑奶奶去皇庄和皇祖母他们凑堆说话玩笑,老人在一起也有话说,能玩乐,但姑奶奶拒绝了。
说是对孩子们不好,让人说三道四,她老了别给儿孙们填麻烦了。
四爷爷走后姑奶奶身体极速衰败,儿孙几次劝解都没能起太大作用,甚至说亲自送了她去皇庄玩,老太太也不想去。
“殿下,您来了,多谢了。”
姑奶奶的大儿子给文祁行礼,打断了她的怔忡。
“我来晚了,对不起。”
文祁话没说完眼泪就先掉了下来,心情十分伤悲。
“母亲年纪大了,走的时候没有太多痛苦,前儿和重孙孙在一起玩还十分高兴呢,您别太伤心了。”
儿子已经接受了事实。
“我承蒙姑奶奶爱护良多,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去我府邸找我就是,能帮的我一定不推辞。”
文祁给姑奶奶上了香磕了头起身对当家人说了一句,老人们走了,可这点香火情不能就这么断了。
“多谢您,平时您那么忙,还三日五日的经常过来探望,我母亲看到你们来十分高兴呢。”
“这事怕是我祖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