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飓风差不多已经快要过去,新的货物很快会运来。虽然手上的存货没有赚到钱,甚至根本没有利润,自己却没有得罪黑帮,是安全的。
就这样,克列特很是收拢了一大批货。事情发展也的确如他此前判断的那样,勾兑过的毒品卖出了很不错的价钱。前后不过一个星期时间,利润已经超过了三十五个帝国金币。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老老实实服从。比如苏浩,这样的硬茬子克列特就遇到过好几个。每当这种时候,克列特也没有办法,最多就是留下几句狠话,嘴皮子随便叫嚣诅咒,却不敢有什么实际性的动作。
克列特说的很慢,非常详细,生怕遗漏了一个字。这是赫尔曼的规矩,只要他想要知道,你就必须一字不漏从头到尾说个明白。否则,结局会比死还惨。
结结巴巴的讲述过后,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死寂。赫尔曼英俊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显得无动于衷,只是右手不断抚摸趴在旁边沙发上的人形犬,眼眸深处隐约释放出湛蓝色的微光,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近两分钟,就在克列特觉得自己快要神经崩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赫尔曼冷漠刻板的声音。
“你犯了两个错误。”
这句简单的话,几乎把克列特活活吓死。这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赫尔曼对自己所下的判决:“第一:你不该打着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
没等克列特做出反应,赫尔曼已经抬起左手,捏了个清脆的响指。两名侍立在旁边,身材高大的黑衣壮汉立刻凶神恶煞地走过来,分别抓起克列特的胳膊,死死按住。当他们做这件事的时候,又有一个穿着打扮很是性感的漂亮女人走到赫尔曼身边,弯下腰,低声询问了几句,然后转身拿起摆在沙发上的电子控制器,按下电钮,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克列特顿时发现:自己所在的这块地面正在缓缓下陷,变成了一个半径三米左右,边缘呈阶梯状的圆形凹坑。
克列特顿时双眼发直,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不止一次听人说过,赫尔曼的客厅里,有一个专门用于对付不长眼家伙的屠宰场。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屠夫就是赫尔曼身边的亲信,他们的杀人技巧非常高明,能够让你无法活动,还可以⊥你身受致命伤却不会很快死去,而是拖延上好几天,饱受痛苦折磨…当然,生还是死,完全就是赫尔曼的一句话。在这里,他是绝对的主人。
克列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求饶,却被旁边的黑衣壮汉用胶带纸迅速封住了嘴巴。呼吸完全依靠鼻孔,克列特的双眼却瞪得斗大。壮汉们毫不客气的抽出刀子,几下除去了他的衣裤。他们把浑身的克列特用铁丝捆绑,牢牢固定在水泥地面上。随着站在赫尔曼身边那个年轻女人再次按动电钮,原本与地面齐平的水泥台缓缓升起,旋转,最后变的与地面形成垂直,克列特也从仰躺姿势变成了站立。只不过,他并非是依靠自己力量真正站起来,而是被固定着,脚底距离地面还有二十公分。
当黑衣壮汉用手指捏起一根小竹管,抵在自己右眼上方的时候,克列特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他看到黑衣壮汉右手还握着一把小铁锤,当这把凶器重重砸上小竹管底部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眩晕和恐惧瞬间笼罩了克列特,然后迅速转变成剧痛。克列特感觉眼球从眼眶被硬生生挤了出来,一种沉甸甸的拖拽感释放出撕心裂肺般的痛。他浑身肌肉顿时变得紧绷,身体不由自主拼命挣扎,虽然嘴巴被胶布粘牢,仍然发出无比剧烈的闷嚎。
克列特想要求饶,想要从水泥平台上挣脱逃跑,还想伸手抓起垂落在面颊上的眼珠,重新塞进眼眶。说不定,它还可以发挥原来的视觉效果,自己也不会变成瞎子。
克列特见过黑帮械斗肚皮被割开的那些家伙。他们的肠子从里面流出来,他们惊慌失措的用手捧住,慌乱无比的把肠子塞回去,以为这样就能恢复原状。那个时候,克列特曾经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那些肠子已经断了,不管怎么做都无济于事。现在,克列特自己也真正品尝到相同的滋味儿。在绝望的情况下,其实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完全是凭借本能,拼尽全力想要使自己活下去。
克列特感觉自己的肚皮也被割开了,里面的内脏一下子全部流淌出来,身体顿时变得很空,很轻,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
黑衣壮汉用刀子割下克列特的肝脏,装进一只事先准备好的白瓷盘里,再用刀子把肝脏切成小块。做完这一切,壮汉捧着瓷盘,小心翼翼送到年轻美女面前,后者颇为厌恶地看了一眼盘子里鲜血四溢的碎肉,绷着脸,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优美的姿态走近沙发,偏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把装肉的瓷盘放在人形犬面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转身,走开。
肝脏被切得很碎,黑衣壮汉显然是做这种事情的老手。毫不拖泥带水,肝脏依然带着温热的气息。人形犬对这盘血肉很感兴趣,伸出粉红色的舌头慢慢舔着,不时叼起一块细细咀嚼。它吃得很慢,天真可爱的婴儿脸上显出活泼快乐的表情。它的牙齿很细,几颗犬齿不算很尖,口腔里大多是臼齿,这意味人形犬属杂食动物,并不拒绝青菜萝卜可它就喜欢吃肉,尤其是这种非常新鲜,带着温柔血水的肝脏。
赫尔曼一直盯着被固定在水泥台上的克列特,眼里一片冰冷。
他不喜欢手下的人擅作主张。立威是必须的,赫尔曼自己也喜欢欣赏这种鲜活残忍的刑罚。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