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东西应该就是中间那条通道里的罪魁祸首,见势不妙后,直接附身到了钱不通的身上,并且关键时刻选择了夺舍。
虽然现在的钱不通实力大增,牧易却也并不畏惧,一来夺舍没有那么简单,想要恢复到巅峰更是艰难,再一个,他现在也非当时,哪怕对方恢复了,并且来找他报仇,他也不惧。
至于地府,却好像一下子销声匿迹,对于鬼九,鬼四等人的死亡也好像忘却,居然一直没有上门寻仇,让牧易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怕了对方,而是担心墨如烟跟大奴,毕竟以两人的实力很难躲开地府的暗杀,尤其是地府前三位的王牌,就连他也不敢说必胜。
当初鬼四的难缠他已经体会过了,即便他实力大增,也不敢小觑对方,而且地府中除了鬼属,还有黑白无常,甚至还有府主。
即便冷雨提起地府的时候也神情凝重,地府的实力可见一斑,牧易自信,却不是自大,他不认为地府就会真的忍下这口气,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地府的威严也将轰然倒塌,之所以没出手对付墨如烟,要么是因为冷雨,要么就是守株待兔,等待他这个真凶露面。
所以牧易回到沧州城后,也一直暗中戒备着,以防地府的人突然发难。
除此以外,最近一段时间沧州城倒也平静,只是在这股平静之下,一股暗流渐渐涌动,即便是墨如烟这种不太关心江湖事的人都能隐约感觉到,可见大乱真的不远了。
一旦紫禁城那位老佛爷有什么举动,或者某些野心之辈站出来,便是真正的天下大乱,从此民不聊生。
有句话叫做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也说出了多数人内心的写照,天下大乱苦的终究还是那些百姓。
一整天,牧易都呆在院子里,哪都没去,不时指点一下大奴,墨如烟却未再炼枪,她的境界巩固,短时间内难以提升,所以并不着急,劳逸结合,才是上法。
晚上,牧易交待了一番,便飘然出城,如一道轻烟,来到乱坟岗。
此刻头顶残月,乱坟岗中显得鬼气森森,里面不时有鬼火升起,复又熄灭,过会又在另一处燃起,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玩闹。
并且这里不时有冷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有鬼在哭泣,如果换了一般人,光是这种声音都能吓得够呛,何况那不时燃起的鬼火。
不过对于牧易来说,这些却什么都不是,哪怕有一群孤魂野鬼,他也弹指皆灭。
牧易看了一眼乱坟岗,身子一晃,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深处,他踩在一块墓碑上,居高临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暗中正有不少目光注视着他,随时择人而噬。
如果不是畏惧他身上的气息,恐怕早就一拥而上了。
“我知道你等鬼物生前或有冤屈,或有各种悲惨无奈,哪怕身为鬼物,也多有不易,所以这一次,我也不愿多造杀戮,只要你等乖乖贡献一半鬼气,功成之后我便离去,绝不再打扰。”
牧易声音虽然不大,却哄传四方,覆盖整座乱风岗,只是他的话却像一下子犯了众怒,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