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输了!
顾鸿不是输不起的人,可他实在无法接受输给一个菜鸟!
除了打得准,苏驰完全没有半点技术可言,杆法完全可以用糟糕来形容,随便一个打过斯诺克的人都强过他百倍!
再一想他亲口提出的赌约,顾鸿更是满脑门子的恶汗。
同样震惊还有许舒、柳盈二女。
在苏驰刚刚上手的时候,她们全都没怎么在意,甚至都没看台面。
但很快她们就发现不对了——苏驰怎么打起来没完?二女悄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随后,两张小嘴、两双美眸就瞪得溜圆。
不过,二女心中所想却迥然不同。
“这个混蛋居然扮猪吃虎,台球打的这么好还装不会,故意阴顾鸿,简直太阴险了!”许舒如是想着。
“他……他怎么会这么准?扮猪吃虎?绝对不是!除了准,别的还是菜鸟啊!天才!简直就是绝顶天才!”柳盈如是想着。
苏驰扮猪吃虎?不是!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打台球。
绝顶天才?稍稍沾那么点边。
说白了,台球其实很简单,真正的核心只有一个——找准击球点。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需要下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功夫,但苏驰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人送外号“东方不败”的他,最拿手的武器便是钢针。钢针才多大?这么小的暗器想要一击致命,必须正中要害。苏驰练了十多年,早已能够做到一把钢针洒出,根根从瞳孔插入脑海!
一把钢针都能如此精准,更何况一颗台球的击球点了,他只要郑重起来,轻而易举的就能找到。
“顾公子,不好意思,我赢了。看来,今天晚饭的时候,有好戏看了。”在黑球落袋之后,苏驰直起身,冲还在震惊中的顾鸿咧嘴笑着。
这时候的他,击球时的专注和郑重全无,又变成了那副小混混的嘴脸。
“哼!”顾鸿沉着脸,冷哼一声,“才一局而已,你什么时候见过斯诺克一局定胜负?”
“哦,好像也是。”苏驰点点头,“咱们刚才定赌约的时候,好像是没说几局几胜。没关系,现在定也不晚。我就是个菜鸟,不懂斯诺克都有什么规矩,顾公子是高手,肯定门儿清,几局几胜,就由顾公子说了算吧。”
一听这话,顾鸿的那些粉丝们都不干了,一个个的全都气呼呼的盯着苏驰。
这家伙也忒坏了吧?
侥幸赢了顾公子一局而已,用得着这么冷嘲热讽句句带刺吗?
等顾公子赢了你,看你还怎么嘚瑟!
许舒把脑袋转到一边。
她已经认定苏驰是扮猪吃虎,已经开始为顾鸿担心了。
顾鸿要真输了可怎么办?
要是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自己是白痴,丢得可不止他一个人的脸啊!
柳盈却是忽闪着一双迷人的美眸看着苏驰那张怎么看怎么猥琐的脸,脑海中却不由的浮现出苏驰击球时那种专注郑重的神情。
就算是亲眼所见,她也无法将两个形象重合在一起。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呢?这个sè_láng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透……”
这个时候的顾鸿反倒冷静了下来。
能在人才济济的魔都顾家年青一代中脱颖而出,成为未来家主的候选人,顾鸿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每临大事有静气,这是顾鸿最为信奉的座右铭。打台球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赌注却事关他的颜面,顾鸿便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专注。
“五局三胜如何?”顾鸿沉声开口。
他本想三局两胜,可又实在太忌惮苏驰的准度,略一权衡,便加了两局。
斯诺克最可怕的就是准度,最不可靠的同样是准度,苏驰能侥幸依靠准度赢了一局,他不相信苏驰真有那么逆天的运气,能只依靠准度再连赢他两局。
“就依顾公子。”苏驰咧嘴一笑,浑不在意。
这时候,一个领班兼裁判已经重新将球摆好,顾鸿缓缓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到开球区。
上一局是苏驰开球,这一局轮到他了。
附身、瞄准、运杆,双目如电,身形如松,顾鸿静气凝神、全心专注。
啪!
白球击出,向红球堆滚去。
看着白球的力道和轨迹,领班裁判抬头狐疑的看了顾鸿一眼。
愿意无他,这种开球的方式,几年也碰不到一次。
白球在红球堆的一侧轻轻一碰,然后连吃两库停在了红球堆的下方。
这杆的力度非常小,红球堆只是晃了晃,没有一颗球出来。
换句话说,这就相当于顾鸿把开球权变相又还给了苏驰。
瞥了一眼红球堆,又看了看白球停下的位置,顾鸿心头暗暗松了口气。
没留机会,任何一颗红球都没有进球的角度!
他当然有能力让白球回到开球区,可那样的话,肯定会有一两颗红球离开红球堆,为苏驰留下长台进攻的机会。
以苏驰上一局的准度,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多半打进,所以,顾鸿干脆就一点机会也不给苏驰。
“顾公子不是没吃饱吧?要不,我再给要两块牛排?”苏驰咧嘴笑着。
“哼!”顾鸿轻哼一声,径直走到休息区坐下,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理也没理苏驰。
“看我的,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力道。”苏驰附身瞄了瞄白球,球杆就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轰出。
啪!
白球狠狠撞击在红球堆上,蹦着高的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