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儿一连遇到了两个熟人。
看到这个女孩之后,我的心中甚至有些激动,有一种久违的温暖的感觉。
我喊了一声,“杜金凤!”
作为玄门选拔同一小组的成员,我们可以说是同生死共患难,在那种形式下建立起来的情谊,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我这边激动,她更激动,作为一个东北女孩,向来直爽的她竟然一路小跑到了我的面前,给我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抱完了,杜金凤看了看我手中提的桃元,“怎么现在又养起鸟来了?”
桃元虽然藏身在笼子里,然而我这么提着还真是另类,心中一直骂p,然而脸上却笑嘻嘻地说,“这个,说来话长……”
杜金凤也不再问,不过她对我的相术颇为了解,“没想到把你也找过来了,这样寻到那个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就大一些。有本事就有责任,你还是不能完全置身之外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也不便深聊,不过我知道以杜金凤地公主的手段,肯定是被分在感应组的。
和杜金凤一起上来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这男人面相突骨,眼神凶戾,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他命宫处出现了悬针纹,这叫破印斩子,是大不吉的纹路。
人的命宫,特别的是男人两眉之间的命宫,在三十岁之后,一般情况下都会出现皱纹,很多人把这个皱纹理解成男人压力太大,经常皱眉思索所至。
只要承受生活压力的男人,基本都会有,因为其出现的位置关键,在印堂,在命宫,这一纹路也成了很多相师判断人际遇好坏的一个标志。
这人说话的时候,听口音好像是西北地区的人,名字叫做文雄。
看到他的眼神和煞气,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抓捕组。
那个“黑李逵”朝着文雄问道,“和雷丹丹有关的东西是不是你们拿着,在哪儿呢?”
文雄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在车里。”
“黑李逵”又道,“你下去把和她有关的东西拿上来,这边李副处长有用。”
文雄抬头看了一下李厚德,哼了一声,“感应组五个人,不都接触过那个女人的东西了,李副处长又要来做什么?”
这里的所有人,和李厚德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尊重,然而这个文雄却好像刺儿头一样,根本不把李厚德放在眼里。
面对文雄的质疑,李厚德却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我,“我们这边请来了一位相师,他需要和雷丹丹相关的东西。”
然后李厚德冲着所有人,介绍了我。
文雄拿眼睛扫了我一眼,“相师?找相师来有个屁用?我们宗教局内部的人都找不到,我压根不信相师那一套!以我说,还不如找一个黑巫师来,对着雷丹丹的头发和衣服施加诅咒,让她遭遇横死!我听说有黑巫师的血咒能办到的!只要有人的头发和衣物,就能让人化为一滩脓水!”
和我们一同过来的老白此时发话道,“黑巫师?到哪儿去找黑巫师,去悯天教找?还是去千禧教找?或者去境外找?我们自己的事处理不了,要去找黑巫师,这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再说了,同是玄门中人,那些邪派的巫术管用么?”
这个老白好像是西北宗教局的负责人,说完这话,文雄依然没有动弹。
文雄身在宗教局第六处,寻人不到,竟然想着借助邪派的血咒,看来也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见文雄不动,老白走了过来,在文雄面前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你哥哥的仇我们一定会报。就算有那么厉害的黑巫师,能将雷丹丹致死,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哥哥么?”
文雄像是被说动了,这才哼了一声转身下楼,去拿和雷丹丹相关的东西了。
在文雄下楼的时候,李厚德转头对我道,“你别介意,西北宗教局第六处的处长,是文雄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他哥哥被人害了,怪不得。
等了一会,文雄再次上来,他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个大木箱。
将那东西叫成大木箱也不准确,它平面是正方形的,各边都有八十公分左右,高约二十厘米,四边用木头打成,但最上面一边却是玻璃。
透过玻璃,我能看到这里密密麻麻的装满了东西。
大部分是女式的衣服,饰品、甚至化妆品。
看来都是收集的雷丹丹的东西。
文雄端着这些东西走到了我的面前,“哎,你就是那个相师吧?这是我们找到的那个婊砸的全部东西。”
虽然表示能理解文雄的心情,听到的她说话的语气和对人的称呼,我心中对他却没有任何好感。
我将鸟笼放下,把大木箱接到了手中,文雄又从兜里拿出来两样东西,一样是钥匙;另一样却是极薄的塑料手套。
他又对着我哎了一声,“你爻卦归爻卦啊,但要带着这手套,不然上面沾染上你的气息,以后就没法用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回了一声,“卜卦必须手和媒介之间产生接触,不然的话我没法卜!”
文雄没料到我竟然突然说话,他扭头问我,“唉我说,你是相师么?人家感应组的这些人,到现在都没一个用手摸的,你用手摸了,这些东西就等于废了。”
他这样的态度让我越发的生气,老子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