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怒火喷发,阴沉的脸色之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众目之下被一个身份卑贱的乡下小子辱骂,颜面尽失,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小兔崽子,你找死!”
王管事一个暴步猛冲而出,大拳砸出,劲力十足,拳风压迫空气,呼呼作响,是径直砸向了叶尘。
叶尘微皱着的眉头之间多出了冷漠之色,祭祀大礼之上动武,这是对叶家先祖极大的不敬,是大不敬之罪,身为叶家的管事,是不可能不知晓此等的族规。
明知故犯!王管事敢此等的肆无忌惮,说明他在叶家是位高权重。
叶尘自然是不会在祭祀大礼之上动武,这也与他此行的目的相违背。
凝眸之中,那道大拳的影子呼啸着变大,待得大拳的影子完全充斥在叶尘的双眸之中,下一瞬,脚下一阵灵动,一个侧步迈出,整个人灵巧的避开了管事砸来的大拳。
大拳落空,管事那阴沉的脸色之上终于被愤怒所覆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怒喝:“将这乡下来的扰乱祭祀大礼的小子给我擒住!”
伴着管事的怒喝声,有数位仆人和护院朝着叶尘怒扑而去。
“都给我住手!祭祀大礼之上动武,成何体统!”
叶家的府邸内,一道厉喝声自大门处传荡而出,喝声之中有着强大的浑厚之力,透着一股威压,彰显着喝声主人的不凡。
伴着那道喝声,自叶家府邸内走来的是两位中年人,是叶家的大长老和二长老,而刚才的那道喝声,便是源自大长老叶峰的口中。
“都退下。”
“王管事,这是怎么回事?”二长老叶齐挥挥手让仆人退到一旁,问道。
“一个乡下来的毛小子,胡搅蛮缠,扰乱祭祀大礼,对叶家先祖是极为不敬,这是大不敬之罪,所以我这才下令将之擒下。”王管事回话。
“小孩子大都是不懂事情,多半是来讨要药草的,拿出两株药草将之打发走便可,祭祀大礼之上动武,成何体统,这事情传出去便是授人以柄,让都城人笑话我们叶家人小气。”叶峰板着脸,对管事的做法十分的不满,便是当众训斥起来。
“回禀大长老,最初时,也让仆人给了药草,但是这毛小子就是赖着不走,胡搅蛮缠,所以我这才让仆人动手,是无奈之举。”王管事认为先前所做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对于叶峰的训斥心中有着不满。
“大哥,莫要生气,王管事所做,也都是为了祭祀大礼能够的顺利进行,我认为没什么不妥之处。”叶齐给身旁的王管事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也就顺势后退到了一旁。
叶齐走上前,来到了祭祀大鼎旁,看着身旁的叶尘,眉宇微挑,有着不屑,有着赞许,虽说衣衫陈旧,但是却极为的干净、整齐,最主要的是,从后者的神情之中,看不到丝毫的畏怯,却有着这个年龄很难拥有的稳重。
叶尘躬身抱手,向着身旁这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行晚辈礼,按着辈分,对方是他的二伯,这礼是应该的。
“小家伙倒是挺懂得礼数,既然如此,应该是知晓祭祀大礼上的礼数,扰乱祭祀大礼,这大不敬之罪,可不是你这个小家伙能承受的起的。”
“念你年纪小,不懂事理,便是不惩罚你,既然药草都已是给与你了,便是离开吧。”叶齐的话像是在劝说,但却是在最后有着强大的威严,道:“惊扰叶家先祖,此等的大不敬,是要丢了性命的。”
惊扰叶家先祖,这是死罪!这也是叶齐最后的警告。
“大不敬之罪,晚辈是无法承受。”叶尘神色平静,很是认真,道:“我能问问哪里做错了?”
我哪里做错了?换句话说,是我没错。
“还真是一个固执的少年。”
叶齐看着一旁认真的叶尘,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你是一个身份地位普通的乡下人,而这里是叶家,因为你身份普通,就不应该站在这里,叶家的祭祀大鼎前就不应该是普通人所能够驻足瞻仰的。”
“我的解释够不够清楚?”
叶齐的话虽然是很委婉,没有刻意盛气凌人,但之中却是极为的尖酸刻薄,把人压到了地底,像是从高空俯视地面的一只蝼蚁。
这是*裸的羞辱,所有的这些情绪,都准确的传达给了叶尘。
“很清楚。”
叶尘看着眼前的这位陌生的长辈,平静的说道:“其实您误会了,我之所以站在祭祀大鼎前,是想祭祀叶家先祖,这是尊敬,而不是像您所说的那般,想讨要几株药草。”
“虽然我很穷!”
阳光照射在祭祀大鼎之上,之上的古老纹饰流淌着金色亮光,像是给祭祀大鼎镀上了一层金色战衣。
四周是一片寂静。祭祀叶家先祖,四周的人都是听到了叶尘的话,因为意外,所以都是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这少年是在说胡话么?
这少年多半是不愿意丢了颜面,故意这般说。
叶齐的脸色阴沉起来,是极为的难看,很显然,叶尘的话令他十分的不开心。
倒是一旁沉默着的叶峰微微惊讶,问道:“你再说一遍?”
叶尘的神色很认真,语速稍稍放缓,道:“其实……我是来祭拜叶家先祖的。”
叶尘说话的语速放缓,并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十分的认真,为了将所述的内容表述的更为的清楚,让听者更为舒服的听清楚所述的内容。
瞧着少年那还未褪去稚嫩的脸庞上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