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宋城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啊?与您断绝关系的话,我都听见几次了,哪一次不是信誓旦旦,可最终又被骨肉亲情给拖回来了?”二太笑着劝。
心里怎么想的,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大太太不炸毛才怪。
宋新月到:“大伯母,其实您以前对千舟,态度上确实有一点过。不过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也都释怀了吧。”
大太太想起宋城进医院那次,她跟刘千舟在走廊说的那番话,听刘千舟的言语,是不怪她的。
就是不知道那还是不是已经失望透了,才顺着她说了那么几句违心话。
“但愿都释怀了吧。”大太太叹气。
二太笑而不语,心道:你是释怀了,毕竟是伤害人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人家放低姿态,进宋家,几年来也没得到你这个婆婆一句好,人家是哀莫大于心死,在乎不了,索性不在乎了。
“大伯母,我们家这边,我和东宇的能力有限,希望您能帮我们跟二哥说几句好话,请二哥务必帮我们一把。”宋新月语气压得很低,低声说道。
大太太闻言,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宋新月。
宋新月以前是不出挑,也跟一般富家小姐没什么两样,除了打扮自己、逛街吃喝之外,几乎无一所长。
然而现在,宋剑桥一出事,宋家二房就不得不由这个女儿撑起来。
这么强大压力下她都没有崩溃,反而还好好的,说明这孩子还是有一股韧劲儿在。
不论做得好不好,至少她没有逃避,这是绝对值得肯定的。
“新月啊,刚才你见缝插针就提公司的事儿,太心急了。”大太太忽然提醒了句。
她是忍不住出声帮了句宋新月,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认可宋新月那着急的想法。
二太太听已经说到自己家里的事儿,立马正脸看着。
“大嫂,不是我们家月儿心急,而是您想想看,这也是不得已啊。我们不得不心急,您看我们家除了月儿和东宇之外,还有谁能扛得起来?我们家老爷吗?刚刚连大哥都说已经力不从心了,何况我们家从来就没做过正事的老爷了。我们家月儿打小就不是将她往宋珍珠那种女强人路线培养的,她懂什么啊?看到女儿女婿每天焦头烂额,连个提点她的人都没有,我心里实在急得吃不下饭。大嫂,您就当帮帮我们自己人,啊?帮我们跟宋城说说好话,请他帮忙提点一下,让我们怎么样都行。”
大太太道:“小敏,你别着急,宋城这孩子打小就不是个无情的人,二房的事情就是宋家的事情,只要是宋家的事情,他就责无旁贷,所以你们不要着急,他会帮忙的。”
二太缓缓点头,随后看着女儿,忍不住又转向大太太。
“可是,大嫂,刚才宋城也没答应我们,几度说话都岔开了。我看,这事儿还得您帮忙出面说一说。我和新月,到底没有底气去求他。”
宋新月轻轻点头:“是啊大伯母,我们家,也只能求您了,我哥哥不在家,我和东宇对这些事情完全陌生。大伯母,我们不会浪费宋二哥很多时间的,我们都有分寸,我们只是想请二哥在关键时刻帮我们提点一下,在重大决策上帮我们拿主意。还有一些重要合作项目,我们实在……”
无从下手的宋新月说起工作,就感觉要崩溃。
大太太微微拧眉,“刚才宋城没答应,不是因为不答应,而是因为你提工作的时机不对。当着你三姑家全安家人面,他答应帮你,他若点了这个头,今天开了这个始,以后谁家有事情只管在人多的时候开口一求,我儿子是不是就要答应啊?”
二太忙道:“可我们二房和大房是同气连枝啊,我们到底后人小辈都是姓宋的,我们才是真真实实的送家人,不是吗?”
大太太道:“你说这话,是说三房的姑娘就不是宋家的血脉了?同样都是宋家的血亲,我们要亲近谁疏远谁合适?”
二太尴尬笑笑:“我倒不是这个意思,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起亲近谁疏远谁来了。而是,他们三房做生意、生意垮,开店、店倒闭,现在全家人都在酒店上班,他们家能有什么忙需要劳烦到宋城的?也只有我们家的事情,这样的大麻烦才能去请教宋城啊。”
大太太道:“你衡量的大麻烦,在我们眼里是什么?别人家里也会遇到他们眼里的大麻烦,也同样会求人帮忙。宋城刚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想开这个头。但你们家,新月和东宇,他不会不管。就算他不管,他也会派人过去坐镇。再者,除了我儿子,我老公也还活着啊,老爷子也还健在啊,能教新月和东宇两个孩子的人不少,你们不要着急,慢慢去面对即将出现的麻烦和问题。不要依赖就心烦气躁,还没开始解决问题,就开始发愁解决不了了好吗?”
二太缓缓点头:“我明白了大嫂,但是,我觉得宋城那边,我到底也不好开口,只能请你帮我们说一句了。”
大太太看着二太,随后道:“新月跟我们家千千是不是关系尚可?”
二太抬眼,“大嫂这意思是?”
大太太道:“你是长辈,不好说也在情理中,但你可以让新月跟千千说。千舟的话对我儿子来说,可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管用。所以,你们今天送血燕过来,我也不问你们是无意还是有心了,这是做对了。不用做给我看,我儿子现在已经大了,他不会再听我的建议,有了老婆忘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