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已经锁定了我,要不是叶平均将我喊到市立医院,突然改变了我的轨迹,他或许就已经找上我了。
这个人,绝对和季老头的失踪有关!
连季老头都害怕的人,我最好还是在这医院里多待几天,让叶平均先查出他的身份再说。
三天之后,我身上的那一丝黑气几乎就已经完全消失,在生出“相炁”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而叶平均也给我查出了那个男人的消息。
他首先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一个外省的男人,当我期待他可以告诉我更多信息的时候,叶平均苦笑了一下,这个男人三年前死于一场离奇的疾病。
死去的人?
叶平均叹了一声,“其实电话号码查不出什么,很多人用的都是小营业厅提供的身份证,还有不少用假身份证开的号。”
我点了点头,这种情况我知道,那时手机号码并没有实名认证,给了好多心怀鬼胎的人以可乘之机。
就在叶队长向我说这个情况的时候,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对这个电话,我是又痛恨又无奈,虽然知道他和季老头的失踪有关系,但又没有能力抓住他。
我接通之后没有说话,电话里他阴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骆清正……你不认识,葛晓曼……你认识吧?”
我像是被毒蛇猛然咬中,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他所说的葛晓曼,正是我小姨的名字,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找到了我的小姨。
我又害怕又咬牙切齿地道,“你想怎么样?别伤害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我神情大异,叶平均屏住呼吸,也在听电话里的人在说些什么。
那人发出了让人浑身难受的笑声,“我想要……问你点事情,限你半个小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先将……这个女人玩了,然后……再弄死他。”
这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似乎觉得人不应该发出那样的声音,都像是机器合成的。
我当时气的浑身颤抖,对着电话大喊了一声,“你敢!”
他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道,“你试试……我敢不敢,我现在她家……东北方位的一个……废弃厂房里,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说完,他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嘿嘿……这女人……身段还不错。”
我似乎听到了一个想要喊又喊不出的声音,是我的小姨。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血唰的一下涌到了头顶,紧握双拳,眼睛圆睁,恨不得立马将那个躲在暗中的人给宰了。
相法中亦有声音的断法,迟缓者为土相,嘶哑者为金相,成土相说明心思深沉,而金则为肃杀之相,单单从声音上,就知道这个人说的出做的到,绝对不是单纯的恐吓我。
叶平均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见我想要出去,一把拉住了我,问了一下我小姨家的住址。
本来我不想告诉他,但转念一想,他这样算是挟持人质,如果叶队长能将他拿住,这个麻烦也就算彻底解了。
当下给叶队长报了一下我小姨家的位置,飞一般的从市立医院跑出,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能开多快开多快。
因为我小姨家距离市医院很远,就是一点不停留的赶过去,半个小时也未必能赶到,想起梦中的那个预兆,我心急如焚,有点恨自己没有本事将这一切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