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这样的判断,那名契丹将领的心思便开始有了变化,“此去凶险异常,吾当即刻收兵回营”的想法渐渐占据了上锋,由此导致他下意识的开始控制自己座骑的速度——正在做着思想斗争的他却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可问题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减速,跟在他身后的数千辽军骑兵却是发现了这一点,并且也开始跟着他控制胯下马匹的速度,以避免自己超到主将前面去,那样是对主将的不尊重。如此一来,原本逐渐加速、准备冲阵的辽军除去跑在前面充当尖刀、箭头的一个千人队依然在紧催座骑、加速冲锋外,其他三个跟在那名契丹将领后面的千人队都慢慢变成了匀速前进,完全失去了其在速度上的优势。而这样的情况却是“南路军”最希望出现的——汇合一处、匀速前进的这三千辽军成了“飞龙军”营连炮兵的最佳目标。随着一发发炮弹准确的命中辽军马队,越来越多的辽军骑兵跌落马下——在后面马匹的踩踏之下,这些落马的辽军士兵无论当时是死是活,其下场同样都是被踩成肉泥、尸骨无存。
当那名契丹将领还在犹豫着是否应该马上撤兵时,那支千人的填壕队在基本完成填壕作业、填平了壕沟中间约百步宽的一段、并用飞抓钩倒了同样宽度的铁篱笆(铁丝网)后,开始再次转向,准备绕到自家主力大队后面,跟随大队一起冲阵。眼见面前的壕沟被填平了近百步宽,那名契丹将领也结束了思想斗争,这家伙把心一横终于还是决定赌一把,冲击一下对方的营垒——哪怕此时跟着他冲阵的部下在炮火的打击下已经损失了不少。只见他将手中的弯刀一举,大声呼喝着催动座骑,开始重新加速。
几乎是在那名契丹将领举起弯刀的同时,“南路军”望楼上的传令兵也将手中举了半晌的红色令旗狠狠挥下。随着令旗的挥动,战壕中的四千余名“飞龙军”步兵几乎同时开火。在步枪和轻重机枪的轰鸣声中,已经冲到距离壕沟不足百步的辽军骑兵犹如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之上,连人带马摔倒在地,转瞬间便筑起了一道“尸墙”、一道向着后方及两侧不断延伸的“尸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