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侍卫首领一声大吼,长长的车队辘辘启行,沿着颠簸不平的街道往县城西门而去。
“踢踢踏踏……”
就在浩浩荡荡一行人离开琅琊县城不久,只见西南方向一头小黑驴踢踢踏踏而来,似乎不紧不慢慢慢悠悠,但又似乎瞬息之间就来到了队伍前面,驴背上坐着一个身穿粗麻布衣须发雪白仙风道骨的老者。
“师尊~~”策马跟在陈旭身边的虞无涯无比激动的惊呼一声,赶紧跳下马背跪在路边。
坐在马车上的水轻柔听见也赶紧从车上下来,看见老者之后呆呆的愣了许久,然后眼圈一红冲到老者面前跪下呜咽,“师尊,徒儿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您了!”
而蹲在陈旭肩头的猴子则连蹦带跳的跃到毛驴的头上,手舞足蹈的对着老者吱吱兴奋尖叫。
“你个畜生,老夫当初就不该救你!”老者呵斥之时手轻轻一挥,猴子立刻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捏住丢到地上。
“吱吱~”猴子吓的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
陈旭也赶紧跳下马背走到老者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陈旭见过前辈!”
“罗生门徒夏子衿拜见前辈!”与水轻柔同乘的夏子衿也随同下车,取下面巾对着老者福身行礼
“无需多礼,都起来吧!”老者坐在驴背上微微点头。
虞无涯和水轻柔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才爬起来,然后垂手站在老者面前。
“师尊,无涯这次做错事了,还连累恩公和师妹差点儿命丧黄石公手中!”虞无涯紧张不安不敢抬头看老者。
“唉~”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犹豫许久之后递给水轻柔,“为师最后帮你这一次,这是一枚培元丹,可以解你心魔,从此你我师徒缘分已尽,好自为之吧!”
“师尊~~”水轻柔双手捧着玉瓶嚎啕大哭。
“培……培元丹……”虞无涯死死盯着水轻柔手中的玉瓶如同雷劈一般,嘴唇哆嗦着语不成声。
“凡俗杂乱,你等既然已入凡尘,以后就好好跟着陈小友吧……陈小友,那黄石公葬在何处?”老者转头看着陈旭。
“回前辈,黄石公葬在崂山东十里之外的山腰处!”
“黄石公心魔太重,并非想害你,他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与他恩怨已了,时也命也,就此作罢,老夫果然也没有看错你,福祸相依,小友还请好自珍重,老夫去也!”老者留下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轻轻拍了一下小毛驴,毛驴听话的转身往东踢踢踏踏沿路而去。
“前辈,那黄石公救不活了,已经被我砍了脑袋!”陈旭冲着老者的后背大喊。
“他自取死路,怨不得你,老夫也无活死人之术,只是前去吊唁而已,小友无需紧张……”
老者的声音袅袅传来,很快就消失在茫茫起伏的荆棘和林木之间。
陈旭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看了一眼猴子,最后确认这次黄石公如果还不死,他以后也不当什么狗屁清河侯了,一定要去跟着赤松子混,说不定哪天真的就特么成仙了,因为前几天在从海上回来的途中,他的确把黄石公砍了脑袋,主要黄石公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这个人不死绝,他感觉不会顺气。
“师尊~~”水轻柔和虞无涯再次跪在地上对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哭泣磕头。
“大白痴,还不起来,你师父已经不要你了!”夏子衿轻轻用脚提了虞无涯的屁股一脚。
“轻柔起来吧,赤松子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许他只是有些生气!”陈旭将哭的梨花带雨的水轻柔从地上扶起来。
“师妹快把培元丹给我看看!”虞无涯三两下把眼角挤出来的几滴眼泪擦干净,激动无比的看着水轻柔握在手中的小玉瓶,仿佛一下把赤松子忘记到了爪哇国。
水轻柔抽抽搭搭的擦着眼泪把玉瓶递给虞无涯,虞无涯打开塞子,瞬间一股令人迷醉无法自拔的气息散发出来,陈旭都忍不住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这味道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而清幽的药香,这股香味也并不是刺激味蕾和鼻腔,而是直接刺激这大脑,仿佛神魂一下子都开始跟着颤动起来,有一种非常迫切想把玉瓶里面的东西吃下去的诱惑。
不过这股味道对陈旭的影响还不算太大,水轻柔和虞无涯夏子衿感觉更加明显,身体不断的微微哆嗦。
“白痴,还不赶紧盖上,药效散去就没用了!”夏子衿赶紧抓住虞无涯的手将玉瓶塞子重新塞上。
“这真……真的是培元丹?”虞无涯满脸呆滞。
“白痴,赤松子前辈难道还会欺骗水妹妹不成。”夏子衿瞪了虞无涯一眼。
“那要是我吃下去岂不马上就会突破先天境界比黄石公还厉害?”虞无涯打着摆子激动的嚷嚷。
“你敢,你要是吃下去我……我就立刻回山上去,何况这是赤松子前辈给水妹妹的,你莫非昏头了!”夏子衿又羞又怒的说。
“呃,好吧!”虞无涯依依不舍的把玉瓶还给水轻柔。
水轻柔却轻轻将玉瓶推还给虞无涯,“这枚丹药师兄就收着吧,等你身体恢复一些之后服下,到时候就可以保护夫君!”
“这个……这个还算了吧!”虞无涯偷偷看了夏子衿一眼,讪笑着还是把玉瓶塞进水轻柔的手中,“这是师尊留给你的,你和恩公是夫妻,你保护恩公也是一样的!”
“可是我资质太差,恐怕服下去也无法突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