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丧失了警惕,值班军官虽然同样很喜欢这些女人,仍然保持着必不可少的戒备。他分别联系了71集团军和警卫局总部值班室,按照对方出示的军人证明,输入信息,结果显示资料吻合无误。看着电脑屏幕上与眼前女人毫无区别的相片,值班军官只能摇摇头,对自己神经过敏的举动自嘲着笑笑,彻底打消了最后的疑虑。
士兵们拿出糖果想要与女人们交好,女人们拿出香烟进行交换。她们言谈举止得体大方,不像专业妓女那么放荡,也没有大家闺秀那么拘束。很大方,偶尔会做几个亲昵的动作,却一直谨守着不可突破的底线。“不经意”的轻微肢体碰触,总会使得围在四周的士兵们心旌荡漾,玩闹气氛也越来越热烈,丝毫没有最初的陌生感。
很快,女人们借口阳光过于刺眼,有损皮肤保养,恐怕晒黑……
就这样,她们爬上警戒塔,走进哨卡内部。士兵和值班军官则盛情邀请女人们共进晚餐。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与师部和总部连通的网络连线被悄悄掐断,重机枪卡槽被灌注了快于胶水,监控屏幕下面的大堆电线被脚勾出来,拖到触手可及的位置。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所有女人佩在后腰上的远程联络装置,突然发出剧烈震动。
按照约定,这是欣研在集团军司令部得手的信号。
没有任何预兆,士兵和值班军官眼前原本笑扉如花的女人们,瞬间变了颜色。她们目露凶光,神情冷厉,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痛下狠手,挥舞拳头和手掌,狠狠砸向各自选定目标的肋下、侧腹、后颈……
几秒钟内,整个哨卡彻底失去了防护和警戒能力。无论军衔高低,所有守卫者全部躺翻在地上,陷入晕厥状态。
他们毕竟都是军人。只要不对计划构成障碍,就没必要造成杀戮,剥夺生命。人类的对手是变异生物,不是自己的同类。
挡在道口的钢制防护栏朝着两边缓缓移开,露出足够宽敞的路面。预先拖出的电线被全部剪断,两箱炸药从卡车上拖下来,接上遥控插头,摆在路边。警戒范围内所有监控探头全部断绝电源供应,架设在哨位上的联装机炮被几拳砸烂,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复。
驾驶室里的女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她不无怜悯地看着旁边被自己打晕的中尉,摇着头,叹了口气,抬起脚,把这个刚才还对自己献媚的男人用力揣了出去。
丈夫战死已经一年多了。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想要身边有个知寒知热的男人关怀自己。中尉的表现还算不错,他至少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如果多接触几次,说不定自己会动心,选择他成为自己的第二任丈夫。
要怪,就怪你出现得太晚,而且时机不对。
不过,我也算对得起你。
至少你还活着,没有死。
除了这里,沿途所有通往19u集团军指挥部的公路哨卡,都在上演着近乎相同的一幕。女人们只是确保道路畅通无阻,拆毁能够对自己造成致命威胁的远程武器。她们都是五阶强化人,无论军官或士兵,在她们面前丝毫没有防备之力。哨所内外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昏迷人员。当然,其中并不排除可能造成脑震荡,把人活活打成白痴的可能。
通过地面传递过来的震动越来越强,可以清楚感受到卡车引擎的强劲与张狂。
车队后方尾随着几十辆车。那是从集团军指挥部一直跟过来的追逐者。有轻型轮式战车,也有军用重型越野车,一路开着警报器,发出令人心悸的刺耳尖啸。
他们一直在紧紧追赶,丝毫没有想要放走杀害司令官陈尚凶手的意思。隔着大约百米的距离,可以清楚看见挡风玻璃后面一张张愤怒无比的面孔。
沉闷的枪声从车队后方传来,一辆轻型步兵战车释放出一蓬蓬子弹,多管重机枪在车顶塔座上喷吐火舌,准确命中欣研所在最后一辆卡车的尾部,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溅起一片刺眼的火花。
如果不是提前加装了防弹钢板,以普通军用卡车的强度,根本无法抵挡重机枪的近距离射击。
姜婉琦怀里抱着一支大口径反器材枪,她身体后倾,把重心靠住身后的箱子,透过车尾装甲上预留的射孔,瞄准趴在战车顶部操纵机枪的士兵,猛然扣动扳机。随着子弹呼啸而过,对方的机枪吼叫骤然中止,士兵胸口炸开一个恐怖的大洞,露出鲜红的血肉和内脏。
不等姜婉琦继续装填子弹,旁边的欣研已经发出急促预警。
“马上左转————”
话音未落,驾驶室里的司机已经猛打方向盘,整个车身朝着道路左边一扭。只听见“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在卡车尾部右边地面上爆炸,气浪将卡车底盘微微掀起,横飞乱射的弹片从卡车甲板表面划过,带起一道道锐利深刻的划痕。
“混蛋警告射击根本没用。他们铁了心要把我们抓回去————”
欣研死死盯着距离最近的武装越野车,车里的人正在进行第二次炮弹装填作业。她用力咬住从脑后飘过来的一缕长发,声音无比森冷,且充满杀机。
“就算是死,你们也会比我先死”
她突然松开肩膀上的单兵机炮扣带,双腿上肌肉骤然鼓起,一把拉开卡车尾部装甲挡板侧面的暗门,借助强大的爆发力,迎面跳向紧追不舍的越野车。
落点很准确,正好是越野车后座。坐在越野车驾驶室里的司机下意识回过头,满面愕然地望着她,脑子里一时间处于空白状态。他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是疯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