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我要跟你离婚!”
病房里的死寂突然被打碎…
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李伟航杀气腾腾地闯进来,随手抓起病房门口的水壶、垃圾桶,劈头盖脸地砸向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女人。
“贱人,竟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告诉你,你再想也白搭,那男的被钢板砸断腰椎,生生疼死憋死的,死的那么惨,真特么活该……”
他,死了?
开水浇在洛星岑的身上,火辣辣的灼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该死的明明是她啊!
这一刻,洛星岑根本就不关心这个说要爱她到海枯石烂,发誓死也不离婚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改了主意。
她已经看清了他!
侥幸破灭,心口涌上一阵撕心裂肺的悔,和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的恨。
恨不得杀了自己!
“航,”一个穿着意大利顶级手定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护士说星岑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我可不会给她缴费!柔柔,你就是太善良了!”
呵!善良?
洛星岑瞥了何心柔一眼,淡漠,嘲讽。
她突然发现,何心柔对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比如她身上这套来自那不勒斯ca品牌的顶级手定,再比如,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李伟航察觉到洛星岑的目光,顿时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嚎叫的嗓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尖利,十分刺耳,“我跟这个贱人离婚了,她婚内出轨,净身出户,让医院找别人去!看谁会管她!”
洛星岑确实没人管了,唯一一个把她针尖儿大的事都当成使命去完成的赫千曜,已经死了,因她而死。
赫千曜死了,她还活着做什么……
想到这里,洛星岑满是烫伤水泡的手微微颤抖着,偷偷将一个东西藏到了自己的被子下面。
听了李伟航的话,何心柔脸上的狰狞和嫉恨却再也掩饰不住,长长的指甲在掌心切出深深的痕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护士说,星岑的费用刚刚已经交过了……”
这才是最让何心柔无法接受的事情!
赫千曜死了,洛星岑被砸断双腿,她的余生就该被踩死在尘埃和泥泞里!
可是,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有人为她支付那样高额的费用,换到最顶级的病房……
不过!看她现在那死气沉沉的样子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心已经死了,人还在悔恨中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痛苦绝望的……
何心柔原本就妆感浓重的脸,思绪回转间,已经扭曲到僵直变形。
费用交过了?
除了赫千曜,还有谁会帮她?
洛星岑不想搭理这二人,可听到陌生的脚步声还是转头看去,发现门口走来一个俊朗的陌生男人。
意大利古老匠师的手工高定西装,全球限量版领带夹,就连手中的公文包,都是用神秘的黑色钻石做接合。
只消一眼,洛星岑就知道此人非但身价不菲,就连权势,也是金字塔顶端的。
“洛星岑女士,我是赫先生的私人法律顾问。”
来人连声招呼的“你好”都没说,看向洛星岑的眼神满是冷漠和不屑,仿佛她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方才还聒噪嚣张的李伟航,看到这人之后,咽了咽唾沫,顿时便不敢吭声了。
“赫先生的遗嘱,财产全都归你!”
什么?
赫千曜是突然出事的,所以,他是早先就立下了那样的遗嘱吗?
洛星岑不敢再看那律师的眼睛,别说他痛恨她,就连她,都恨不得把狼心狗肺的自己千刀万剐。
李伟航听到律师的话,默默地退后几步,把手里的离婚协议藏在背后。
随即,他脸上抽搐着堆起一个怪异的笑容,柔声说道:“星岑,我们是夫妻,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你现在行动不便,除了我没人会养你……”
何心柔听到李伟航的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伟航,你怎么……”
赫千曜能有几个钱?
李伟航自己不是已经拥有一家市值百亿的上市公司了吗?
李伟航连忙按下何心柔的手,冲她使了个眼色,“何女士,我知道你是星岑最好的闺蜜,你是想和我一起照顾她,对吧?”
洛星岑精致绝伦却又充满死寂的眼睛微微眯起,浓密撩人的眼睫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呵……她不是傻子,却傻了大半辈子!
被李伟航糊弄了那么多年,可被截肢后在医院里无人问津的这几天,却足够她清醒,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嗜赌成性,挥霍无度……
李伟航眼珠子一转,洛星岑就知道他打上了遗产的主意。
水润的眸子中寒冰缔结,洛星岑穿着病号服坐在那里,却仿佛冰雪女王一般,冰寒的杀意有如实质一般射向李伟航。
想都别想!
“律师先生,我记得遗嘱说,千曜所有的财产会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我治病的钱也由基金托管银行直接受托支付给医院,对吧?”
(ps:本文男女双洁,这里的婚姻也是有隐情的,大家放心看,容作者君卖个关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