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李治兴奋的跟个孩子一样。
他立即召来了百骑司统领张大师,让他详细的跟自己说说这十万贯到底怎么回事。张大师早就已经先查清楚了,面对皇帝的询问对答如流。
“这个瑞卿,还真是朕的一员福将,谁能想到他能一下子弄来十多万贯钱呢。还是用这样的方法,没贪剥百姓一文钱,却为朕弄来了十万贯。”
李治没把另外两万贯算进去,既然李逍说是献给宸妃娘娘的,他自然不会去抢宠妇的钱。
十万贯就够了,足够他把大明宫修好了。
张大师早就知道皇帝对李逍不是一般的喜欢,于是便也趁机锦上添花了几句。
“县子确实有非常之能,原本一座偏僻荒凉的海浦,却能让他点石成金卖出十几万贯,而且有了这规划之后,各家进入,不出三年,赤山浦真有可能成为北方大港,到时税收也能增加许多呢。”
“嗯,瑞卿总是如此,常常让朕惊喜啊。要是我大唐的官员都如瑞卿,朕还有何愁啊?要是政事堂里的宰相们,都如瑞卿这般能干,朕更是能高枕无忧了。”
张大师心想,皇上你也太抬举李逍了,他就算能弄点钱来,也不能就跟中书门下诸位相公比吧,这话若传出去,李逍还不得被诸位相公们妒恨死,搞不好以后别想再回长安城了。
“张卿,这十万贯什么时候能到长安?”
“已经到长安了。”
“什么?”李治又惊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张大师不得不跟皇帝解释,“李县子的这笔钱用的是飞钱,不需要车马,不用押运,几骑快马沿驿站赶路,十分快捷,一天能跑几百里。”
“飞钱?”
“对,就是武珍州长安进奏院名下钱庄里的一样新事物。”
听完详细解释,李治叹道,“果然是飞钱啊,不用押运这么麻烦,那些长安的商人把钱存入长安的钱庄,开出银票,然后带着银票到赤山交易。李逍拿到的十几万贯钱,就是这些薄薄的银票,然后他现在让几个人轻松带着这银票到长安来,凭票兑换钱帛,省去了运输之累,还真是不错。”
李治觉得这飞钱的银票倒跟之前朝廷行的债券有些类似了,但明显比债券更加方便,更利于流通了。
“既然飞钱到了长安,那可以马上兑换吗?”
“可以的,钱庄已经接到了李县子的亲笔信,钱庄随时可以兑换那些飞钱。”
“有那么多钱可兑?”
“陛下,钱庄开出的银票,本就是按商家存入的钱帛数量开出的,银票本身来说,其实也不过是个存钱凭据而已,因此不愁兑付问题。只不过,这飞钱便捷,但要付些手续花费而已。”
“花费点正常,不算什么。赶紧让人去兑换,把钱都兑换出来,朕有急用。”
当天,十二万贯飞钱,武珍州进奏院钱庄就给兑现了,兑现手续费是百之一,扣余了一千二百贯。
一箱箱的铜钱,一捆捆的绢帛,还有大锭的银铤和一根根的金条。
钱很快一车车运进了皇帝的内库。
李治亲自赶过去查看,一箱箱的打开来看,看的欣喜连连。
看完之后,他立即就召中书门下诸位宰相前来。
宰相们对于皇帝召他们去内库相见还是有些奇怪的,当然也有消息灵通者如李绩,已经提前知道了皇帝为何让他们去内库相见了。
李逍刚给皇帝和宸妃送来了十二万贯钱,好大的手笔。
而这笔钱,全是李逍短短时间里弄来的,不是抢劫也不是加税,而是把赤山浦开了。嗯,开这个词也是李逍说的。
真是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啊。
李绩和诸位宰相来到内库,一进来,就看到笑的合不拢嘴露出满口大白牙的皇帝,还有那一箱箱金灿灿银晃晃的金银铜钱,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绢帛。
“诸位相公不是说修大明宫还要十万贯钱吗,这里就是十万贯,拿去,朕再给你们两个月时间,把大明宫修好,然后让那些做工的灾民和工匠们返乡。”
还没得知消息的宇文节、李义府等人都有些懵。
这满满一库的钱帛啊。
十万贯,还真不会差。
可是,之前他们还很清楚的记得,皇帝的内库已经空了,差不多都能跑马了,怎么现在却又堆满了?
难道皇帝派人抢了朝廷的国库?
“陛下,恕臣斗胆,请问陛下这些钱帛从哪来的?”
李治不满的瞪了眼问的宇文节,“卿身为宰相,却还来问朕这个问题?难道不觉得不应当吗?朕将国事尽交付于卿等,可卿身为宰相却不能为君分忧,实是让朕失望啊。现在朕有了钱,你们却连钱哪来的都不知道?”
一句话让宇文节满脸通红,皇帝这话,真是最苛刻的指责了。可他却无力反驳,宰相秉国政,这财计确实是他们的职责。
“宇文相公,这些钱财是李逍弄来的。他在登州赤山搞个了贸易港开计划,筹集了十几万贯钱,这些钱算是正当来路,李逍确实很有本事,这方面老夫等也是自愧不如啊。真是江山辈有新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我等老了。”
李绩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宇文节铺了个台阶下,几句自嘲式的解释,既替在座的诸位说明了这钱的来路,同时也缓解下皇帝那话带来的尴尬。
“原来是李逍啊。”
听到这个名字,诸位宰相似乎都觉得这事就说的通,甚至很正常了。毕竟李逍是个公认的妖孽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