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动做什么?”慕晚歌笑了笑,从一旁沉碧的手中接过药碗,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他的唇边,“快点喝吧,若是死了,本宫就不好另择驸马了。”
他冷笑,“晦气是吧。”
“还挺上道的。”慕晚歌笑了笑,“喏,赶紧喝吧。这还是本宫第一次喂人喝药呢。”
苏温陌别开脑袋,避开了她递过来的勺子。
慕晚歌唇角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用勺子轻轻搅着药碗里的药汁,“本宫第一次给人喂药呢,驸马不愿意喝吗?”
见他不回答,慕晚歌笑了笑,目光冷淡的瞥了一眼一旁伺候的两个小厮。
两人瞬间打了个冷颤,快速上前将苏温陌按住。
以前的赵凝虽然有些刁蛮,但对自己却从来没有过不尊重,更没有为难过。
如今先是将自己拒之门外,又让小厮这样无礼的对待自己,苏温陌不由地咬牙。
被一个女人掌控,偏偏还奈何不了她,这对于苏温陌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将药碗中的汤勺给扔在一边,伸出手捏住他白皙中透着不正常红的脸,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看着他将药汁吐出来,一抬他的下颚,让他将口中的药汁一滴不剩的给咽了下去。
看着空了的药碗,慕晚歌轻轻抬眸,“驸马还是乖巧些比较好。”
见他难看的脸色,目光落在两名小厮身上,“好好伺候着驸马,若是他不肯喝药,直接灌下去,不必顾忌。”
苏温陌现在可还不能出事,荣宓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若是两人在一起,再加上自己的撮合,自然就没有赵烬什么事了。
接下来几天,在非常手段下,苏温陌的身体渐渐好转了起来。
天空洋洋洒洒来到苏温陌处时,他正披着一身白色披风,临窗执笔作画。
瞄了眼他的画,慕晚歌弯眸,“京城中都传驸马的画功十分了得,今日一见。当真是大开眼界。”
他动作顿了顿,没有言语。
“苏童,还不伺候驸马更衣。”慕晚歌开口。
闻言,苏温陌抬头看她,“你要做什么?”
慕晚歌笑了笑,模样十分温柔,“驸马这病了几日,待在屋里怕是烦闷了。恰巧今日本宫有空,就陪驸马出去走走。”
“不必,怎敢劳烦公主大驾。”他声音冷淡,语气里的冷淡疏离任谁都听的出来。
但她似乎听不出来似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苏童,还不快伺候驸马更衣。难道让本宫亲自来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神落在苏童身上,凉凉的,让人脖颈生寒。
苏童也不例外,爷昏迷的那几天,他可算是彻底认清楚了长公主这个人。绝非爷现在认为的刁蛮任性,无理取闹之类的。
“是,奴才这就伺候驸马更衣。”苏童转身,很快捧了一件雪白绣着松柏的长袍走了进来。
苏童从小伺候在自己身边,除了自己的话,苏温陌还没见他这么听过谁的话。
“爷,赶紧换上吧。”苏童小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