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五米多远的街道上,停着两辆黑色轿车。连同司机在内,车上还有五个男人,一个女人。
很多人都会开车,也有不少人会偷车。即便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砸烂方向盘下方,用电线打火发动引擎的方法,只要多摸索几次就能掌握诀窍。
钩子站在胡赫身旁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带有伤痕的脖子,凑过头,讨好般低声说:“头儿,就这儿最合适。”
大楼位于银行办事处东面,直线距离大约为三百米。借助从一家俄罗斯商品专卖店里弄到的望远镜,可以清楚看到对面幸存者的所有举动。
根据窥探人员的报告,胡赫已经大体知晓苏浩团队的基本情况。
他们至少有五个人,最多不超过九个。
有老人,有女人,只有两个强壮的男人。
他们有车,每天都会外出,应该积蓄了很多生活物资。
无论数量还是力量,对方都处于劣势。换句话说,胡赫的赢面极大。
环境,可以把一个人改变得非常彻底————与病毒爆发前相比,胡赫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早已忘记健身馆里教练的角色,不再谦和,也不再谨慎。暴力和绝望,使他真正感受到权力带来的好处。他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情,杀掉看不顺眼的每一个人,在那些原本高不可攀的女人身上肆意发泄,甚至冲进银行和首饰店,抢劫自己看中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像吸毒者一样对权力上瘾,根本无法戒除,野心和也进一步膨胀,无时无刻都在想要得到更多,抢劫更多,占有更多。
负责窥探的钩子等人发现:那幢小楼里有水,很可能还有小型太阳能发电系统。
这消息让胡赫心痒猫抓,恨不得立刻带人冲进去占有一切。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水,竟然如此珍贵。
胡赫已经记不清楚上次洗澡是在什么时候?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很热,很油腻。健身馆二楼随时都散发着jīng_yè和体臭的味道,虽然他三令五申必须用空瓶、废纸和塑料袋处理粪便,但卫生间里总会残留下一部分污物。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以至于场馆里的空气都变得污浊不堪,令人恶心欲呕。
对于女人,胡赫及其手下已经很难提起兴趣————她们实在太脏。没有水清洗,皮肤表面到处都是污垢,下体的臭味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这种情况在未来世界早已被野外生存者习惯。可是现在,胡赫的脑子里仍然保留着文明时代的各种生活常识。他难以适应,也无法忍受。
他不断派出手下另外寻找新的居所。由于惧怕遭遇大规模尸群,搜索范围只能局限在附近。
为了防止过量抽取地下水造成地面沉降,十几年前,城内的大多数水井都被封堵。只有经过特别审批的少数单位,拥有取用地下水的权限。尽管胡赫想要另寻舒适居所的念头无比强烈,却不得不屈从于残酷的现实。
有水,有电。在病毒爆发以前,这是每一个城市居民都能得到的生活便利。
现在,却是令人无比羡慕,甚至为之疯狂的幸福。
胡赫没有轻举妄动。他清楚地记得曾经在小超市门口发生的那一幕————苏浩等人手里有枪,这是自己一方很难弥补,也根本无法相比的绝对优势。
他必须谨慎。
他需要从更好的角度,仔细,全方位监视银行办事处,发现苏浩等人的弱点,寻找最有利的出手时机。眼前这幢大楼,就是最好的观察点。
按捺住内心深处的强烈冲动,胡赫斜睨着旁边神情恭敬的钩子,问:“怎么样,都处理好了?”
钩子半躬着腰,怯生生地说:“我们只搜查了一楼大厅,除了正门,其余的通道都用木板和钢筋封死。那些丧尸只能从这里出入。”
这是一幢商用写字楼。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盘踞着多少丧尸?情况尚未明确,谁也不敢深入更高的楼层。那样做,无异于自杀。
胡赫缓缓点了点头,转过身,看了一眼坐在车厢后座,被两名强壮手下夹在中间的女人,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见状,钩子会意地走了过去。
和曹蕊一样,女人也是健身馆瑜伽班的学员。四十来岁,很胖,长相一般。如果不是为了预防出现食物短缺的困境,胡赫早就把她扔出去,当做零食喂给丧尸。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tuō_guāng,双手反绑在背后,嘴巴被大块胶布封住,只留下鼻孔呼吸。钩子走近轿车,做了个手势,两边的壮汉立刻扭住女人胳膊,连拉带拽将她拖出车厢。钩子再次检查了一遍女人捆绑手腕的绳索,从车尾拖出一根铁链,牢牢固定在绳结中央。
女人拼命挣扎,她瞪圆双眼,两边腮帮鼓得老高,鼻孔和喉咙里发出无比惊恐的“唔唔”声。她使劲儿扭动身体,眼眶里满是泪水,脸上的表情凄苦可怜,显然是在哀求。这些举动越发刺激着男人强烈的施暴。他们哄笑着,用脚踢,用拳头砸,用棍子抽,把女人驱赶到马路上,孤零零地站着。
胡赫靠着路边的电杆,点燃香烟,饶有兴趣地观望。
也许是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女人忽然不顾一切地转身飞跑,的脚底被石子咯得生疼,也无法降低奔跑的速度。想要活下去的,使她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绑在手上的绳索,以及铁链。
白色的身影刚刚冲出一百多米就被彻底固定。绷直的铁链表明,这是她能够逃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