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是真心不想将这个黑蟒鞭卖给我,他只所以敢拿出来跟我显摆,就是觉得我学相算,又不跟人斗法,压根用不着这样的东西。
哪里料到我一下就相中了它。
我现在能给他的,全都是空头支票。
虽然是空头支票,也得跟他讲价钱,最后黑蟒鞭加上之前的槐灵木人,我说总共会给他四万。
如果他坚持将这东西拿到黑市上去卖,或许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说不定会惹麻烦,哪里像我这么根正苗红,知根知底的让他放心。
小道士马上反驳,说对我既不知根知底,也不放心,不过他终究耐不住我的絮叨,唉了一声,“好好好,我发现你就是我命里的煞星。卖给你可以,加上之前的全部给我四万也行,不过你从封城回来就要给我,不然我也要被房东扫地出门了。”
小道士说这话,就是要保证我必须能取得相算大赛的前五名。
我想了一下,说了声可以。
小道士让我和他击掌为誓,这才将黑蟒鞭递到了我的手中。
见小道士还是一副苦瓜脸,我拍了拍他,“别这样,刘大道长,说不定以后你有求我帮忙的地方,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难,必须我才能帮你化解呢?”
这本来只是我的一句玩笑,没想到后来一语成谶,简直可以说是血雨腥风,当然这是后话。
小道士露出了笑容,“好好好,你别以为我不会相算,道士也学山医命相卜的,只不过没有你精通而已,我能看出来,你将来在这玄门之中,必定会崭露头角的!”
我哈哈一笑,问小道士有没有吃饭,得知他还没吃之后,请他去吃了一碗素面,作为“买”他黑蟒鞭的定金。
面对我这种强卖强夺的行径,小道士真是哭笑不得,但自己装下的逼,就是跪着也要装完。
和小道士分开之后,我越来越发现,这条黑蟒鞭我用来格外顺手,接来下的几天内,研究相算累了之后,我常常带着这条黑蟒鞭,到没人的公园去习练。
我发现越是漫不经心,越是不通相炁,这鞭子打出的威力则愈强。
这条黑蟒肯定被小道士抽去了好多东西,有点萎缩,现在总长度只剩下两米多,本来还是携带不便,无意间试了试,它竟然可以缠在我的腰间,当做腰带,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来到公园之后,有一次傍晚的时候,我看到了细微若无的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公园各处,直往我胸口而来。
我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是槐灵木人,它背后的那些蝌蚪似的聚灵纹,真的有吸收灵气的作用。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我将一天划分成了两部分,上午完全研究相算,下午在公园里打坐,等游人散尽,则抽出黑蟒鞭,耍上一阵。
就在我去公园之后第七天的一个晚上,在我住处,从槐灵木人中出现的张小牙,竟然指着一个布娃娃,用沙哑的声音问我,“能……不能?”
这几天她虽然在精神层面学我说话,跟我回应,但主动以请求的语句,这还是第一次。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是一个布娃娃。
她似乎很像要那个娃娃,所以问我能不能给她?
她知道请求东西了?
那个布娃娃好像是瑶瑶从娃娃机里抓来的,瑶瑶嫌弃不好看,就丢在了我这里,见张小牙喜欢,我忙拿过来给她。
张小牙伸手轻轻地去抱娃娃,我发现本是灵体的她,竟然将娃娃触的微微晃动。
她这断时间成长的飞快,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第二天下午,我想再去公园的时候,苏大师打来了电话过来,说准备一下,下午三点车站集合,要出发去封城了。
我禁不住握了握拳头,好。
我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全部家当也就是手抄本一份、黑蟒鞭一条、槐木人一个,外加快要见底的银行卡两张。
从豫城到封城有火车,也就不到三个小时的距离,可是阿福不能坐火车,我们只能坐汽车。
上汽车之后坐前后位,我发现这猴子又来了,吱吱乱叫,就是不想和我靠的太近。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和别人换了座位。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要和苏落他们两个一路同行,要么就是把这个小猴子丢掉,要么就是把我丢掉。
我看把我丢掉的面大。
转了两次车到封城之后,我赶紧跑到超市买了一大瓜子香蕉,想去讨好这个猴爷,一根一根的递给它。
我猜想这个猴子怕我,无非就是我小的时候阴气重,邪相门的那人说我曾经被掐死过,那肯定不可信,人死不能复生。
但是季老头也说我小时候脸色发青,不能见阳光,现在偶尔中邪了还会眼睛发黑,这个阿福肯定是感应出这方面的东西了,所以才不愿和我待在一块。
不得不说,动物还是比人好对付一点,吃了我三根香蕉之后,这个本来畏惧我的小猴子,嫌我递的太慢,竟然主动跳了来,自己来掰。
它的这一举动,倒将苏大师他们逗笑了。
特别是苏落,拍着小猴子的脑袋道,“几个香蕉就把你收买了,没出息。”
本来依照季老头和苏大师相交的辈分,苏落该喊我一声叔叔的,但这小丫头根本不管,上来就是小哥哥小哥哥的叫。
苏大师纠正了两次,小苏落哼了一声,“要么就叫他骆意哥,要么就叫他骆意。”
我和苏大师说,哪有那么多讲究,能喊声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