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更人被捏的很是疼痛,但知道我们来者不善,却不想马上带我们过去。
没想到区区一个打更人,竟然如此硬气。
另一个被推开的打更人见此情形,也不逃走,鼓起勇气问我们是什么人。
可见吾自在于这些村民的心中,是神灵一般的存在,这些村民轻易不肯出卖他。
李副处长上前道,“我们到这儿来找人,叫你们族长出来。”
那打更人嘿了一声,“族长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说着,他急速后退了几步,敲响了手里的铜锣,同时大喊道,“来人呢,有人闯到村里来了!”
没想到这个人不但不配合,还突然敲锣,“当当当当”清脆的锣声瞬间传遍了山村。
宗教局第六处虽然有人上去将他拿住,但显然已经晚了,山村极静,静到连一只鸟叫都清晰可闻,更何况他此时紧锣密鼓地大声聒噪。
我耳中听着山村有了动静,推门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很多村民朝着我们这边奔了过来,有的赤手空拳,有的却拿着大棒,大部分都惊讶我们是怎么过来的,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
宗教局第六处追捕雷丹丹,本来就是秘密行事,不愿张扬,哪里想到将这里的村民全部都引了过来,李副处长见状只得又上前解释,“众位乡亲,我们只是找一个人,并没有冒犯之意,找着了我们就走。”
李厚德显然也看出了这些人的脚步稳健,不是一般的村民,嘴里虽然劝说,眼神里却有了疑惑之色。
和李厚德相对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村民,他哼了一声,“找什么人?我看你们夜猫子进宅没安好心,给我轰出去!”
这个村民在这些人中应该有些威望,他这么一说,这些仗着人多的村民一窝蜂地冲了过来,就想将我们推走。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反而隐隐希望雷丹丹逃掉,这里的动静闹这么大,也没见吾自在现身,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宗教局第六处虽然都是能人,却从来没和一般人动过手,面对潮水一般的村民,有点手足无措之感。
其他人都后退,文雄不退,直接两拳将推向他胸口的两个人打开。
他不动手还好,一动手成了这冲突的导火索,一个暴脾气的村民,轮动了手中的棒子,大喊,“打他们狗日的!”
形式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宗教局第六处应该有不能伤及无辜民众的宗旨,面对气愤填膺的村民,只能护住头脸后退。
而我早早地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想看宗教局第六处该如何处理这样的风波。
余人都后退,文雄却将身体中炁外放,挡住这些村民的进击,犹回头冲着李厚德道,“李副处长,这些刁民再纠缠不清的话,我要大开杀戒了啊!”
那个西北局的老白紧紧跟在李厚德的身边,我能听到他给李厚德说话的声音,“李副处长,雷丹丹要是找不到,我们回去都没法交差啊!我看这些人也不是一般的村民,他们的力气似乎格外的大!”
李厚德也知道不能再退,他轻轻嗯了一声,身子站定,喊了一声,“乡亲们,不要再打了!”
人只要一动起手来,就会陷入一种狂热的兴奋之中,况且此时以多对少,他们又占理,更加不会收手。
我看见李厚德身子一摆,如山岳一般站定,左右手朝着这些村民平推过去。
只见他的衣袖震荡,空气为之一紧,和他相交的这些村民,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给推开,齐齐后退,还有三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此时他们才相顾骇然。
我心中也暗暗赞叹,不愧是“参天手”,这将炁外放的功夫,比董百川也不遑多让。
李厚德将他们这些人推开之后,语气依然温和,“如果我想要打的话,你们一百人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我们只想见你们的族长,请你们不要再拦着。”
他的话说的不霸道,但威势十足,这些村民被他一下推开了十来人,知道他所言非虚,互相伸头张脑的探看。
就在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白发老者从村民后方走了出来,正是那个负责接待外来人员的庄先生,他不知何时也到了这儿,冲着李厚德我们道,“你们想见族长,跟我来吧。”
这庄先生在这里颇有地位,他出现之后这些村民便没有了异议,嘴里虽然嘟嘟囔囔,仍朝着两边散开,任由庄先生带着我们过去了。
这庄先生一路上与我们交谈了几句,便将我们带到了那个圆形堡垒似的房屋,领进去之后,他说族长正在侧室占卜,让我们稍坐,他去将族长喊出来。
直到现在,李厚德他们才知道这里的族长也是一个相师。
只是我心中疑惑,外面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吾自在还能安心占卜?他占什么呢?
不过片刻之后,吾自在和庄先生果然从一间侧室中走了出来,只是庄先生出来之后就离开了,吾自在冲着所有人拱了拱手,“诸位都是宗教局第六处的人么?”
见他拱手,我们这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回礼。
吾自在又道,“相传宗教局第六处维持玄门安定,不让通晓玄法的人作奸犯科,我一向敬佩的紧,你们这次过来,是要找那个叫雷丹丹的女孩吧?”
李厚德嗯了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需要多加解释了,请你告诉我们,人在哪儿?”
吾自在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在找她!”
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