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点头道:“说的还有这么点道理,我老人家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你小子倒是说来听听,这渊无咎他到底为什么留下这邪修不杀,他究竟是在等些什么?”
哪知沙七飞却道:“前辈,这你就太高看晚辈了吧!那渊无咎是什么样的人物,堂堂道门代辅天,又是知天境巅峰的修为。他的心思,又岂能是我这种无名小卒能够猜得着的!说他是有所等待,不过只是晚辈觉得他应该在下手杀那邪修的时候却没有下手,所以猜测他有其他的目的罢了,未必我猜的就是对的。也许他是另有缘故,那也说不定!”
老疯子哈哈一笑:“你小子可够滑溜的,以你小子的脾气,就算不知道,难道还不会去猜吗?不想说你就说不想说,难道老混蛋还会来逼你不成!”
沙七飞腹诽道:“您老人家当然不会逼我,只会瞅准机会坑死我呗!什么将我推到命数之终、气运之极,老子信你这老混蛋才怪!”
却听老疯子又继续道:“不过,就算你猜了,也不可能猜到渊无咎想去做什么。说起来,这天意花降世,引来多少人物,其中劫伏变藏,动乱只在顷刻之间。那么多大修行人被卷入这一场因果之中,偏偏现在都是在观望等待,正主可都是姗姗来迟,还没现身呢!实话告诉你吧,渊无咎在等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沙七飞见老疯子一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不由好奇起来。
但老疯子却卖起了关子,摆手道:“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多说无益。好了,你我都是说不清渊无咎的,只要知道他不动手自有他的道理就是。你接着说说,渊无咎不动手,那你口中的冒黑气的那位邪修。他也没有动手,你说他又是在等什么呢?”
沙七飞道:“这还不简单吗?您不也是说了。正主还没到嘛,刚才渊无咎呵斥了这冒黑气的,说他不过是听命而来。他不动手,自然是在等派他来的妖物了!”
“哦?是么?”老疯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沙七飞道:“你说派他来的是妖物?这冒黑气的分明是个邪修。为什么你猜他是被妖物派遣来的,而不是邪修?”
这回轮到沙七飞一翻白眼了,有些好笑道:“老混蛋,你这是老眼昏花了吗?他自己是邪修不假,但是你没看见他背后那一大撮妖物吗?邪修大多数都是独来独往,怎么会有那么多妖物跟在他后面?你再看这些个妖物,一看就知道个顶个的都不是好揉捏的货色啊,如果在蛮荒里随便碰见其中一个,姓沙的肯定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啊!
要收服这么多这种程度的妖物,可不是靠修为高超就可以吧?看这冒黑气的样子,难道你觉得他有这种能耐?这些妖物虽然站在他背后。但是看神情举动对这冒黑气的也不是十分恭敬,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们是别有主子的。之所以对那冒黑气的客气,是奉了主子的命令罢了。这一撮妖物形形色色什么妖物都有,那么他们背后的主子当然最有可能是妖物,而不是什么邪修了!”
沙七飞滔滔不绝的说着,面上有得意之色。一边还又掏出一根青草往嘴里一叼。老疯子见状,哼了一声。道:“先把别人想成傻子再来觉得自己聪明,很过瘾吗?你说的这些,只要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答出这些就能让老夫满意了?”
沙七飞不满道:“不是您刚才问的他为什么是妖物……”
那些妖物虽都是qín_shòu头面,不是人的面孔,但是很明显看得出来,个个都因老疯子的挑衅而露出或愤怒或骄狂或嚣张等种种神色。若不是碍于忘我老人,早就飞天而来,跟老疯子大战起来了!
虽然忘我老人并不想在此时多生什么枝节。但是他也有些好奇地将目光移了过来,待看清楚老疯子以及他身边的沙七飞。不由感到有些奇怪。他认出了沙七飞正是刚才口没遮拦,差点被自己捏死的臭小子。但这个脏兮兮、乱糟糟的老头模样的是谁?看起来修为不俗啊,应该已经是知天境界,怎么跟那臭小子站在一起?
忘我老人感应他们的修为,从神气波动来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明显不是师徒。为什么这老头要来挑衅自己身后的妖物呢?他的举动居然还能引起渊无咎和大夏龙图的反应,这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忘我老人在思索这些,但是老疯子却没想那么多。在忘我老人制止了妖物之后,环绕在老疯子周身的旋风也平息了下去,他没有再继续挑衅,也全然不理会忘我老人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直接背转过了身去。至于在场的修行人则是刚被这突然爆发的变故惊动,但是一切已经转瞬而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只有在沙七飞等人不远处的修士,才知道刚才大概发生了什么,看着老疯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想不到这貌不惊人的老头,居然有这等能耐,更是暗暗联想到,难怪刚才沙七飞如此硬气,先跟天宗宗主岸无涯对呛,后来还不要命似地敢出言侮辱脱天境的邪修,原来是身靠大树啊,难怪刚才渊无咎会为他出头!
那些原来不认识沙七飞的倒还好,以为沙七飞是道门哪个宗门出来的了不得的弟子,但是其中有些稍微认识沙七飞的却是疑惑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了,好像跟道门还沾上了不小的瓜葛啊!
散修们正在瞎猜,沙七飞却是一脸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