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与文子明听了,都道:“我主汗皇又要取胜,又要减少杀戮,真是仁慈啊!我们知错了也受教了!”
帐下众将也都道:“我主汗皇,仁心仁术,不愿杀戮,万民之福!”
李诗剑笑道:“诸位,三军斗于野,混乱相攻,就算取胜,伤亡也大,能多用计时多用计,能少杀戮时少杀戮,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好的。”
李诗剑这一番话,本就是为着让众将明白。此时众将听了,都是低头思考,怎样才能既打下灰县,又把减少伤亡到最小。听汗皇意思,连敌兵的伤亡都要让他尽可能地少呀,这可不是难为死人了也么哥嘛!
李诗剑笑道:“诸位都能努力思考如何用计,这是一个好事啊!”
说到这里,李诗剑向卫兵命令道:“把杨清才家眷与军师伏立明给我押入大帐来!”
卫兵答了一声“是!”就去传令,不一会儿,杨清才家眷并伏立明都被押到。
杨清才家眷,共有其老母、一妻一妾,二子三女,共八人,其子女中,岁数大点儿的三个多是杨清才正妻所生,最大的二十岁,岁数小点儿几个的是杨清才之妾所生,最小的才五岁。
这一家八口被押上来时,都道是死期到了,一个个惨不忍睹。就连那五岁小儿,尚不知世事,也是一脸畏惧,惊慌啼哭,还边哭边喊:“阿妈,我不想死!”
李诗剑道:“给杨清才家眷人等松绑!”
于是自有卫兵为杨家人松绑。李诗剑又道:“李诗龙何在?”
李诗龙赶紧出列道:“我主汗皇,末将在此!”
李诗剑道:“你安排人,伺候杨清才家人先去洗浴,再安排他们吃饭。”
李诗龙道:“我主汗皇,我军将士死拼血杀,汗皇您是亲自冲阵,破了敌阵,才抓住了他们,我军将士不知有多少人死于三十里堡一战,为何汗皇如此优待他们?末将纵然听从这条命令,心里却也不服!”
李诗剑道:“我也知这一战我军伤亡不小,但是他们,不过是老弱妇孺,将来也都是我太平汗国子民——何况优待他们,更有利于让杨清才认可我们,投降我们,减少作战伤亡啊!”
李诗龙这才没了言语,带了杨清才家眷去作安排去了。
李诗剑又向伏立明道:“伏参议,当日在山谷路上,贾谋远参军宁可自杀,也不投降,他的死,实令我李诗剑遗憾。
若是他不死,将来我太平汗国治理天下之际,难道不需要他那样的人才吗?伏参议,你投降吧!”
伏立明道:“贾参议是我伏立明的榜样!他能忠于天王,宁死不降,难道我伏立明就是贪生怕死之人?太平汗皇,你虽是仁心仁德,但是,伏立明不降,请速斩伏某人头吧!”
李诗剑笑道:“人生一世,谁没有一死?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情。
伏参议一心求死,无非是忠于杨清才罢了。然而这只是忠于一姓一氏,并非忠于天下万民。如此说来,不过是愚忠小信而已!伏参议自己可以不降,但是却可以为我军劝降杨清才嘛!”
伏立明听了,怒道:“休想!”
李诗剑听了,笑道:“伏参议既然不肯,那么我们也只有明天再商量了。来人啊,把伏参议带下去。”
于是自有人把伏立明押了下去。李诗剑安排诸将任务完毕,留燕君平与文子明一起商量军机。
文子明因为攻打灰县之事,心中惭愧,此时极力向李诗剑献夺城之计。
李诗剑道:“文军师,燕军师,杨清才这回的确是跑不了他了。只是,我们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文军师,你的计策不是不好,可是我想逼降李清才。”
第二天,李诗剑吩咐军中备数辆小车,令杨清才之家眷,分坐各车。又令人提伏立明上帐,再问一次曰“伏参议投降不投降”,伏立明当然回答说“不降”;于是李诗剑着人将伏立明五花大绑,塞入囚车,就领兵出营,直到灰县城下,喊杨清才答话。
杨清才来到城上,就听李诗剑说道:“杨清才,目前你的败兵顶多不过一万五千人,我大军围城,实有八万,我北征军元帅领数万大军,也将赶到,你已经没有出路了,你降是不降?”
杨清才听了,恨道:“李诗剑,都是因为你!否则,我杨某人本也可以做一国汗皇,今日岂能降你?”
李诗剑听了,哈哈大笑:“杨清才,如今各方,无不立汗国,称汗皇,只有你不是,这是为何?
杨清才,你内心深处,实是怕自立为汗皇之后,一旦兵败,便无处容身,所以,你暗暗留着一条后路,那就是不做汗皇,就可以投降杜怀彪,是不是?”
李诗剑这么一说,未见杨清才的反应,却是身边的伏立明,人在囚车之中,却不由得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伏立明早已识得了杨清才这个心思。
杨清才道:“李诗剑,我杨清才做不做汗皇,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有什么关系?今天,我杨清才虽然被困,但要我投降,却是门儿也没有!”
李诗剑听了,哈哈大笑:“来人,将车子推过来!”
杨清才在城上,不明白李诗剑推什么车,又想做什么。不久,但见二小兵推过一车,将车帘掀开,杨清才一见,就见车中所坐之人正是自己老母!
杨清才见了这等情形,不由得嘶叫道:“李诗剑,你好无耻,竟然拿我的老母来要挟我!”
李诗剑笑道:“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