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你可能不太了解大强的脾气。他既然那么说了,你又打赢了他,他肯定会信守诺言的。至少,在我认识他这十多年里,他办事从未食言过。”林国邦这么说道,倒是对张大强信心满满的样子。
不过,刚才的事情也算是他跟我的一些过节,就说道:“您跟他是朋友,我伤了他,怕就是敌人了。”
林国邦则是一笑,摆摆手,说道:“敌人?据我对大强的了解,你们绝对不会成敌人的。相反,他醒来的时候,很可能会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如果可能,他没准儿还会恳请张大师您当他师父呢,到时候,您可得招架住啊!”
我心说不是吧,那张大强真有那么极品?
随后,我们就各自休息去了。李严自己出去了,他这会儿要去黄毛子岭那边盯着,我给他有那种信号符,黄毛子岭那边有什么异变,我们这边能早些知道。走的时候,他还跟我说,我那位同伴要是有什么消息,他也一定会尽早让我知道的,他觉得那个人不一般,绝对不会出事。
李严所指自然是殷得水,但我知道,他的话是对我的宽慰。回到林国邦安排的客房躺下来,却一直都睡不着。
虽然我们请来了马文生,但是,马文生毕竟只有他以前两成的功力,再次封印已经比以前更加强大的魑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在我们这次除掉那只魑的计划当中,马文生的作用在谋,而不在其武。
这个谋,在跑马岭已经变成黄毛子岭的今天还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已经很难说了。
其实,张大强的有一句话也不假,我们要真去动那黄毛子岭,能不能回来还是两回事。动黄毛子岭除了担心魑的危害之外,我毕竟也有私心,如果因为我的这一点私心害了那些帮我的人,我良心难安。
除了这事,就是殷得水的事情了,他一直在帮我。在黄毛子岭这地方突然失踪,让我的心一直都在悬着。
脑海里这些事情一直都翻腾着,一开始,我也睡不着。所以,就去找了一些东西,画了很多符。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在明天可能会用得着。画到我实在困了的时候,我才过去躺下,渐渐地睡了下去。
只是,睡着之后,还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
也只有我师父在阴间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能让我宽慰许多。没错,就是信念,只要有足够的信念,就一定能做到,就一定能够保护他们!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老式古典的窗户缝隙撒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渐渐地醒了过来。抬手遮挡着耀眼的阳光,我的思维渐渐地清晰起来。赖了半分钟的床,我就起了床,一开门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站在我门前。
我擦了一把睡眼,仔细一看,这人一条胳膊还兜着绷带,带着固定骨头的夹板。这不是张大强,还会是谁。
他站的很近,我一开门,差点儿撞到他身上。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手上也有了那么一些下意识的防卫性的动作。张大强一看,脸色一变,立刻后退了几步。我还以为他要找事,没想到他说道:“张大师,昨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张大强向您赔罪!”
说着,他还冲我鞠了一躬。
这还真跟林国邦说的一样啊,我就说道:“昨天的事本来就是误会,只是……你的胳膊没事吧?”
那张大强还很勉强的活动了一下胳膊,疼的龇牙咧嘴的,脸上还带着笑说道:“张大师,没问题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都是林哥多此一举,不就是断一条胳膊吗,嘿嘿……能认识张大人这样的高手,也值了!”
这话我还真没法接,只好冲他笑了笑,说道:“没事就好!”
然后,我上厕所,那张大强也跟在后边,我就问他:“你还有啥事吗?”
张大强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不过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他说道:“张大师,您的身手那么厉害……您看……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教我一招半招的呢?”
林国邦的话,一句句全都应验了,他还真是了解这张大强。遇到这种情况,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毕竟是我伤了他,内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的。幸好这个时候,那林国邦走了过来,他说道:“大强,你就别难为张大师了,你们虽然都姓张,但是,你这个跟张大人不一样。练习术法是讲求天分和机缘的,哪能谁都能学,是不是啊?”
“我这不是见到张大师了吗,难道还不是机缘?”张大强还不肯放弃,倒还挺执着的。
“大强,咱们先不说这个啊!昨天你说的事情,应该不会耍赖吧?”林国邦看这事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就立刻转移了话题。
“昨天,什么事啊?”张大强问。
“你败给了张大师,难道不该信守承诺吗?”林国邦问道。
“那个啊,我当然记得,我答应过的事情,肯定会办到的。我刚才一早都跟兄弟们联系过了。各种设备都是最先进的,别说是去挖一个大坑,就算是把整条黄毛子岭给铲平,也不过是几天的工夫!”张大强说道。
不过,他这话说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又稍稍有所变化,他说道:“对了,张大师,有一件事,小的有些为难啊!”
“什么事,你尽管说!”我道。
“黄毛子岭那地方毕竟不是什么好去处,我那些弟兄也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这去黄毛子岭干活,也总得让他们干活干的心安,您说是不是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