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佳月和邓迎去抓药,忙着找炉子、药罐熬药的时候,王秀红带着乔小龙过来了。
她一到医院,就抱着女儿哭了起来。
乔小凤看到亲人,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终于释放出来,抱着王秀红哇哇大哭。
乔佳月和邓迎搬着一个炉子和药罐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并放出传出一阵哭声,吓得她还以为出意外了。
她连忙进去一看,原来是乔小凤看到亲人没忍住哭了。
王秀红看到乔佳月两口子进来,她拍了拍乔小凤的背部,亲自上前跟乔佳月道谢:“小月,这次的事情都亏了你,我们感激不变。”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道,性子弱又软,所以她当初千挑万选地找了这户人家。
事实证明,这户人家确实不错,公婆明理,丈夫踏实勤劳,性子温和,小两口出得很好。
可天有不测风云,发生这种事也不是大家的愿意的,但是不管怎样,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现在一味地哭或是抱怨并无济于事,不如打起精神想想要怎么做。
乔小凤擦干了眼泪,跟着乔佳月他们烧火熬药,不管怎样,只要人还在,一切都还有盼头。
到快中午的时候,乔小凤的两个姑姐都到了,她们见面又拉着哭了一通,给了乔小凤一点钱,又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如今正是农忙时节,没办法把时间都花在外头。
就是王秀红也只能抽这一两天的时间,家里的地和牲畜离不了人。
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样,不可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幸运的是,在喝了两次中药后,人终于醒了,就是头晕想吐,只能躺在床上。
乔小凤看到人醒了,趴在床沿哭了很久。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朝一旁的乔佳月和邓迎点了点头,道谢:“多谢你们帮忙,这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的。”
乔佳月摇摇头,既然人醒了,那他们也没必要再留在医院了。
她把乔小凤叫出来,单独给了她一笔钱。
“佳月,不行,我不能拿,之前你已经帮我们垫付很多了。”乔小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乔佳月却板起了脸:“拿着,你以为住院很轻松,有了这笔钱,起码能熬到出院。如果你真的愧疚,以后多给我做几件衣服。”
乔小凤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到底是接过了钱,“佳月,谢谢你,以后你的衣服我都给你做。”
在现实面前,乔小凤到底没有再拒绝,与其到时候四处求人借钱,不如收下乔佳月的。
“那我就等着你做的新衣服了。”乔佳月拍拍她的肩膀,“小凤,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今年国家允许城镇待业人口从事个体经营,你们在淘溪公社,也算是在镇上了,应该是符合规定的。你做衣服的手艺那么好,可以考虑开个裁缝铺子。”
乔小凤对这些政策并不了解,她微微瞪大了眼,“这可以吗?”
她知道乔佳月没有理由哄骗她,她说可以就是可以。
“你去了解了解,一定可以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就打这个电话。”乔佳月把乔父办公室的电话留给她,“让我阿爸转告给我。”
乔小凤捏着纸条,哽咽着说:“佳月,谢谢你,你真好!”
乔佳月笑了笑,“那我们走了,你快回去吧。”
乔佳月和邓迎走出医院,往县城外的交叉路口走去,他们要在那边等顺风车。
“幸好人醒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小凤这性子要怎么办呢。”乔佳月叹了口气,一个家庭里面,少了男人这个顶梁柱,日子总是比较难过的。
“为母则强,她会振作起来的。”邓迎说,乔小凤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经过这一事,对她也是一种磨砺,只是太痛了些。
乔佳月看看周围,没有别人,她拉住邓迎的手,“希望我们能平平安安的,无病无灾地到老。”
“一定会的。”邓迎张开手指与她十指紧扣,白头偕老是美好的期望,然而世事无常,还是更一珍惜当下。
两人顺利搭上一辆解放牌卡车,然后又从淘溪公社走路会高山大队,饶是夜里没太阳,山风凉爽,两人也走得汗流浃背。
乔母还以为他们今晚不回来了,看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忙去给他们做饭。
王秀红比乔佳月他们要早两个小时回来,并不知道女婿醒了的事。
乔佳月和邓迎洗漱好,吃上迟来的晚饭,就跟乔母说了这个好消息。
“真的?那我跟秀红说去。”乔母听了,就急忙出了大门往王秀红家走去。
乔小凤奶奶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如今家里就王秀红乔小龙母子两个,他们今天从医院回来,心情就一直很压抑。
乔母告知了王秀红这个好消息,看着她红了眼睛,“别担心,小凤这孩子是有福气的,都会好起来的。”
“阿姗,替我谢谢佳月。”王秀红感激地说,“改天让我们小凤亲自上们道谢。”
“都是亲戚,那么客气做什么。你早点休息,我回去在了。”乔母不再废话。
明天她和乔佳月他们一起走,今晚要把行李整理好,屋里的东西规整好,免得下次回来都是灰尘。
第二天,乔佳月他们路过县城,顺道又去医院看了下,留下一小篮子鸡蛋,然后才坐上班车前往工厂。
乔佳月看了下扩建的工厂,基本上就是现有的格局再扩大。
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