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是胡说吗?难道郡主敢当着这所有目击者的面说这不是你做的吗?若不是看皇上不顺眼,干嘛把皇上赏赐给我的东西都打碎了?”鱼蝶儿冷睨她一眼道。
这一眼竟将琳琅看的没了主张,她遂望向庄太妃。
庄太妃心中也是一震,看来自己倒是小瞧了这丫头,心思转的倒是快,竟然倒打一耙,搬出了皇上来,但是琳琅的脸色一看就知道的确是她做的。可那又如何?皇上与惠亲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皇侄女毁坏几样东西有什么打紧。
至于说看皇上不顺眼,皇上定然不会信她的信口开河,皇族本是一家,皇上是真龙天子,谁敢看他不顺眼,这小丫头的挑拨之言,皇上精明睿智定不会轻易上当。
所以她倒是没怎么担忧,不过为了少些是非,庄太妃还是急忙撇清:“你这分明栽赃诬陷,谁能证明这些东西是琳琅弄坏的?”
“这屋子里的,你要处死的人,可都看的清楚。”她把处死两字咬的很重。
庄太妃一时无言,将死之人为了活命当然会说实话。自己要置这些人死地,她们当然会帮鱼蝶儿。
“你别再这巧言吝啬,我那是一时失手,不过一些个物件,皇上才不会因为这些个死物就定罪与我。”琳琅郡主挑眉还击。
“郡主是嫌这些个东西不能够让皇上对你动怒?”鱼蝶儿黛眉一凝,一双清澈的明眸,闪过一丝冷酷,宛若寒潭,令人无法小觑。连庄太妃心里都惊了下。摸不准鱼蝶儿又要干什么。
“那若是连我千辛万苦炼制的能将皇上的顽疾治全愈的药也被你毁了呢?”鱼蝶儿一字一字道。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我什么时候动过你说的什么药?”琳琅气急败坏。
“药就在我身上,你什么时候动的?当然是刚才打斗时动的了,反正现在药没了,顽疾不除,皇上旧病复发时不知道会最恨谁呢?不知道皇上龙体受损值不值得定罪惠王府呢?”鱼蝶儿悠悠慢慢的说着,听的人心惊肉跳。
“你……”庄太妃惊怒之下,一时气结的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明知鱼蝶儿应该是栽害,可这个罪名还确实是担不起。
“我等没什么身份的人死了也没什么,黄泉路上有惠亲王府和太妃娘娘相伴,倒是不亏。”鱼蝶儿语气清淡的像是再说晚膳吃什么一样。
是几件珠宝还真不能怎样,同是皇族血脉,顶多训斥几句,可是耽误了皇上治病,若是龙体有个三长两短,那都咔嚓了估计都不能解皇上的恨,况且惠亲王在朝中甚是得势,若是皇上认为是惠亲王不想让他龙体大好,那可够他喝一壶的。
庄太妃先前只想着给琳琅出气,只当她是个小大夫,捏死她很容易的事,却一时忽略了鱼蝶儿这大夫是给皇上治病的,当日鱼蝶儿妙手施针,针拔疼止,宫中都传遍了,她又岂能不知道,而且听说不但能止疼,还说能治痊愈,只是还需要时间,难道这药真被琳琅给毁了,若果真如此,那就坏了。
事已至此,庄太妃也不得不妥协,因为事关皇上自己,那他肯定宁可信其有,有很大可能偏信鱼蝶儿。
“皇上龙体自是最紧要的,琳琅若真不察之下误毁了丹药,那你抓紧时间在炼,本宫暂不追究你,皇上龙体大好了,再做定夺。”庄太妃的态度稍微的软和了些。只是还不甘心放过鱼蝶儿。
啊呸!鱼蝶儿真想啐她两口,暂不追究?痊愈了再做定夺,你还打算卸磨杀驴?先留着自己这条命给皇上治病,治好了还打算收拾自己?真是美死你了。
“再炼?太妃娘娘说的可真轻巧,娘娘当这药这么容易炼,可知要耗费多少心神?要多少千金难寻的药材?好不容易炼了一颗,还被郡主毁了,本来太子体谅我制药辛苦,所以请我来吃顿好的,好有气力,没想到饭没吃成,还被她打了,我可是被打的不轻,现在就算有药材也炼不了了。”鱼蝶儿故作哀怨道。
她又转向鹤炎:“太子,若是皇上问起,你就说我这为他炼药的人被人奚落是没资格坐在这吃饭的人,是个没身份的,让我滚,我只能遵命打算滚了,想要药?让他老人家找郡主要吧!”鱼蝶儿说完,转身就要走了。
“且等一等!”庄太妃叫住她。
“皇奶奶,别管她,让她滚,她信口开河,皇上才不会降罪给我,大不了我们再请别的大夫给皇上瞧病。”琳琅看庄太妃要留鱼蝶儿,十分不愿。
“住口。”庄太妃冷声低喝。
“皇奶奶!”琳琅一脸委屈。
庄太妃心中苦涩,她也不愿意妥协,只是没有别的办法,皇上的病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了,再请别的大夫,哼,谈何容易,若真是耽误了皇上的身子,皇上肯定饶不过惠王爷。自己也难逃干系。
“太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吗?若还是那话便不用说了。”鱼蝶儿冷着张脸抛出一句。
庄太妃看她一脸冰冷,便又求助的看向鹤炎:“太子,本宫一时气急,你也知道,琳琅自小与我亲厚……”
“娘娘,我都说了,不能动她,不能动她,可你不听啊,非说我是要袒护,现在我也没办法,蝶儿本该就身受重伤,现在又被打,短时间内是不能劳累了。皇上那边就请娘娘去解释吧。”鹤炎故作无奈道。
心中却好笑,没想到蝶儿这么聪明。看到庄太妃这样,他十分快意,这老婆子先前可是没少让自己惊慌。
庄太妃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