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跟我俩说道,“赶紧滚,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招惹这东西。”
卧槽,这家伙咋这么屌?我当场就想反驳,可喉咙实在是太疼了,话都说不出来。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红裳女孩飞快的钻进了浓雾里,这个满脸冷酷的画家也大踏步的追了进去。
我和张扎纸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等喉咙实在是轻松一点后,我才沙哑着嗓子说,“老鬼,卧槽,这家伙谁啊?这么厉害?”
连至阴至煞都敢追的人,不是善茬。
老鬼沉默了一下,道,“这是一个道行高深的画尸工。”
我道,“职业……画尸匠?”
在我的印象中,所谓的画尸匠,就是给死人化妆的一类工匠,需要化妆的一般都是那些惨死的尸体,也有一些有钱人喜欢把死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老鬼白了我一眼,解释道,“老林,你搞错了,画尸工可不是给尸体涂涂抹抹的工匠,算起来,画尸工也是《驱魔》一行的分支,他们手里的笔叫封魂笔,画布叫成魄布,以自己的鲜血为颜料,以自己的灵魂来驱动,凡是被他画进成魄布里的,全都会连灵魂都逃不掉……”
怪不得,原先阴暗中,我就觉得画板上的纸张很奇怪。
原来是一张魂布。
我道,“要不要跟去?”眼下的情况,我和老鬼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老鬼丝毫不犹豫,道,“走!”
追着画尸工的脚印,绕过那株死物生活的柳树,又前进上百米,就看到一个地底下的洞窟,四四方方,像是一口棺材窟窿。
地面上,能看到一些染料痕迹。
说了两句,我和老鬼跳下去,半边身子落下,就觉得一股股阴风往身上乱钻,黑糊糊的洞穴内,似乎有什么幡旗在飘动?
手电筒照去,不是幡旗,而是无数的丧布在摇曳。
做法事时用到的丧布,大约有几十条,上边红红绿绿的,写有字迹。
满地秋霜伴灵台。
悲声难挽流云住。
哭音相随野鹤飞。
鹤驾已随云影杳。
鹃声犹带月光寒。
……
一眼望去,全都是单句的丧字,往前走,看到那个冷酷男子直挺挺站着,在他身前是一扇门,一扇近乎腐朽的木门,发黑陈旧的门壁上有一条条入木三分的痕迹,像是被恐怖鬼爪撕破的?
四处看了看,那个红裳女孩不见了,应该逃入木门。
我们两个走过去,冷酷男子转身,没好气道,“你们两个还不走?”
我客气道,“前辈,我们是诡局部门的人,担心白女无常等人有危险,还不能走。”
老鬼则道,“前辈,您的名号是……雕山客吧?”
冷酷男子眯了眯眼睛,有可怕锐芒折射出,一字字道,“你知道我来历?”
老鬼道,“有所耳闻,据说画尸工一脉已经有好些年不出世了。”
雕山客没有回答,反问说道,“你们进入这火山岛多久了?”
我答道,“两天时间。”
雕山客又道,“没有遇上其他人?”
我道,“没有!”
雕山客露出思虑表情,道,“奇怪了,我进来一天时间,也看不到其他活人。”
老鬼道,“估计他们发现了什么,前去追寻,才消失在地面上。”
“哐!”
前边的木门突然发出巨响,紧接着,一个粗壮的利爪破开木门,布满鳞片的爪子,比人的腿还粗,整扇木门分崩离析,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我们三个连忙往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