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竖直棺,铁链锁空中。
意味着亡者这辈子,不能入地府,也不能出人间,只能一辈子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庙宇底下,日夜煎熬在炼狱中,
白女无常诧异道,“这究竟锁着什么人?和尚不去诵经超度,反而藏在地底。”
我道,“可能棺葬者大凶,和尚无法渡。”
和尚也是人,力有不逮是很正常的。
举着一直蜡烛,查看四周,并不大的地室,周围墙壁竖着一杆杆佛旗,有些年岁了,佛旗铺满灰尘,我用脚在地上踩了踩,果不其然,地上凿刻着一些梵文。
“不是灰尘?”我手指摄起地上一些灰尘,仔细观察,随即脸色一变,“是人的骨灰!”
地面上,积压了厚厚一层骨灰,也不知道当年死了多少人?
“林三,你过来!”白女无常站在另外一侧的墙壁,上边有一些印记,好像是人手掌压落出来的,掌印很大,痕迹却很轻,我瞪大眼睛道,“亡灵留下的!”
只有鬼手压墙,才会出现的这种奇特痕迹。
白女无常点头道,“也就是这几天的事,看来小庙真闹鬼了,而且,根源就在那口铁链拉扯的竖棺上。”进来有一段时间,竖棺纹丝不动,没有发生异常。
我道,“今晚观察情况,再做定夺吧!”
要开一口古老的竖棺,并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想涉险。
离开这片偏僻地域,走回小镇。
随即,我们联系了小庙的几个僧人,他们已经入门另一家想活更鼎盛的庙宇,找人询问,对于地下室那口诡异竖棺,僧人们一个个矢口否认,说不知情。
白走一遭。
正要离开时,一个年纪稍大的和尚说道,沙哑说道,“年轻人,那口离奇古怪的棺,很有可能是上一任老主持留下的。”
白女无常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坐在蒲团上,老僧叹了口气,道,“很多年前了,在一个阴森森的夜里,庙宇渡鬼,却发生了不详,为救寺庙其他僧人,老主持承受了所有因果,整个人变得异常消瘦,不到几日,已经是油尽灯枯。”
白女无常又道,“老主持坐化时,可有遗言?”
“有!”老僧继续说道,“临终前,老支持千嘱咐万嘱咐,让我们一定看好寺庙,一夜过后,老主持过世了,可是佛身却不翼而飞……”
我们再追问细则,老僧却不闭口不言了。
没办法,我和白女无常只能驾车离开,路上,我们商议了许久,最后一致认可。
那口竖棺里,可能捆着一只鬼物。
为今之计,只能开棺一看究竟了。
夜里八点时,带上一些照明的设备,我和白女无常再次出发了,没有让大黑狗跟随,大黑狗属于极阳生物,一旦出现,很容易惊动亡灵。
到达庙宇前,关了照明,穿过一片榆树林,徒步走向断壁残垣的小庙。
啊?
望向前方,第一时间,我和白女无常露出惊愕表情。
小庙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装饰得怪里怪气的饭店,没有匾额的饭店,就簇立在原来庙宇的旧址上,夜风拂过,高高悬挂的了两个大红灯笼,左右摇曳。
饭店,笼罩在一阵阵黑红的光亮中。
更诡异的是,此时,饭店门口处,有人不时出入,当中也传来议论声响。
我揉了揉眼睛,低语道,“这什么情况?”
白女无常也疑惑道,“没走错道啊?”
我道,“一天时间,怎么就升起一座鬼店了。”
佛庙起鬼楼,头一次听说这种情况。
白女无常显得比较淡然,往前走说道,“林三,等一下别大惊小怪,见机行事,我们也去吃饭。”活人进鬼店,吃的自然是阴食。
跨过门口时,我抬头看了头顶两个高挂的红灯笼,昏暗中,这不是灯笼,更像是两个森然的鬼头颅,被灯笼红光映射,整个人如坠冰窖。
一瞬间,我全身血液凝固了,被莫名的寒煞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走了!”白女无常赶紧拽了我一把。
随即白女无常挽着我的胳膊,扮作一对年轻恋人,一步步走进稍显黑暗的饭店,里边的环境,无比的压抑,宛如一口倒扣的棺材。
十多张桌,几乎都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都都有。
店里空间显得比较急促。
三个店员。
一个女收银员,脸色发白,眼睛却是泛白的死鱼眼,正在那无精打采坐在柜台前。
一个女服务员,穿着很老套的服务装,与正常人无异。
一个男服务员,是负责端菜的,此刻,他正靠着一个黑暗角落站着,整个人好像缩入黑暗里?一张狰狞的脸庞,闪烁暗红光,也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天生如此。
三十多个客人,各做各桌,一个个都在低头吃饭。
狼吞虎咽的场景。
每个人的表情,显得神色匆匆,不多说一句话,埋头动筷子,似乎这些没有影子的“客人”,都想快些吃完了,快点乘着夜色离开。
没有点菜。
这是鬼店的规矩。
我和白女无常坐下,只能用眼神交流,没有说话,不想打破这里怪异的气氛。
“哐!”
下一刻,那个躲在阴暗角落的男服务员,突然出现桌旁,哐当一声中,已有几碟菜肴端了上来,种种砸在餐桌上,引起剧震,男服务员一话不说,转身就离开了。
低头看了看菜品,发现还算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