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剑自然也以神识传讯回答:“秋城主别害怕,像朱大壮这种狐假虎威,擅作福威的家伙,就得给他一下子,让他长点儿记性。”
秋城主听了,心下大骇:哎哟喂!我的天妈妈噢,果然是这位李师叔出手整治了他朱大壮!
这半道捡来的李师叔怎么这么高深莫测啊?我怎么就没见他出手啊?他才仙道二阶,这这这,竟然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只怕是比方长老也不弱什么呀!若是方长老怪罪下来,我可怎么办呐?
秋城主一脸苦涩,表情生动。
果然,那朱大壮去了不多久,城主府内出来一个人,上唇无胡,颌下有须,面无表情地出来了!
朱大壮就低眉顺眼地跟在此人身后。
李诗剑只道此人便是尚方城城主,明宗长老方山子,哪知秋城主早已迎上前去,伸手去握这无胡有须人的手。
来人却是将手一甩,给了秋海棠一个难堪,这才将表情弄上脸来,气呼呼地问道:“秋城主,这三个人都是你的手下?你厉害了嘛!”
秋海棠被这无胡有须人摆了一道,脸色窘迫,涌上红潮来了:“朱总管,哪里哪里,误会误会!”
“什么误会?你是说我侄子的手,一误就弄伤了?”
乖乖!原来这朱大壮挺有后台的,人家的叔叔就是这尚方城城主府的总管!
朱大壮此时犹自向总管道:“阿叔,不关秋城主的事情,我猜来猜去,应该是那个家伙偷袭我的!”
“废物!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打伤了你!你也该长长记性了!”
听了这句话,朱大壮好像是突然间多长了一个胆子似的,抬手一指李诗剑夫妻二人,大声道“是他俩!就是他俩伤了我的!”
李诗剑哈哈大笑,笑毕才向薛小妹道:“小妹,你听听,这朱大壮还怪厉害,得我们俩才能伤得了他!哈哈,小妹,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跟我一块儿出手的?”
薛小妹笑吟吟地说道:“喂,丈夫,随他怎么说,反正我没有出手。”
那朱总管越听越不是味儿,就向秋海棠喝道:“秋城主,你今天是为给长老献礼来呢?还是来城主府挑刺儿来的?”
秋城主是一脸的臣诚惶诚恐,不知说什么好,李诗剑接过话来说道:“大道明尊!么么大道明尊!朱总管,朱大壮是你的侄子,作为城主府的护卫门卫队长,职责是什么?为何不给秋城主通报?反而刁难我等?”
朱总管听了,情知此话有因,自己的侄子是什么德性自己最清楚,然而,这朱总管却是向情不向理,心里还想着给自己的侄子撑点儿门面,于是乎,这朱总管就冷冷地问秋海棠:
“秋城主,你这手下很有一张巧嘴啊!究竟你是大宁城城主,还是……”
一语未毕,秋城主早已头上冒汗,急忙解释:
“朱总管,您真的误会了!这位李仙君,是我新结识的李师叔,这位薛仙子,是李师叔的道侣,这一位是陆仙子,是李师叔的师侄,他们并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们大宁城的尊客,今天随我前来,是有事情要请教方长老的。朱总管,还请您行个方便!”
“噢,原来他们不是你的手下!秋城主,你随随便便地认哪门子的师叔?若不是瞧在你往日孝敬周到的份儿上,就凭你这么个做法,我就可以禀报方长老,撤了你大宁城城主一职!
方长老闭关,不见外客!秋城主,大宁城的福物献礼,你交给我也就是了,至于你们,都请回吧!”
朱总管这么一说,极具震摄力,秋城主可就是当场呆住了!此时秋海棠心中十分不自在:
——如此一来,今年的献礼等于白献了,不但没讨得了好,反而得罪了朱大总管,这不是得不偿失吗?还有啊,自己可是说过,保证打听到缁衣寺怎么走的!
这两件事犹可,还有一件,那可真是个大事情!今年鬼节,那愿力鬼修一族的流浪鬼乌骨皮,请了一个持有阴阳梭的仙道二阶大鬼修高手来强抢祭祀福物——
今年算是凭借这半道捡来的李师叔等人过了关,明年呢?明年谁能帮助我大宁城对付那双面鬼?明年对付不了乌骨皮和双面鬼,又哪里来的祭祀福物作献礼来进贡给方长老?
哎呀!这可是个大事情!这个事情不解决,只怕自己这个大宁城的城主就算是干到头喽!
大宁城虽然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小城池,但自己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强于一般弟子啊!若是失了城主之位,重新去做一个普通弟子,那滋味,咳哟,乖乖地难以忍受啊!
想到这里,大宁城城主秋海棠可真的是急了:“朱总管,求求你方便一下,我大宁城今年鬼节摊上大事了!非得见方长老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