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几步奔出帐外,便见营盘四周火光冲天,耳边杀声四起,声势浩大。
他知道,这是杨奉他们怕他跟董承合流,前去向苏哲告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要先发制人,除掉他们。
徐晃虽然自恃勇武,但也知自己麾下嫡属兵马不过三千,面对数万敌军围攻,根本不是对手。
形势堪危!
“公明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董承神色焦急的问道。
徐晃浓眉一凝,一身豪气顿生,傲然道:”想杀我徐晃,没那么简单,走,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去洛阳城。”
说罢,徐晃翻身上马,手中大斧一招,喝令麾下将士不得慌张,集中全部兵力,向着东面方向全力突围。
董承无路可走,只得也上了战马,紧跟在徐晃左右。
营盘外围,杨奉等白波将,正指挥着数以万计的敌军,不顾一切的狂冲徐晃营墙。
只是徐晃所部虽少,却皆为精锐之士,遇乱不慌,凭借营墙拼死抵挡,他们十倍人马竟然一时片刻攻不破。
就在他们围攻甚急之时,突然间,营门大开,徐晃竟率着数千兵马杀了出来。
这一出反守为攻,倒是杀了围军一个措手不及,竟还被徐晃冲出了数十步。
杨奉见状,大吼道:”那厮一定是想逃往洛阳,传令各部往东面堵截,绝不容他逃走。”
号令传下,围军迅速的放弃了围营,四面八方的向东面通往洛阳的方向涌堵而去。
徐晃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手中一柄开山大斧雷霆万钧,斧锋扫过,数不清的敌卒被斩为碎片。
他仗着一身神勇,开路在前,竟是硬生生的撕开了重重围困,杀出了一条血路。
周围的敌卒,如潮水一般,一bō_bō的涌过过,徐字营的士卒追随着徐晃,拼死而战,无所畏惧。
在付出了近千余人的死伤之后,前方敌军围兵越来越稀薄,眼看着就要突围成功。
董承举目东望,但见黎明之光已现,他已经看到了突围的希望。
“这一次,我立下如此大功,苏子明终于肯原谅我了吧,我终于可以跟嫣和堂堂正正的团聚了……”
董承仿佛看到了希望,嘴角不禁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突然间,一支冷箭破空而来,震天的杀声掩盖了箭音,利箭穿破人群缝隙,直奔董承而来。
噗!
一箭正中董承心口。
中箭的董承一声惨叫,捂着心口便栽落马下,重重跌落于地。
狂杀中的徐晃,听到董承叫声,回头一看,惊见其已中箭落马。
他不及多想,勒住战马,就要返身杀回去救他。
就在这短暂的是隙里,数以百计的敌卒已围涌了上来,将董承隔断在了七步之外。
如果徐晃返身杀会,就要陷入敌军的兵潮之中,失去了奔行的速度,别说是救出董承,只怕他也要陷进去,难以杀去。
落地的董承,心口剧痛无比,呼吸急促,他知道,自己被射中了心脏要害,死亡就在转眼之间。
“徐将军,不要来救我,替我向苏车骑传一句话,我把女儿托付给他了,请他照顾好嫣……嫣儿!”
嫣儿二字方出口,董承再也支撑不下去,身子一挺,一命呜呼。
徐晃见董承已死,只得恨恨的咬了咬牙,拨马转身,再次向东面突围而去。
天明时分,徐晃终于突出重围,率领不足一千人的残部,来到了洛阳东门城下。
一身浴血的徐晃,在城前大叫要求见苏哲,说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
城头守军不敢小视,忙是派人飞马往大帐,报知了苏哲。
苏哲闻讯,当即赶赴东门,下令打开城门,放徐晃和其残部入城。
徐晃顾不得精疲力尽,匆匆登上城头,把杨奉等密谋叛变之事,如实禀报。
城头上,顿时一片哗然。
“他奶奶的,杨奉这群狗杂种,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竟然敢造反,老子非宰了他们不可!”胡车儿第一个气愤不堪的骂道。
其余诸将,也无不是愤慨难当,声言要讨平这帮叛贼。
皇甫嵩却沉声道:“杨奉群贼反复无信,降而复叛固然可恨,但他们有兵马四万之众,我们在洛阳城的兵马,也就一万有余而已,倘若真的打起来了,形势只怕还会对我们不利。”
李严也道:“杨奉这群贼寇倒不可怕,咱们守住洛阳自然是没问题的,怕只怕拖延下去,襄阳有危,来不及回救啊。”
他二人这么一说,众将顿时都冷静下来,气氛变的凝重起来。
苏哲剑眉策凝,沉吟不语,皇甫嵩和李严的顾虑,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他本来还在琢磨着,该如何分割白波军,将隐患消弥于无形之中,没想到这帮降寇贼心不死,竟然这么快就想叛变。
叛乱也就罢了,他们竟还是劫持天下,夺下洛阳,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真特么的是自不量力啊。
沉吟许久,苏哲眼眸中燃起杀机,嘴角微扬,冷哼道:“看来,我们已别无选择,只有把这帮叛贼,一锅给端了。”
一锅端?
众将神色一动,彼此相看,眼神中皆流露出了一丝狐疑。
“苏车骑,敌众我寡,守住洛阳尚且可以,想把他们一锅端了,恐怕没那么容易吧。”皇甫嵩提出了质疑。
苏哲不答,却又假装扳起了手指,又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起来。
半晌后,苏哲自信一笑:“放心吧,我已算出,天时在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