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啊?”饶是杨糖见多识广,饶是她是企业老总,本质还有着女人柔弱的她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禁不住乱了神。
陈关西深吸口气,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不由分说的命令前方司机:“开车!快!度!听我的,别墨迹!”
司机半听懂半没听懂,但是也大致了听明白了陈关西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他并没有按照陈关西的吩咐立即前去,他还是征求意见的看向一旁的杨糖,而杨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里还在被愧疚感和公民的责任感所羁绊着不愿离去。
说白了,杨糖不管表面上看起来多么强,可是实际上,她本质里,还是一个从小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她看似倔壮的外表下裹着一颗娇嫩的内涵,遇到这种事她不知道怎么处理也是正常的,相比较之下,陈关西是见过流血牺牲大阵仗的人,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杀伐果断,他不管杨糖怎么说,也不管杨糖怎么想,直接提高了嗓门喝声下令:“别他么愣着!开车!”
司机开始木愣愣的,像个二傻子一样不知所措,这其实就是德国佬的特点,德国人素以严谨认真闻名世界,其实他们骨子里都是保守的,有时候爱认死理,不知变通,就以出车祸为例,他们压到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下车去处理事情,观察那些被压的人怎么样了,可现在是非常时刻,要是司机真这么干了,陈关西也已经预想到一旦他们把车门打开之后会生什么事。
陈关西决不能让这种事情生,若不因为他的腿瘸了一半拄着拐杖不能开车,他现在就想跳到加长车前面把司机一条踹开然后开车。
郭胖子也是立即看出了陈关西的想法,不肖陈关西多说,这厮俯身斜挎大腿,两条粗壮的大胳膊抡圆了,根本不给司机反应的功夫径直将其扔到一旁。
再接着郭胖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汽车上,脚踩油门,手旋方向盘,准备径直绕开地上浑身是血的小男孩儿径直离去。
什么道德?什么阴谋?什么车祸?什么规则?统统一切在生死存亡面前都是废话和扯犊子。
郭胖子还是果断的,那是因为他和陈关西一样,也是经过大阵仗的人。
汽车打了个转儿,车轮摩擦,提,准备硬冲出越聚越合拢的人群。
郭胖子此举算是彻底的激怒了周围的难民,原本靠过来的难民就在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他们本就愤怒,也在等着撞了人的汽车出来一两个人拨打急救电话给个交代,没想到车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下来的意思,进而开着车加奔跑扬长而去。
难民们可不管什么阴谋,他们只相信他们眼前看到的。
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分明是有一辆车撞死了他们的同胞,并且屁都没放的就想开车逃逸,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德国佬还是没把他们难民当人看?还是觉着他们的命不值钱,可以肆意的践踏,甚至是撞死了就不负责人。
难民们的神经本就绷着,宛若淝水之战失败的苻坚看到了芦苇飘荡都以为是东晋大军,草木皆兵伴随着风声鹤唳,他们的怒火本就集聚着,一次接着一次生的暴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关西的命令,郭胖子的开车,是点燃难民愤材堆的火星。
难民们怒了,躁了,冲了。
数不清的,乌洋洋的人冲着防弹车挥着拳头逼了过来,车窗外再一次映出了一张张扭曲着的暴怒的脸。
“快开车!别他么停!”陈关西几乎是吼出来的。
郭胖子默默点头,并不答话,脚下踩到底的油门代表了一切。
汽车越来越快,围来的难民纷纷被横冲直撞的汽车避开,这些难民倒还惜命,没有真的用命去挡车的,顶多就是捡起路边的石块垃圾桶扔向汽车。
堂堂防弹车,面对这些袭击,那就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眼看着汽车就要冲出包围圈,不等陈关西松口气,汽车的前轱辘忽然碾到了锐利的东西,出嘭一声震天的响声!
汽车失控,原地打了个旋,幸亏车里的人都系了安全带,摇晃摇摆,几人晃的晕晕乎乎,安全带绷的肉都疼,在一片惊呼声中,汽车居然熄火停在了马路中间。
陈关西咬着牙,拐杖撑住身体的晃的,大声吼道:“草!死胖子,你他么在搞什么?!”
郭胖子刚才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突如其来的汽车失控,在惯性的作用下,他的脑袋直直的撞在了汽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撞了个结结实实,头晕眼花。
也幸亏汽车玻璃后,也比较结实,郭胖子的脑壳装上去咚的一声响又弹了回来,他一屁股坐在车坐上,龇牙咧嘴,大声骂娘:“我他么哪知道怎么了啊,好像是汽车车胎炸了!真他么是日了狗了。”
防弹车的车胎一般都是双层的,橡胶也是经过特殊加固的,一般的钉子根本不能扎爆汽车,甚至是一些小口径的子弹打几枪也不一定能把车胎打爆,能将坚固的车胎弄爆的只能是一些特殊的级尖锐的东西,甚至是地上事先装好的地刺。
阴谋!
两个人闪出陈关西的脑袋。
跑!
要出事!
“胖子,动汽车!”陈关西又一次大吼:“硬往前冲,不管了,考验你车技的时候到了!”
轮胎瘪了的汽车还能开吗?
答案当然是可以的,只要动机没熄火,汽车就能继续开,只是轮胎瘪了就没法控制方向,汽车就会左摇右晃没法沿着直线行驶,这样开车很容易出问题,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