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接触过的人当中,姓马的并不多,我有印象的也只有马文生一人。本来我还在猜想,这个马先生跟马文生会是什么关系,没想到马先生的后半句话就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我清楚的记得,马文生的师父就是马王爷。
因此,他说完之后,我立刻问道:“您就是马文生的师父?”
我的这句问话倒是让马先生有些发愣,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小兄弟你还认识我那徒弟?”
“我跟他也只是刚认识而已,跑马岭的事情他帮了不少忙,只是,他魂体受了些伤,我并没有带他一块儿下来。”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从十八层地狱之中出来了?”马先生问道。看来,马文生的事情这马先生还不知道,我估计,这师徒俩也都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
“对啊,前不久我师父将他从阴间地狱中提了出来,之前的事情,因为酆都那边有些误会,您的徒弟是被陷害的!”我说道。
这马先生看起来就是个正直的人,当年的事情肯定让他们师徒之间产生了隔阂。我之所以多说了几句,就是想要消除那种隔阂。
“陷害?”马先生问道。
“对,就是陷害,据我所知,是酆都那边王敬之的手下干的。我师父前些天把他从地狱中提出来,就是因为已经查实了当时的真相。暂时先给了他鬼差的差事,我这边正好查到了当年的事情,想请您徒弟帮忙,所以,才把他给带了回来。”我说道。
我想,我这样说,马先生肯定已经搞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了。他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回想着过去的事情。
到后来,这马先生的脸上就浮现出了几分忧伤。
我就问了一句:“马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马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看着我,认真的问道:“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了一下,如实说道:“他刚从地狱回来,原本的修为只剩下了不到两成,他的躯体好像也找不到了。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名字就是您赐给他的,他这能从地狱之中回来,其实别无所求,他之所以去做鬼差,就是想保留自己的记忆,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他的师父,而不是,在哪一世见面的时候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后边的这些,不是我瞎编的,是马文生在跟我闲聊的时候提到的。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马先生。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马先生有些颤颤巍巍的,他嘴唇有些发抖,然后,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这个做师父的并不称职。当年如果不是我,文生他也不会下地狱的!”
“为什么?”我疑惑道。
“文生他是个孤儿,我弱弱,平安的度过一生即可。可是,没想到文生偏偏又成了我最为得意的弟子,他的成长和我预想之中不同。当时,他为了封印这只魑,偷学了本门的封印禁术,我一怒之下,将他打成重伤。因为使用禁术,文生被告到了酆都城,王敬之派下来的那位司殿又跟我有过节,所以,文生他才被判重罪,直接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偷学那封印禁术是为了封印这只魑,是为了救马坡县的黎民百姓。可是,知道了真相,我却没有办法救他。这么多年了,我凭借一些人事是可以进阴间去探望他的,可是我一次都没去……我不是不想见我这个徒弟,我是没脸见他,我对不起他啊……”
这马先生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颤抖不定了,他显得十分激动。
这时候,何青也走了过来,他说道:“马先生,都只是误会而已,你徒弟他最在意的是你这个师父。你没必要盯着自己的过错,谁能没有失手的时候,你当初那么做,是过激了一些,但是你的本心都是为了他好的。我相信,马文生那家伙肯定能理解你的,他内心之中记住的,肯定都是你这个做师父的对他的好!”
何青的这句话,一定戳进了马先生的心里,他脸上的愁云渐消,甚至还问了一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您自己的徒弟,您自己还不了解吗?”何青反问。
“也是啊!”马先生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何青又盯着马先生的脸看了几眼,他说道:“马先生,您三阳平满,是儿孙满堂之相。左侧泪堂偏侧,有红晕生,说明,您近几日之内,有义子相认。此红晕已经在向您的疾厄宫靠拢,您疾厄宫的那条黑线正在因为这红晕的晕染,逐渐变轻。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您与这位义子相认之后,就能驱走厄运,身上的疾病也能够痊愈。”
原来何青直接给这马先生看了面相,怪不得,他刚才一直盯着马先生的脸看。马先生一听,倒是有些疑问,他问道:“敢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师出何门?”
“在下何青!”何青就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并没有说自己是何门何派,其实,这点也是我一直以来所好奇的。
“姓何,难道是何神仙的徒弟?”这马先生问道。
“那都是别人送给我师父的外号而已,您不用太在意。就是不知道刚才我给您看的到底准不准呢?”何青扯开了话题。
“不瞒两位说,我近来的确不舒服,前些日子请了这马坡县的林老先生给我看病,这不,他现在还在我府上呢。只是,您所说的这位义子,我却并没有听说过,不知道何先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