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在城门外所说的话很快就传开了。
五国前来的贵客之中,各种颂扬之声连绵不绝。
当秦王听到这番话,内心也是有些小感动,当傍晚白晖回到咸阳城,入咸阳宫汇报之时,秦王正准备称赞白晖几句,却见白晖小跑几步来到秦王面前:“王兄,我能封君了?”
秦王愕然。
看秦王发愣,白晖急急的追问:“封君,封君,王兄有想过什么封号没,给一个威武雄壮,气势不凡的。”
“你混帐!”秦王抬脚就去踢。
论身手,白晖想让秦王踢上与踢不上难度是一样的,就看白晖怎么想了。
所以,秦王这一踢,白晖只让秦王的脚擦到了自己一点衣角。
没踢上,秦王转身就去剑架上抽出剑来。
白晖一转身就跑:“王兄,臣弟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臣弟先告退。”
依礼,告退要先施礼,在秦王允许之后再退后三步转身。而白晖告退两字出口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转角处了。
“滚,滚的越远越好。”秦王将剑用力的砸了过去。
后宫,宣太后正躺在地榻上,由宫女帮她擦头发。听到脚步声,宣太后说道:“王上,你可以试一试白晖拿来的皂角,此物煮水洗发确实不俗。”
“这白晖!”秦王笑了,坐在宣太后旁边说道:“母亲估计还没听说,白晖在城门外讲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转身回咸阳就找我要封君。这个混帐东西。”
“封君。”宣太后重复了这两个字之后,挥手示意宫女们退离。
在宣太后准备坐起来的时候,秦王拿起布巾:“我来擦,母亲还是躺着好,这头发湿着天凉容易生病。”
宣太后躺着没动,听到门从外面关上后对秦王说道:“王上以为,城外的白晖,宫里的白晖,那个是真的?”
这个问题把秦王问住了。
思考了好久,秦王才说道:“感觉都不假。”
“对,都不假,都是真的。赵胜他是外人,他有何资格来我秦国指指点点,封、赏之事是我秦国的内务,白晖的话就是告诉他,少管。同时也是告诉列国,我秦军将领为秦杀敌报国,并非只为封赏,还有老秦人的血脉在流。”
“是这话。”秦王点点头,他认可宣太后这个分析。
宣太后继续说道:“再说他找你,你不是他王兄嘛,他不找你找谁,他可有去和其他人说过此类的话。”
“没有。”
“所以,他就是图个乐子。现在能封吗?”
秦王摇了摇头:“不能,大战在既,封君大礼根本就没时间举行。依白晖的计划,从打义渠开始,再到攻打林胡,等仗全部打完,估计都到明年了。”
“就是这话。白晖很聪明,他怕赵胜的话引起你的误会,所以赶紧入宫来找你解释。”
秦王这不明白了,问道:“他解释就解释,偏偏这样。”
宣太后反问:“不好吗?若没猜错,当时你和他身旁没有闲杂之人,只你们两人。”
“是。”
“那就对了,这事也不可能传出去,王上也不可能对外人讲。这事也就过去了,倒是真的封君,封什么好呢?”宣太后确实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秦王没接话,因为他也没想好。
而且封君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朝堂之上商议,以正式的封地为封号。
宣太后突然说道:“武安君。”
“母亲,有武安这个地方吗?”
“你说呢?”宣太后一句反问后,秦王回过神来,当下回答:“武王说过,以武安邦定国,难道是这个武安,可从来没有人受过此封号。”
“从来没有,不代表我大秦没有。白起可以当起封号,只是这白晖……”宣太后停下了,关于白晖的封号她还没想好。
秦王却急急的接口说道:“封他一个屯仓君。”
“屯仓君?”宣太后笑的差了气:“你呀,身为王上,不可出此戏言。”
“这不是没外人嘛。”秦王也笑了。
秦王正笑着,却听到有拍门声,宣太后吩咐一声:“进来。”
一宫女入内,伏在地上急急的说道:“少良造在外宫,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求见太后与王上。”
“请他进来。”
说完后,宣太后示意秦王扶自己起来,很随意的扎了头发后坐在上座。
白晖是小跑着进来的,一进来就挥手让宫女们赶紧离开,宫女也很识趣,都是跑着出去。
“太后,王上。我的部下听到一些话,请太后帮着参详一二。”
“什么话。”
“在咱们新城工地那里,隐藏在工匠之中的人听到赵国公子胜与赵奢的对话,这是记录。”白晖立即将一份竹简送到了宣太后面前。
宣太后打开一看:“这赵奢倒是人才,可惜他们晚了好几步。”
这份竹简记录的正是赵奢给公子胜建议,赵国攻打林胡的那段对话。
一副巨大的地图铺在地上,宣太后、秦王、白晖都跪坐在地上。
“这里,大河东弯、西弯。若让赵国占了去……”宣太后说到这里紧紧一握拳头,这不是一件好事。
秦王也说道:“这等于让赵国悬了一把剑在秦国头顶。”
历史上,长平之战前,赵国占据了整个黄河河套的顶部,也就是石嘴山到河曲县以北,整个区域。
“老赵王已经打到这个地方。”宣太后手在地图上一比划。
白晖拿此时的地图和后世自己记忆中比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