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王跟上闻雅致一起走的,他神色有些凝重,问上闻雅致,“当年那件事,真是他安排的?蔺珩此人当年与你我相交投契,虽行事章法诡诈狠辣,但我觉得他应当不是会是那种使下作手段的人。”
上闻雅致看他一脸纠结,好像打击挺大,便是莞尔,“确实是他,但也谈不上下作。”
河图王惊讶,“何意?”
上闻雅致:“当年他入朝,晋升神速,无非走的太后一党官途,与我父亲官途相悖,所以我对他用了手段,那手段也不太见得人,不比他的反击高明哪里去,但也让太后对他失了兴趣,让他失了靠山。”
河图王皱眉,停下步子,“你先用的手段?可我们当时毕竟是朋友,当年我甚至以为你对他有几分喜欢,你们两人也算是天作之合...”
“嗯?”上闻雅致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于是神情微妙,“朋友么?天作之合,跟他?我可从没这么想过,他对我也一样。所以当时他以太后的政治利益为先,出谋划策,威胁到了我上闻家,我也就背着我父亲用了手段,的确有效了,但他也反击了,用一个女cǎi_huā贼断了我进宫的路子,反让那洛瑟为后,彼此损失不好说,但眼前看来,他权势熏天,倒是他赢了,也难怪我父亲忌惮如斯。”
那手段不光彩,但出奇有效,盖因她是女人,更懂甚为女人的太后,这是她的父亲太师大人所不如的,当然,后面她遭到反击,名声有碍,倒也让她父亲愤怒无比——在他的政治谋划中,从没有将女儿或者孙女送进宫的打算,庶女都不行,何况来之不易的嫡幺女。
河图王:“...”
他受到的打击更大了。
好一个翩翩君子啊,如今依旧。
上闻雅致眨眨眼:“我可从来没说我是世间好女子,当然,他也谈不上什么好男子,越河图,你交友可千万擦亮眼,千万不要信这世上的漂亮女子跟凉薄男子。”
她仪态万千,像极了一只海外游玩过来目的不明的猫妖。
河图王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跟着蔺珩骑马跑了很远但依旧听到这番话的秦鱼:“...”
今天知道的机密可真不少。
这个副本世界的女人跟男人就没几个省油的灯,一个个都不长恋爱脑,可真让她为难——因为恋爱脑的角色最好攻克解决。
——你还没告诉我深意是什么。
黄金壁还是很好奇。
秦鱼:“从数学角度来算,一夜二十四小时御女三千,你按下计算器。”
——14秒....
秦鱼:“是啊,一次14秒,懂就好,不要多说,让人怪羞涩的。”
黄金壁沉默了一会。
——秦鱼。
秦鱼:“嗯?夸我?夸我不用羞涩,我接受你的豪放。”
——你们加起来都没你省油,因为你自带油腻。
秦鱼:“....”
————————
油腻就油腻吧,秦鱼无所谓,她需要从任务中找到快乐。
就算没有快乐也不该有痛苦,所以她在安置叶柔跟赵妈妈的时候分外平静,院落跟仆人都早早备好了——是的,她在赶来帝都的路上时就“雇佣”了一个无路可走的管家,以洞察跟判断确定对方能力跟品性,再给他钱财,让他走其他商船来帝都,不管是哪一方的人,注意力都在秦鱼身上,没人留意他,其实他们差不多都是在同一天到达帝都的,只是秦鱼被耽搁了,他则是一下船就是办事。
等秦鱼在蔺珩那汇报的时候,叶柔两人已经住进了开阔优雅的三进大院,前后都有人服侍。
彼时,秦鱼对于观音庙的事儿自然是按照自己的安排说,核心是——我去了,找人,他们打起来了,我跟着打,但他们死了,我没死,我一个人把人带出来。
蔺珩这边的人死得当然跟秦鱼无关,最终也只会查到越帝老太师跟青煌山。
蔺珩也没对此多问,好像很冷漠,秦鱼汇报后就不说话了,边上的俞庆看了她一会,眸色深沉。
书房沉默,有一种古怪的张合力。
秦鱼觉得这人在思考、在打量自己,但又觉得对方没有,他的心机太深,她不好轻易下判断。
过了一会,蔺珩的声音传来。
“我只要结果,人带到了就是你的功劳,有想要的奖励吗?”
秦鱼目光一闪,笑:“鱼跟珠子。”
蔺珩好像并不意外,“看你武功进步不小,想来那冰玄晶珠跟玄玉旗王鱼对你作用很大,也足可见你的武学天赋。”
所以呢?给不给?
“我会让人安排。”蔺珩淡淡道。
秦鱼直接报出自己的地址,也就是叶柔两人所住的地方,她倒是一点都不避讳。
蔺珩抬头看她,若有所思,“我有说送哪?”
秦鱼:“那送哪?”
蔺珩盯着她好一会,眼神特别深,意味不明,但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略淡了些,缓和语气,“就送你女人住着的地方。”
秦鱼总觉得这话特别有韵味,暗指什么一样。
真搞基了?
她觉得好笑,后俞庆送她出去,有几分欲言又止。
“俞前辈有话尽说就是了。”
俞庆:“不敢,你现在实力可不比我差多少。”
“一上一下天地之别,武林人可最好不好有这种侥幸心理,我怕死。”秦鱼苦笑说。
“既然怕死...”俞庆面上有几分爱惜之情,“多珍重吧。”
秦鱼拉住他,“你这话何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