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的时候,石青鱼正带着石颖儿,搭乘快船往石牧的楼船上来。
石颖儿虽然有些不情愿来,但是,有石青鱼的半推着她,她也就只能够半就。
有人问是不是石家石牧的船,在楼船之顶层的石战父子,还有刺史葛荣父子也都听到了。
刺史葛荣突然不动声色起来,但是,面容依旧看得出来有些异样,似乎,他有些事先知晓,一些事情肯定会发生。
这会儿,石战还没有注意到这点。
有人问话,示意家卫回答便是了。
“我们就是石家的船。你们是什么人?”
喊话问船之人,大声答道:“商。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许多定城的百姓正在往这里赶来,听说后面还有兵马追杀,所以,听闻石家石牧少爷的爱民之名,特来报信,请石牧少爷若是能够搭救一下,便是搭救一下。怎么说也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
“我就是石牧。”听闻是这样的事情,石牧立即站起来,亲自过问这件事了,气势当仁不让!
“石牧少爷,请您救救定城的百姓吧!我们这些走南闯北的客商都知道,定城的百姓,也是过的水深火热啊!”
“就是,公子,搭救定城的百姓吧!”过往的客商,都跟着开口求情,帮定城的百姓说话。
“是什么人在作恶?”石牧不疾不徐的问道。
“是定城侯!”客商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定城侯?”在楼船之顶层的石战听到这个名讳,立即求问的看向安州刺史葛荣。
“葛大人,这定城侯是?”
刺史葛荣,立即苦笑着道:“石家主,安州的文武百官,我都可以节制。但是,这定城侯,是侯爵,圣上钦封,又有御赐圣旨,说地方官对侯爵府没有管辖权,所以,此事,我怕是爱莫能助。”
石牧在楼下的船舱甲板,听到这话,也并不感到意外。
他直接大声的说话了,也像是在回答刺史葛荣的话道了:“葛大人管不了的事情,我来管!陛下做错的事情,我也来管!定城侯,基本上是死定了!只要他当真欺压百姓!命两岸水军护卫戒备,全力前进,保护百姓。”
“牧儿,你不要乱来。”眼见着儿子,又要莽撞行事,父亲石战都是慌了。
这儿子闯的祸事已经够多了,虽然之前几次,都仿佛平安无事,但是,石战也会担心,未必事事都会这么平安。
这一次,若是再杀了一个侯爵,只怕圣上想不震怒,文武百官也会逼着皇帝惩办石牧了。
当父亲的,当然会深思熟虑一些,所以,当即出声制止石牧了。
石牧呢,当然一切都是心里有数,他立即对父亲道了:“爹,这事儿,你不用管了,儿子心里有数。你只管陪着刺史大人喝茶便可。定城之事,我来过问就行了。”
说话间,一道金光闪过,石牧便已经是一纵身,飞跃过大运河,脚尖点了一下水面,人就是已经到了十丈之外,几下眨眼间,石牧人就是已经从水面上直接飞出去太远,已经看不见了。
这一幕,惊讶的是那些来往的客商议论不已。
“石家公子好俊的身手啊!”
“那一身金光,怕不是传说中的金丹境吧!”
“金丹境?这么年轻的金丹境,不可能吧?”有人因为石牧的年龄太过年轻,表示了怀疑,觉得石牧不可能是金丹境。
“不是金丹境,你见过那么俊的境界道行?一口气未提,就是轻身百丈之远?”有人对怀疑的人,怒目而视。
怀疑的人,顿时也觉得自己的怀疑毫无道理:“那倒也是。怕真是金丹境。那也太恐怖了!石家的子弟,真是厉害!”
楼船之上。
“爹!牧大哥,好像是金丹境!”葛灿不用听别人的议论,他自己看,也已经看出来了。
“石大哥?这,牧少爷,真是金丹境吗?”不用儿子重复,那些话,刺史葛荣也自己听到了。
被刺史葛荣问起,石战不好不说些什么的,顿时大笑道了:“葛大人,真是让您见笑了。犬子顽劣,就是爱冲动,听说百姓受苦,马上就是心急的跑去了。怕是又要给我石家惹祸了。真是让您见笑了。至于境界嘛,犬子不才,这两日在安州有了些许突破,一不小心,到了金丹境了。真是见笑,见笑!”
噗!
这番谦虚的话,听的是刺史葛荣想要喷出一口老血。
什么犬子顽劣!
什么爱冲动,又爱惹祸!
什么不小心就有了些许突破!
不小小心,就晋级到金丹境的人,能够是犬子顽劣,爱冲动,爱惹祸,些许突破?
石牧的境界得到证实,刺史葛荣不由的都是一下愣住了。
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丹境,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其实,他之所以这次非得要跟着石家的船,说是相送出安州境内,是一番盛情,但是,其实,并不完全是他的本意。
他也是奉旨行事。
是内卫传密旨给他,让他如此行事。
至于目的,就是让他配合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说,定城的事情,刺史葛荣事先有过预感。他知道,定城是一定会出事的。
内卫密旨上也说的清楚,让他不许强出头,必须是石牧出头才可以,他在场,只是保证这件事,安州地面的官吏,不许插手。
至于这样做的目的,内卫没说,刺史葛荣也揣摩了不少时候,一时之间,揣摩出一些头绪,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