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染抿了抿唇,转身从时季光房间的浴室里拿出包包,掏出了里面的身份证和护照。
时季光在接过护照和身份证的时候,眼里有一丝情绪一闪而过,很快便微垂双眸遮掩了一切。
“那啥,我裤子弄脏了,拿你衬衣在浴室里换了一下。现在......”慕安染看着时季光吞吞吐吐。
时季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慕安染立马立正站好,语速极快的说:“现在我立马去换回来!!!”说完,提着时季光给她买的两套衣服,呲溜的进了浴室。
慕安染换好衣服出来后,时季光正站在阳台,手里拿着高脚杯,淡淡的抿着红酒。
“时季光,”慕安染走过去,“啊!”脚底的高跟鞋踩在破碎的杯子,猝不及防的向前扑去。
阳台的时季光手里的杯子在听见慕安染惊呼的时候,啪的一声,又破碎成渣。随着杯子落地,闪身迅速前的还有一道淡漠的身影。
慕安染向前扑去,眼看着要脸蛋朝地摔个狼狈样,腰间却蓦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
慕安染向前扑去的姿势太过,时季光前圈住她腰身的时候,情急之下用足了力道,两人纷纷右倒,跌向在大床.....
时季光在倒下的时候,立马伸开手臂环住慕安染,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
柔软的席梦思大床,原本跌落的并没有痛感,慕安染的的眼角却变得酸酸涩涩的,想要落泪。
人们都说,人在最危急的时候,会本能的想要护住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而季光对她-----永远都会在危急时,伸手护住他,生怕她受伤害。
慕安染躺在时季光的怀里,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静静的,谁都没有推开彼此。亲密的接触,紧挨着的皮肤,泛起一丝一丝的灼热感.....
时季光搂着慕安染,手指尖颤抖了一下。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清香,这个女孩,他们之间分隔八年,命运终于让他们再次见面了。
时季光的手臂圈住慕安染,手指垂在慕安染的肩头。慕安染回眸看向那双跟她零距离接触的好看的手指时,却被手背的一道疤痕吸引了视线。
“时季光,你手背的伤怎么来的?”慕安染惊呼了一声。
时季光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眸光冷了三分,并不作答。
类似的场景,都是他毫不迟疑的伸手搂住她,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慕安染的眸光瞬间闪过一丝清明,她轻轻抬眸看着时季光那张清冷淡漠的脸,抿唇低声开口:“当年----红香山滚落下山坡,你用手护住我的脑袋,才导致我没有直接撞向那个大石块......这疤痕,是不是......”
时季光回视着她,面色沉着,没有开口。
他的无声沉默,慕安染却明了,微微垂眸沉声的说道:“时季光,当时为了救我......你既然受了伤,为什么隐瞒?为什么还淡淡的说你没事?”
时季光薄唇微张,声音淡淡的却仍然能听出里面的那丝自嘲,“慕安染,人心是这世最难捂热的东西----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会在悄无声息出国前因为这样而犹豫三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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