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为郝灼,师父乃是本门上上任掌门幼子张北修!”
莫云山沉声开口,目光如电!
张北修?
张北修!
“哈哈……”孟承尘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大笑起来,“我当是谁了,原来是他!我就说嘛,除了他,谁还能教出这么孟浪无礼的弟子!”
大笑之间,孟承尘转头看了一眼孟冠龙,指着郝灼问道:“冠龙,你可曾见过此人。”
“回父亲,未曾见过,”孟冠龙摇摇头,“不过,我倒是听说过那个猥琐老家伙收了一个跟他一样猥琐的弟子,师父自称修爷,徒弟自称灼爷,呵呵,简直乱套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
魔都精神病院虽是龙魂总部,但身为龙魂大佬之一,玄武也有自己的老巢,孟冠龙作为玄武麾下的幽影之一,回魔都时,更愿意回玄武的老巢,很少去精神病院。
原因嘛,一方面是因为幽影的身份,不宜见光,一方面则是因为张北修。
孟冠龙担心张北修那个不靠谱的猥琐老头会刁难他,让他帮着练自己的徒弟——那些经常去精神病院的幽影之人都曾经抱怨过被张北修的弟子纠缠。
孟冠龙父子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惹恼了丛培英。
他忽的站立起来,怒指着孟冠龙,“孟冠龙,你既然知道张北修师叔祖就在龙魂,为何不禀报宗门?你眼里还有昆仑派,还有莫掌门吗?”
“师叔祖?”孟冠龙一耸肩膀,“丛长老这话从何说起?张北修离开宗门几十年,早就不是昆仑的人了,对我来说,跟路人无异。按你的意思,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琐事我都要向掌门禀报?简直是笑话!”
“不管离开宗门多少年,他终归是本门上上代掌门之子,你身为昆仑弟子知情不报,到底是何居心?”丛培英怒视孟冠龙。
“丛培英!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孟冠龙毫不示弱。
丛培英脱尘中期境界,贵为宗门长老,他孟冠龙只有先天中期境界,还不够资格做宗门长老,所以,他们虽然是同一辈人,平日里,他却不敢跟丛培英叫板。
今日却不同,当着父亲的面儿,被丛培英如此质问,他的火气上来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你放肆!”丛培英怒喝一声。
“我就放肆了!”孟冠龙不削道:“此人一个小辈在我昆仑大堂大放厥词,你身为宗门长老非但不闻不问,反倒刁难起我来了,我就奇怪了,你就是这么做长老的?”
“冠龙言之有理。”孟承尘冷声开口,“掌门,你贵为昆仑之尊,却容忍一个小辈大堂叫嚣无礼,你就是这么做掌门的吗?”
儿子发完飙,老子又登场了。
若是宗师弟子,孟承尘还会忌惮几分,张北修的弟子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张北修与他一样都只是脱尘境界!
至于上上代掌门之子的身份,哼,估计他自己都不愿提及吧?
“孟师叔,按照你的意思,莫非数典忘祖才是我这个掌门应该做的?”莫云山轻笑一声。
明面上说的是自己,却是在赤果果的嘲讽孟承尘数典忘祖!
“身为掌门,你更应该心系的是本门兴衰,而不是一个离开宗门几十年的外人!”孟承尘毫不客气的回敬一句,心头却是一阵懊恼。
糟糕,竟然被这个混蛋小子带沟里去了。
自己气势汹汹前来是要找苏驰的晦气,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被这个混蛋小子一带,竟然演变成了自己跟掌门的口舌之争。
回头瞥了正襟危坐的苏驰一眼,想要在再找他的晦气,却发现自己已经气势全无。
这叫什么鸟事!
“苏驰!”孟承尘缓步向苏驰走去,暗地里重新酝酿着气势,“伤我昆仑弟子,还敢闯我昆仑山门,你也太不把我昆仑派放在眼中了吧?”
在郝灼哪儿吃了瘪,又想起我来了……苏驰心头一阵暗笑。
正要开口嘲讽几句,韩翎忽然发话了。
“孟前辈何出此言?”韩翎脆声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且不论谁对谁错对错,我师兄前来昆仑是因他事而来,绝非挑衅你父子二人。”
“你师兄?”孟承尘一怔,“苏驰是女姑门弟子?”
师兄……莫非苏驰与郑佩兰还有些渊源,若真如此,那就麻烦了!
郑佩兰可是宗师强者啊!
又是女子,比男人更为护短,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得罪郑佩兰!
“不是,”韩翎笑道:“但师兄与我师父颇有些渊源,师父得知师兄要来昆仑,特意嘱咐晚辈带他前来。”
特意嘱咐?!
看来,渊源还不浅啊!
孟承尘心中已有退意。
他本以为苏驰无根无凭,任凭自己如何拿捏也不会有什么后患,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与郑佩兰扯上关系……这么烫手的山芋,还是交给玄武自己接着好了。
他如此兴师动众,一半是为了儿子,另一半则是为了交好玄武!
“既是如此,看在郑宗师的面子上,我就暂时不与他计较。”孟承尘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转头又看向苏驰,“小辈,等你办完你的事,老夫再与你理论!”
这就怕了?
苏驰心头一阵鄙夷。
看来,七妈这个宗师的名头不小啊!韩翎只是一提,老家伙就萎了。
“我等着你。”苏驰淡然一笑,“等我此行事了,定然向前辈讨教几招。你一个人上也可以,你们父子二人联手我也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