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用她的话堵她？
索性伊恩没有直接拒绝，钟安暖倒也不着急，距离他三米远的的位置站得笔直，“慕景灏知道，你知道，慕景蓉知道，辛……慕景灏的助理也知道，差不多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还能算私事？”
“你不是还不知道？”
“所以？”
“所以这是我们的私事，凭什么告诉你？”
钟安暖语塞，憋着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伊恩乐见钟安暖吃瘪，嘴边的笑容很明显，在钟安暖眼里很欠扁，深吸一口气闭眼不看他，“之前你不是也想问我一些事，我们交换？”
回应她的是沉默，钟安暖忍住甩头就走的冲动，“那我先说，那件礼服慕景灏并没有拿给我穿。”因为是慕辰轩给的。
闻言伊恩的脸色立刻冷下来，“那请问是谁拿给你穿的？”
钟安暖脸色立刻有些不自然，没想糊弄过去，暗叫糟糕。
伊恩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当即冷哼，“出去！”
看伊恩的意思很坚决，钟安暖有些窘迫，可出门该怎么办却不知道，就像伊恩说，明明靠的很近，却被周围的人排外地欲言又止，让她看不见摸不着，这样的感觉像是从看到慕辰轩、看到礼服又或是看到慕景灏意外出现的第一眼开始就萌生，一直滋长，现在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时刻。
“是慕辰轩，因为某些原因，他拿给我穿的，慕景灏事先并不知道。”
伊恩又是一阵沉默，靠在大班椅里，打量了钟安暖好久，在判断钟安暖这个解释是否真实，终于他开口，带着凌厉的眼神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看他认真，担心自己在撒谎被看出来，只好按实回答：“那一次见面是第一次。”
“呵！”
钟安暖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随便就从陌生小孩手里拿东西，立刻窘迫低下头，也就没看见他无声骂的一句话。
“慕景……”
打断伊恩的问话，钟安暖急忙道：“你已经问了好多个问题，现在该我了。”
伊恩耸耸肩，一言不发地看着钟安暖。
“……”意外他这么好说话，她还根本没准备好要说什么，吱吱唔唔半天，弄得伊恩都快没耐心了终于开口：“你跟慕景灏什么关系？”
“……”伊恩笑笑，“怎么担心我是你情敌？”
钟安暖听了想翻白眼，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伊恩，似乎是被盯着不适应，伊恩动了动胳膊，换了个方向继续半躺在椅子里，然后一脸无辜，终于钟安暖先忍不住，“那个你们关系不好，是不是因为慕……”本来想说慕景灏的未婚夫，不过鉴于自己还什么都不清楚，改了个问法，“那件礼服的主人？”
伊恩立刻瞳孔紧缩，微微坐起来，警惕地看着钟安暖，“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你可以去问慕景灏。”
“我倒是想！”钟安暖在心中咆哮，刚跟她表过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还怎么能去问他的情史？
“你……”
“无可奉告！”
“那我自己猜，你们关系不好，”钟安暖很不确定地问道：“是因为……你们（才）是情敌？”
这是钟安暖所能猜到最靠谱的答案，顺便还脑补了一段校园恋歌，慕景灏和某某浓情蜜意，伊恩作为深深暗恋女主的路人炮灰，躲在某个阴暗角落扣树皮。为什么是路人炮灰，不是男二，因为这是钟安暖的脑中画面，没把伊恩想象真的狗就不错了。
“嗯……应该再配个流浪汉造型。”钟安暖跟自己交流着，很欢乐。
伊恩听她竟然说自己是慕景灏的情敌，还又当着自己的面发呆，突然感觉头疼，随手抓了一支笔扔过去。突然落在自己脚边的钢笔打乱了钟安暖的思绪，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看着伊恩，皱眉，“你干什么？”
“出去！”伊恩再次下逐客令。
“可你还……”
“出去！”伊恩又发飙，这次该抓了一个文件夹朝扔出去。
夹子没有夹紧，里面的纸张一下子漫天飞舞，无辜连累了立在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咣当”一声，正面落在地上。
钟安暖下意识看过去，就看照片里伊恩手搭在一个女孩的肩上，笑着很开心，视线定格在那个女孩的脸上，直至相框被伊恩拾起，背在伸手。
伊恩，“请你出去。”
语气较之前几次还要平静，神情却愈发严肃，
这次钟安暖没有坚持，连忙转身退出，心情不必进来之前好多少，看到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觉得她就是礼服的主人，她就是慕辰轩的母亲。那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茶色里闪着点点碎光。
蓦地胸口堵得慌。
手机又一次在口袋里“嗡嗡”作响，又一次看到范华的名字出现在上面，钟安暖立刻表现出浓浓的不耐，不过这次没有选择拒接，“范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无聊。”
开头就是这样劈头盖脸的一句，范华还没有因为不要希望的尝试成功后开始喜悦，就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本来准备好的一番话差不多全都忘记，手机举在耳边，笑容僵在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举得手都酸了都没等到回应，钟安暖还以为自己条件反射地点了拒接，手机拿远看了眼，见显示的是通话界面，不由皱眉，嘴里嘟囔了一句，“在搞什么鬼？”然后又放到耳边，“范华，请问打电话有什么事？”
“那个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