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鹤泰阔绰的赠与,鱼蝶儿的日子是过的越来越好,顺带着连喜棉宫的奴才也能经常的吃上难得的野味。因为那些个野味被接连不断的送来,吃都吃不完了。往往是这边还没吃完,鹤泰就又派人送来了。鱼蝶儿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改行不做刑部尚书,做上猎手了。
不光是野味,一些稀罕难得的水果也是常送过来,有次送了一大筐子令人垂涎欲滴的小樱桃,那次是悄悄的,不叫人知道,想必是怕免得多生口舌。因为那是东部地区的州县不远数千里,快马加鞭送给皇上的,皇上赏给了鹤泰。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好大张旗鼓引人注目了。虽然其他东西也都没有大张旗鼓,不过也没有如此刻意隐秘罢了。
鱼蝶儿也是明白,将那筐子藏在寝殿里,拿冰围了,留起来慢慢吃。
一边吃着樱桃,一边笑得眉眼弯弯,她是最喜酸甜味果子的。不管怎么说,鹤泰对自己倒真是大方。
自那一日鹤泰给鱼蝶儿的喜棉宫送了冰桶,往后就每天都有了,不过却不是皓月斋送来的,而是司务监那边送过来的。想必是将喜棉宫登记在可用冰的名册上了。虽然陆管事什么都没说。不过鱼蝶儿也明白,肯定是鹤泰打了招呼的。只是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威逼还是利诱?
总之一时间,她过的顺风顺水自在的很。只是她也犯愁,如果只是吃的还好,拼命的吃呗,可是那些首饰器物、绫罗段匹很是可惜,以后走的时候也带不走啊。可惜了!
这日恰好鹤泰来了,她便当着鹤泰的面,直说了。
“我的衣服够多了,首饰也够戴。就不必花费这些没必要的。送来也是搁置着,还让人心里过意不去。”她是确实过意不去,一堆用不上的东西,还要领他一份情,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况且现在用不完,将来拿不走,着实令人心疼可惜。
“不要这些?那你想要什么,说与本王听。”鹤泰倒也干脆。
鱼蝶儿皱着小鼻子,无奈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缺,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鹤泰略沉思了下,似乎感受到了她委婉的拒绝,眼中的颜色深了几分,“没有想要的?那等你有想要的了,再换。”
“再换?什么意思。只能换,不能不送?”鱼蝶儿盯着他,一脸茫然。
看她哑然的模样,鹤泰失笑,“对,只能换,不能不送。”
不能不送?这么霸道!爱送送去吧,反正花的是你的银子。
鱼蝶儿嘴巴动了动,耷拉着小脑袋无言的吃她的果子去了。
那日路上遇到牡丹被罚的事儿,她本来已淡忘了,却又从奴才嘴里听到了这件事的后续,听说早就有声有色的传开了,而且有几个版本。鱼蝶儿现在是属于比较晚听到消息的了。
因为她三令五申喜棉宫的人不要在外张扬生事,要恪守本分守规矩。所以奴才们便也很少乱掺和事。传的人尽皆知了,不想打听也顺风飘到耳朵里了。而且牡丹是喜棉宫出去的,就留了份心,跟鱼蝶儿禀报了。他们是不知道牡丹曾做过的事,也不知道二人已经恩断义绝,还只当她曾经是鱼蝶儿曾经信赖的贴身宫女。
奴才将那几个版本都说了,说传的最多最真实的版本竟然不是严嫔恃强凌弱,而是说其实是薛宝林先出言挑衅的严嫔。才招来的责罚。
听奴才们说的时候,鱼蝶儿其实是不信那说法的,虽然她看到的也只是后半部分,只看到牡丹受罚,并不知道开始发生了什么。可是按理说牡丹初为宝林,位份不高也没什么背景,不应该是收敛着,不敢轻易得罪人的么?还敢先挑衅?
而且那日自己也亲眼见了她的下场,明摆着是吃亏的一方。一个宝林去挑衅嫔位,用脚后跟都能想到结局,那位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她何苦这样做?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此事的结果,严嫔竟被皇上狠狠的斥责,还以无故寻衅滋事殴打宝林,自大无状不识大体被禁了足。她可是有孕在身的人,皇上如此做也算是狠了心。
宫中女子人人都盼着能生下一个儿子可以依傍终身,老来有靠,更能有万一的太后之份。若是只有宠爱,却连个女儿都没有,这外人眼中的显贵荣宠也不过是像没有根的浮萍罢了。所以有子嗣是尤为重要的,好好的平安生下来比斗狠争宠还要重要得多。
而怀孕的后妃也是尊贵许多的,皇上也会关照爱护一些,除非太过于讨厌那个女人才会不闻不问。所以不犯大事估计就是训斥几句,不会罚的这么重。
牡丹竟然能斗败一个有着身孕的嫔位女子,这其中倒是不简单,不知道告状时是怎样说的才令皇上这么动怒。
结合听来的传闻,细想之下,鱼蝶儿简直大惊,突然觉得或许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牡丹设下的苦肉计。或许她与严嫔早已生了过节,此次不过是给对方致命的反击罢了。先出言挑衅致严嫔发怒殴打自己,以严嫔那种嚣张跋扈,实则有勇无谋的人来说,是极为可能的。
所以导致牡丹虽然挨了打,表面上是弱势一方,实际却是胜利者,因为现在她还有皇上的宠爱,皇上自然会站在她这一边。严嫔虽有孩子护身,但是毫无顾忌的打皇上正喜欢的女人,而且还是打在脸上,无疑是让皇上脸上无光。脸上都敢招呼,身上自然也少不了伤,不然那日也不会摇摇欲坠了。
反正这一个过招她是败了。往后还不知道是否有机会翻盘。可能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