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安琪拉很痛快的付了钱。
第二天,尝到甜头的村民们不用安琪拉吩咐就早早的来到了贫瘠的田间地头,甚至那仨年龄大根本无法做农活的老人也被他们的亲人拉到了土地上,他们充个人数拿着锄头象征性的在地里刨了刨,可是到了傍晚时分,安琪拉还是时分痛快的付了每个人两千块,并且告诉村民们只要他们明天来,一人给四千。
村民们连续两天领钱就领了三千,这笔钱比政府发的补助金都多,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并且每天都能赚到。
村民们像是活在梦中,他们还是不知道这个外国娘们儿到底是干嘛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第三天继续来挣钱。
这一天,村民们起的更早了,不但无法工作的老头儿被他们的家人带到了田间,甚至那几个残疾人也被用板车拉了过来冲人数挣钱。
全村二百八十人,一个不少的全都来了。
他们起了一个大早,不管有没有劳动能力的全都在田里工作,他们根本就没在干活,脑子里想的都是红红的钞票现金。
又是一天傍晚,安琪拉很痛快的一人付了四千元现金,并且告诉村民们,如果他们明天还来,那么就给他们一人八千。
村民们沸腾了,数着现金钞票的清水村村民陷入了莫大的喜悦中。
村民们还是不知道安琪拉到底是干啥的,不过他们手里的钱是真的,如果一直按照这个倍数的金钱增长继续工作下去,那么他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甭说贫困了,他们一个个都能立即致富奔小康。
只不过,这一天,安琪拉提出了一个要求:“明天减少五个人的名额,也就是说,明天来工作的人最多二百七十五,多了不给钱。”
二百七十五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相比较二百八十人的庞大数字,二百七十五个人也就差了五个人而已,只要把那几个老的不能动的和残疾的去掉,剩下的刚好就是二百七十五个人,除了那几家有老人和残疾人的家庭表示抗议之外,其余的村民一致决定,让那五个没有劳动力的人踢除出赚钱队伍。
又是一天来临,二百七十五个人依旧满面春风笑容盎然的劳作在熟悉的土地上,其实清水村的地本就不多,几天劳作下来地里的农活基本上都干的差不多了,大部分村民就算是拿着锄头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在地里刨一刨,只是为了那八千块钱象征性的劳作一下而已,只不过今天安琪拉又给他们提出了个条件,就是让他们闲暇下来的时候去种树,种一棵树就给一千元,但是树苗有限,先到先得。
安琪拉的命令下达完,村民们轰然散开,他们是去抢树苗去了,有限的树苗被轰然抢了个干净,有人抢到了不止一颗树苗,这些人自然是喜笑颜开,一些老年人以及手脚不利索的没有抢到树苗的则是如丧考妣一般唉声叹气。
这一天工作下来,所有人都拿了固定的八千元,有些抢到树苗的则额外多了几千元,大概有七八十个人没有树苗,相比较昨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色,哪怕今天还是每人都拿了比昨天还要多的钱,可是在他们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的高兴。
古语有云:贫富差距是造成一切社会不安和暴动的源泉,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接下来,安琪拉又丢出了一个让众人不安的消息,她会明天给每个人一万六,但是明天要削减十个人的名额,树苗的数量也要减少。
那也就意味着,能赚到钱的人数越来越少,而且每个人拿到钱的数额不同导致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慢慢的,有些人的脸上就没了笑容,因为他们忧心忡忡,根本不知道下一波被淘汰的人是谁,那些淘汰的人若是别人还好说,若是自己那就岂不是他就拿不到钱了?
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在清水村蔓延,这种恐惧来自于对分配不公和贫富差距的担忧。
安琪拉说要减少十个人,那么这十个人从哪儿减少呢?村子里不能干活的人已经被排除掉了,剩下基本上都能拿得起农具去干活,所有人都想挣钱,没有人大公无私的愿意被淘汰不去挣那笔钱,困扰大家的问题是明天要排除掉的人是谁?
有人建议,按照年龄排除,先把年纪大的人踢掉,可这就造成了一些家里又老人的人家的不满和抗议,而且清水村就那么大,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老人,剔除掉谁家的老人都不合适。
紧接着,又有人建议,那就抽签,抽出十个名额来,听天由命,如果抽中了,这些人就算再不愿意也得排除掉,起初大家都同意这个建议,可是等签抽完了,原本同意抽签但却被抽到的那十个人却立即表示不同意抽签的方式,而且要重新抽。
问题就这么接踵而至。
没人愿意被排除在一万六一天的高薪之外,大家都想挣这笔巨款,可是名额又有限制,并且在各种方法试验下,大家也都不愿意让步,问题就卡在了这儿。
在愤怒不甘埋怨各种消极的气氛中,事情就这么僵持住了,随着天黑的到来,清水村的村民怀这个各自的想法回到家中安睡。
但是,不安的躁动就在这天晚上悄然发生着。
这天晚上,大部分村民都失眠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我没事没有睡着觉,长时间失眠的结果就是大家都竖着耳朵,在寂静的夜中,似乎有些异样的声音在夜色中蔓延着,这些声音近似于惨叫,声音很低,听起来却是毛骨悚然。
躁动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