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子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夏子烟见夏子汐一脸呆滞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杏眼里满是绝望,心被狠狠揪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事还没解决,怎么又生了一事?
夏子烟的叫喊声让夏子汐不得不回神,看向那张焦虑的脸,夏子汐猛地惊醒,一把扣住夏子烟的手腕,神色紧张道:“子烟你要赶紧离开,一定要离开。”
“什么?你说什么?”夏子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大晚上地要让她去哪,还离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一定要离开,不然我们就全完了。”夏子汐神色认真,杏眼里满是焦急,随即把魑魅魍魉又给召唤出来。
原本就处于震惊的夏子烟在看到房内突如其来出现的四个黑影人之后猛地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走了一个暗影,又来了四个,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魑在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二人时吓了一大跳,饶是他这样淡定的人都无法镇定下来,难道是和自己查的内容有关?
夏子汐咬着嘴,然后松了松贝齿,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四个黑衣人,不同的面容,却一样的冷静,如今这事也只能托付给他们了。“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姑娘客气了,但说无妨,属下们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魑隐约觉得了即将要发生一件大事,就是不知道这件大事会不会颠覆北云国,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要让你们把我姐姐安全带到古月国的皇宫里,等她拿到东西后再安全地带回来,你们能做到吗?”夏子汐的目光紧紧盯着为首的魑,她知道他是他们的头头,只要他答应一切都好说。
但魑还没开口,身侧的夏子烟就猛地道:“子汐!你想做什么?难道你疯了不成吗?”让自己去古月国求解药?而她一个人在北云国斗智斗勇?一个人要防着所有人?她把她夏子烟当做了什么?只会逃命的墙头草?还是只会丢弃朋友的逃兵?
“子烟,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必须得走。”夏子汐又何尝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这次没办法,她只能放手一搏,不然崔以南必死无疑!
“夏子汐!这是你第二次把我推出去了!”夏子烟的喊声里带着一丝哭腔,但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还记得之前的疫区之行吗?你也是这么丢下我的,你难道要重蹈覆辙?你忘了你怎么答应过我的了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过所有的苦难我们一起面对,所有的痛苦我们一起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夏子汐紧紧握住夏子烟的手,柔柔道:“子烟,我没有忘记,我也不会忘记。的确,我说过所有的问题我们一起面对,所有的挫折我们一起扛,但现在事出有因,我们只能另当别论了。”
“夏子汐,你不要让我对你再次失望。”夏子烟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摇了摇头道,“这次你别想让我离开,只要你不走,我也不会走!”
“你难道不想救崔以南了吗?”夏子汐扶着一侧的桌子慢慢站了起来,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夏子烟,“夏子烟,你要是想救他,就必须照我说的做!”
“可你呢?”夏子烟咬紧牙关,的确她要救崔以南,而且是一定要救,可她也不会放任子汐不管,她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会离开子汐呢。
夏子汐轻笑道:“你放心,他们现在不会伤我。”这话是事实,她对崔贞元还有用处,用来威胁崔云帆,就算张皇后想杀自己,崔贞元也会阻止她的,所以她暂且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言。倒是崔以南,张皇后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现在是崔云帆路上最后第二个绊脚石,一旦除去,就只剩下崔贞元这个老家伙了。何况崔贞元的心里只有皇位,所以崔以南这个儿子在他心里并不占分量,崔以南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再者他现在已经中了蛊毒,若再不寻到解药,那么他只有等死的份,蛊毒的威力她也清楚,她不愿看到崔以南死的如此绝望。
“子汐不要。”夏子烟摇摇头,双手交叉紧握在一起,她想让子汐和以南都活着,可为什么就这样的愿望都如此难实现?她不愿看到崔以南痛苦死去,但她也不想看到子汐一个人面对那群如狼如虎的敌人,她难以放心。
“子烟你知道的,解药只有在古月国皇室才能寻到。”夏子汐轻轻叹了口气道,“古月国的皇上是你亲舅舅,他不会为难你的,想来梅姨娘肯定交给你过重要的物件,凭着这个信物见你舅舅,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呢!你又要怎么办?”夏子烟知道崔以南这个蛊毒只有古月国皇室的人才能解,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家伙面对这个毫无证物的蛊毒无从下手,要么找到下蛊之人以她的血来解蛊,要么就去古月国找到秘制解药。寻到下蛊之人这条路显然行不通,既然这个人敢下此狠心,就说明了此人心狠手辣而且是想致以南和子汐于死地,现在唯一能行得通的便只有勇闯古月国皇室这条路。
“我真的没事,他们现在不会动我的。”夏子汐嘴角一扬,那灿烂的笑容仿佛是九天玄女下凡般璀璨且耀眼,若不是嘴唇上映出的血迹染红了薄唇,夏子烟一定会觉得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仙女也有烦恼,也有困惑。
“以南的性命就交在你的手里了,别让他死。”夏子汐说的异常沉重,打破了夏子烟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夏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