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怕夏子汐不相信,他立马举起双手,神情真挚又严肃,“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没有我,阿帆也会知道这件事。”站在原地的崔以南大有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眼睛紧紧盯着床榻上的夏子汐。
“这的确倒是,没有你,他也会知道。”夏子汐倒是点点头赞同道,但是她就是气不过这厮居然又被崔云帆收买了!明明说好了要与她共进退,坚守在第一线的,然后他跑了……这是多么令人尴尬的事。
“你也知道阿帆的能力,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自然会了解的一清二楚。”崔以南见她相信了,便松了一口气,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子汐,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对啊,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你猜呀。”夏子汐双手抱胸,对他做了个鬼脸,“怎么着心虚啦?”
“谁谁谁心虚了!”崔以南死鸭子嘴硬道,撇撇嘴,然后视线在夏子汐脸上仔细打量着,片刻后才挑眉邪邪一笑道,“你们俩昨晚是不是见面了?是不是干了点什么坏事?”
“滚!”夏子汐一把抓起身后的靠枕直接甩向不远处挑眉邪笑的崔以南。
崔以南侧身一躲,枕头擦着他的衣摆径直落在地上,然后他蹲下身子把它捡起,嬉笑道:“大清早的何必如此动怒呢,好言相说不行吗?”
“到底是谁满嘴胡话,信不信我灭了你!”夏子汐涨红了那张俏脸,气愤道,“你小心一点,等子烟回来了,你就完蛋了!”
原本还满是笑意的崔以南听到她这话后立马扑了上去,直接扑在夏子汐柔软的床榻上,“别!不要啊!求姑娘饶了小的这一回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不正经了,我真的错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鼻孔直冒烟的夏子汐,若她真的他铁定要玩完了,阿帆不揍死他,子烟也会踹死他的。
他的人身安全就是如此没有保障,那些混蛋都想对他下手!哦,不对,阿帆和子烟都不是混蛋,要不然岂不是承认自己眼瞎了嘛。
夏子汐傲娇地一撇头不再看那个一脸委屈的大男人,嫌弃道:“现在知道错了?那之前是谁大言不惭的瞎说大胡话的?还有你这个人非要吃点亏才会学乖是吗?子烟镇得住你,你小皇叔现在就镇不住你了?”
“没没没,我没这个意思,我最怕的还是小皇叔!”崔以南倒在床上呈挺尸状,他是真的害怕阿帆发怒的样子,从小到大也只有阿帆才能镇得住他,这是宫内人尽皆知的事,因为他敬爱阿帆,同样也佩服阿帆,根阿帆在一起的日子又是最开心的,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一个黏人的习惯,只黏阿帆。
“哦,那子烟呢?”夏子汐转过头,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此刻不打趣更待何时?要抓紧时间行乐,趁大家都不在好好打趣一下崔以南这家伙,免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嗯,这个。”崔以南拧着眉,一脸凝重,有些迟疑道,“算是我最爱的人吧。”
“什么叫算是?”夏子汐听到他如此不走心的话后,立马怒了,他这个样子要让她怎么放心把子烟交给他?算是?什么鬼,能不能确定一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磨磨唧唧的跟个女孩子似的,成什么样。
崔以南的眸子在夏子汐的注视下有些躲闪,在夏子汐即将发怒的前一秒,他才有些心虚道:“在没遇到她之前,阿帆对我来说才是最爱的人,我想保护他一辈子。但在遇到子烟后,我就开始动摇了,我既想守护阿帆,又想保护子烟,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最爱的人是谁。”
如果不是知道崔以南的性取向,夏子汐肯定要怀疑崔以南对他小皇叔怀有特殊的感情!你听听,又是最爱的人,又是保护一辈子,这明明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最好的承诺,可偏偏这家伙把这份真心给了他的小皇叔!这难道还不惊悚吗?
夏子汐只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肉麻了,而且还是对一个男人如此肉麻,莫非崔家叔侄真的有其他的关系?
思及此,夏子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对你小皇叔会不会太好了一些?”
“那是我亏欠他的,我理应如此。”崔以南收起玩笑,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们亏欠他的实在太多,无论我这辈子如何偿还都无法弥补回来。而且这些年若非不是阿帆在一旁帮衬着我,想来我已不在人世或者过得很辛苦。明明说好的是我保护他,可每当关键时刻都是阿帆挡在我跟前保护着我,这让我很难过。”
崔以南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夏子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开口说话,她想她能猜到崔以南是以怎么样的内心来面对云帆的。自己父皇做错的事,却要让小小年纪的他来承担,或许那个时候他就长大了,被迫不得不成长。而每次危难的时刻,云帆还能不计前嫌伸手救他,也一并拯救了他的内心,那个时候的崔以南一定是矛盾的。他们是仇人,他们之间有着弑父杀母夺嫡之仇,然而云帆却没有把这份仇恨带到以南的身上,非但不恨他,而且还选择继续关怀他。那一刻的崔以南是心怀感激却又不懂为何云帆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因为扪心自问,能不把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他们这一代来,夏子汐觉得她自己无法做到,同样的崔以南应该也无法做到。
夏子汐伸出手拍了拍崔以南的肩,感觉到掌心下的身子一怔,便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云帆从来都不怪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