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移动,缺开一角。
没有刺骨森寒的怪风吹拂,四周悬挂的长明灯,却在不断的忽暗忽明,眩人眼睛,气氛凝重,似乎是灯油耗尽了?
异常怪异的情况,这是奇人张扎纸的棺椁,难道他能死而重生?
等待了好一会,不见异样?
看过去,原本一向嚣张跋扈的大黑狗,此刻缩成一团盘踞地上,低着狗头,一副诚惶诚恐的害怕表情,那种惊恐,出现在黑狗脸上,却叫人忍俊不禁,我开口道,“黑狗,你被困近一个月,这三丈石棺一直没有发生异样?”
大黑狗给了我一个白眼,王之蔑视,却没有说话。
我再道,“你不会……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吧?真是白活了你!”说话时,我一点点移动脚步,靠近石棺,然后伸长脖子往里张望。
没有枯骨,没有金银陪葬品。
很干净的石棺,正当我松一口气时,“嘭”的一声,灰尘漫天,从棺材里卷起,随着浑浊风雾,还有一张“纸片”立了起来。
很薄的纸片,淡青色,呈人形,像是骨瘦如柴的一个鬼奴。
我连忙后撤,惊道,“这难道不是张扎纸的墓?”
大黑狗退到了墙壁,看白痴的表情,“活人,你有没有脑子,奇人张扎纸的棺材,是你能寻到的吗?就是你师父前来,也只有认栽倒霉。”
“嘿嘿!”
我幸灾乐祸笑着,因为“纸片鬼奴”跳出石棺,大步冲向了黑狗。
“靠!”
“狗爷我招谁惹谁了?”黑狗拔腿就跑,丝毫没有战斗的意思?墓室里一片杂乱,纸片鬼奴,看似薄如蝉翼,轻盈飘曳,但出手的时候,能轻易割裂铁器。
“噗噗”清脆的断裂声骤起,角落里一个锈迹铁鼎被剖成两半,我一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望着这一切,大黑狗在疯跑,摇晃着脑袋,吐长舌喊道,“活人,快帮忙,不然狗爷真没命了。”
我无动于衷,“黑狗,我帮你,再给你反咬一口的话,不是自找霉运?”
“嘭!”
纸片鬼奴如锋利刀剑的手掌,砍在地面,差点将大黑狗的尾巴断了,地面青石板,好几块折断,大黑狗更急了,“活人,狗爷我发誓,一定不找你麻烦。”
我道,“你不是人,不适用这些规则。”
大黑狗窜上窜下,还不死心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狗爷了。”
这家伙一个斜冲,将纸片鬼奴招引到我这边方位。
一副玉石俱焚的表情。
靠!
我咒骂一声,拔腿就跑,奇怪的是,纸片鬼奴对我没有丝毫兴趣,木讷无语,只追逐着大黑狗砍杀,一阵惨叫声惊起,大黑狗的背部,被削掉一块皮毛,疼得它咬牙龇脸。
于心不忍。
这毕竟是一条“灵性”黑狗。
如果能带出去的话,绝对惊掉世人下巴,风光无限。
我喊道,“黑狗,你被困在墓室时,是不是招惹什么禁忌了?”
鸡飞狗跳中,大黑狗回道,“在棺材顶睡觉,算不算?”
我,“……”
活物躺棺顶,不追你追谁。
想了一下,我又道,“黑狗,我能出手帮你,不过你要发重誓言?”
大黑狗没有丝毫犹豫,张嘴就是一堆天打雷劈的“恶毒”誓言,我站在原地,一阵狐疑,怎么看,都觉得这牛犊子一般强壮的大黑狗,不值得信任?
见我在徘徊,大黑狗直接喷出一口血,狗爪沾血。
“活人,这可是血誓了,你还不信?”大黑狗的表情,透着绝望。
“好吧!”
我握紧扎纸刀,从后边过去,“黑狗,你把它引到角落,我们两面夹击。”
一分钟后,纸片鬼奴被我隔断头颅,薄薄的纸片,一下化为灰烬,燃起一阵青色光焰,大黑狗得救了,不过它的一只狗爪遭重创,血流不止。
黑狗血,本是最好的克煞东西。
只不过大黑狗被困墓底世界太久了,沾染太重的阴煞,因而狗血也不管用,黑狗舔着狗爪子时,我在四处走动,寻找出去的通道。
“黑狗,你真没见过张扎纸的遗骨?”找了半个小时,徒劳无功,我问道。
“那张老头,可能还活着。”大黑狗冒出一句。
“不会吧?”我惊讶道。
“奇人嘛,自有奇人道,他们也不走寻常路。”黑狗回道。
我没有再说话,缄默不语,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石棺一边的墓碑,看着上边的碑铭,是有关张扎纸的生平事迹,不多时,我一声不吭走到石棺旁。
上边的图纹、文字,描绘的是大地上,许多离奇古怪的地方。
枉死城。
太阴山。
浮屠沟。
死人岭。
……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关于“扎纸术”的学识,随即,我讲目光看向棺椁内。
“铿!”
没来得及反应,黑幽幽的石棺内,好像出现一个诡异漩涡?巨大的拉扯力,一下将我拽进石棺里,额头碰到,只感觉脸上一片热乎乎的。
三丈石棺,及其高大。
我挣扎着坐起来,此时,就觉得一股股阴煞寒潮将我笼罩,脑袋昏沉沉的,有异常森寒的气息,透过全身毛孔,不断涌入体内。
这一觉,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醒来时,就发现一张黝黑狗脸,近距离贴在我面门上,看到我醒来,黑狗开口道,“林三,你搞什么鬼,不就是跌进棺材吗?有必要疯疯癫癫?”
我,“……”
大黑狗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