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撇清自己:“诶元瑾,我是双手赞同的啊,你不想让人留下来,那是你的事儿,别拿我挡幌子。”
元瑾忍不住给了眼背后插刀子的左翼,语气严肃。
“回去休息,躺在这里,成何体统?”
包妤菲听他的才怪了,上了躺椅直接躺下去,扯着薄毯一盖。
“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见,别再跟我说话了。”
“包妤菲!”元瑾怒了。
左翼当即劝解:“你够了,在这里休息怎么不行了?我都没话说,你那么介意做什么?再说了,她那不是盖着被子穿了衣服呢嘛,你紧张啥?”
元瑾无可奈何,左翼顿了顿,再感慨:“兄弟,我怎么感觉一年不见,你越来越像我们老板了?”
“……哪里像?”元瑾一愣,几分疑惑。
他能跟宋先生相提并论?这太抬举他了。
左翼轻哼,还当夸他?
“就冲你那刻在脑门儿上的凛然正气,简直跟咱们家宋大老板一模一样。”
话落,又从鼻端轻哼了声:“才三十来岁的少年郎,装什么老陈啊?你看看你现在说话,是不是装腔作势跟宋先生一样?呃……我这话不是说我们先生装腔作势,宋总他本来就是从那样环境里走出来的,本来就很正派严肃,他那样无可厚非。可你这算怎么回事儿?你是跟在先生身边,潜移默化被影响太深了吧?”
“到底我做什么了,让你误会这么深?”元瑾不耻下问,语气不太好。
谁也不愿意被人说成装腔作势,他从头至尾就是这个样子,认识十几年的朋友都知道。
左翼挑眉:“张口闭口,一套自己的原则,还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别人。人家包小姐是成年人,她想在这里休息,你凭什么用你的想法去干涉她,非要她回去?人家就是想在这里陪你啊,你凭什么命令人家听从你的?”
元瑾拧眉:“谬论!”
包妤菲扬起脑袋看向左翼,对他比心:“我喜欢你那句‘才三十来岁的少年郎’,形容得很贴切。”
“我懂你。”左翼轻轻捶了下胸口。
元瑾冷眼:“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合适吗?”
左翼摇头:“放心啦,兄弟妻,没兴趣,别那么紧张。再者,就算我有兴趣,也要人家包小姐愿意啊。人家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别那么不信任她。”
包妤菲坐起来道:“元瑾,你就是挺古板的,你看,人家想得多透彻,学学左翼大哥啊,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左翼撑眉:“承蒙夸奖。”
元瑾忽然问:“你有没有在外面吃点东西?”
包妤菲心头一暖,笑说:“买了瓶酸奶喝,不想吃东西,没胃口。”
元瑾脸色更黑了:“让你回去好好休息……”
包妤菲立马打断:“行了行了,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该怎么做。”
左翼问:“你们俩打算哪天去登记?”
这话题,包妤菲就来了兴趣,“我看了日子,这周四、五、六都可以,下周周天也行,然后就是下个月才能赶上好日子了。对了,民政局周六、周日上班吗?”
左翼被这问题问住,“我没结过婚,这我还真不清楚,你们是在哪个地方去登记,去之前打电话咨询一下最稳妥。”
元瑾保持沉默,包妤菲倒是笑开了。
“是吗?诶,元瑾,你打电话问问呗,周末能不能办。”包妤菲道。
左翼看向元瑾,笑了句:“怎么看样子是不太乐意啊。”
元瑾给了他眼,随后看向包妤菲:“不见见你家里父母,我们就这样自己决定了?”
包妤菲坚定的点头:“见他们做什么?又不是他们要跟你过日子,要跟你过日子的是我,何必要别人?”
元瑾沉默,左翼道:“包小姐想得通透,结婚这事儿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的事儿,复杂了那就是两个家庭。”
包妤菲“嗯”了声,再接话:“元瑾,你别想那么复杂,咱们结婚了,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行,不用搞那么复杂。”
元瑾点头:“你决定就好,哪天去,我都可以。”
包妤菲闻言,喜形于色:“好啊好啊,那我先睡一下,这两天养好精神,不然拍照太难看,那可是要保存一辈子的照片。”
左翼问:“会不会拍婚纱照?”
元瑾道:“看她,她现在怀孕,体力跟不上。”
包妤菲却立马接话:“拍呀,当然要拍了,一辈子一次的事儿。我不会像全世界广播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但婚纱照得有啊,那可是我告诉别人的工具啊。”
元瑾眉头又微微拧了一把,包妤菲躺下闭目养神。
“不说话了,我有点头晕了,我得躺一会儿,你们聊天吧,我听不见了。”
左翼看着躺在旁边折叠躺椅的女人,小声问元瑾:“你要是心疼,就带她回去吧,我这挺好,我一日三餐有人过来送就行了。”
元瑾道:“过两天等你情况好一点后,我再走。不然现在我走了,你身边一个人不在,我也不放心。”
左翼笑笑:“行啊,够兄弟。”
包妤菲一直是竖着耳朵在听他们兄弟俩说话,可没一会儿,自己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元瑾给左翼小苹果,病房门被推开,元瑾转头,进来的是刘千舟。
“wow!”刘千舟惊讶出声。
元瑾忙放下水果和水果刀,站起身去迎接刘千舟。
“千舟,这大中午的,你怎么过来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