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鬼牌位。
在我看来,似乎能压塌一切阴魂死物,甚至是深山老尸。
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鬼祟、恶尸、野怪……能与陵园鬼牌一争高低。
目级、狱卒级、狱将级、狱帅级。
恐怕只有狱帅级的巨擘存在,才能在陵园牌位底下勉强存活。
脚底下的巨大鼋鼍,其实与我差不多的道行,都处在狱卒级层次,它的战力凶猛,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一具堪比恶鬼船般的坚固躯体。
“你……你是伊大人?”鼋鼍战战兢兢说道,它个头太大了,每次说话吐出的腥臭怪风,平静的湖面,都会涟漪一阵又一阵劲浪。
“鼋鼍,刚才的账,我们怎么清算啊?”我一字字念道。陵园鬼牌位在手,让我平添十分的底气。
“伊大人,您尽管吩咐……”鼋鼍回道。
“陪我走一趟幽咒学院。”我说道,
“去干嘛?”鼋鼍微微抬起头,没有原先那般惊恐不安了,显然它也感觉到我没有多少杀意。
“救一条黑狗!”我简单道。
“就为这事?”鼋鼍动了动巨大身躯,两颗一米近宽的眼球,闪烁异样光芒,显得很不理解,我道,“你那个仇敌?院长,暂时不在学院里,快走吧!”
“轰……”
“嘭……”
……
山谷震动,浑浊湖水翻滚,鼋鼍掉头往外走去,受困于庞大体型,它动作并不灵活,好在它的步子足够大,速度不是很慢,走着,我问道,“鼋鼍,你以前究竟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个头能长成这样?”
鼋鼍,按照古史记载。
大小不一,可是也没有能长成这样的,即便是“返祖”,也达不到这一号体型。
鼋鼍发出粗沉兽音,“回伊大人,当年在堕日岭,我误食一种果实,躯体不断膨胀,不到半月时间,体型增大三倍不止,就成这模样了。”
还有那种果实?
我无语道,“那你一顿要吃多少东西?”
这个庞然大物,在我看来,绝对不能带回七杀庄园,我那个一穷二白的小庄园,余粮不多,不可能养得起这一尊大“佛”?鼋鼍开口道,“伊大人,现在的我,算不得一个活物,我体内的血脉已经被神秘的“果实”彻底改造,每一顿吃那些山石泥土,也能活下去。”
“吃泥都能活?”
我无语道,“你也算是绝无仅有的品种了。”突然间,又想到一个事情,问道,“鼋鼍,你怎么与?院长结仇?该不会是因为那种神秘果实吧?”
诶……
鼋鼍发出无比沧桑的语气道,“正是,不过发现神秘果实的地点,他不可能得到的,即便把我杀了,也不可能。”怪不得十几年来,鼋鼍一直被封在湖底。
能让躯体奇迹般胀大数倍的果实,我并不感兴趣。
鼋鼍顺着笼罩在茫茫黑夜中的山峦,踏平一切草树、灌木、石块往上,快到达台阶时,我跳下地面,在一旁走动,并且道,“鼋鼍,我的来历不想泄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鼋鼍口吐猩风,道,“懂!”
这一刻,它那对巨大的眼球里,折射出的光芒,充斥着可怕的戾气。
“噗噗!”
外围的台阶,纸糊的一般,被鼋鼍一丈丈踩碎,惊起尘烟时,大量的泥石滚落山脚,引起大动静,上方的学院大门已经开启,一群人影走出。
算不上是人。
因为他们都能凭空漂浮,为首的一个,赫然是颇有几分儒气的晝学士,在他身后,是一众年轻的男女,此外,也有一些外貌奇特的怪人。
“鼋鼍……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还敢兴风作浪……难道你忘记了……当年?院长放你一条生路的恩德?”晝学士开口质问,他浑身缠绕及其恐怖的阴火,墨色火焰,一串串在疯起,如食人的藤蔓在舞动。
其他男女,也都面露狠色,同仇敌忾望来。
“恩德?”
鼋鼍也不是个善茬,咆哮几声后,高高昂起丑陋头颅,恶狠狠念道,“将我封在暗无天日的湖底,十几年了,不得移动一步,生不如死的渡日,这就是恩德?既然如此,我就将这种所谓的恩德,赐予你们,赐予你们这栋学院……”
阴风骤起,乱石穿空的画面。
不等我发出号令,野蛮无比的鼋鼍已经横冲直撞往上了。
这晝学士虽然道行高深,可是终究比?院长、老鼋鼍低一个层次,他也只能带着一众学生避退,不敢正面斗杀。
“轰!”
整扇门户猛烈晃动,遭受了鼋鼍可怕一击,只是没有坍塌。
门户上密密麻麻的凌乱鬼纹,闪烁亮光,交织出一层层的咒网。
“吼吼!”暴躁如雷的鼋鼍继续冲击,五次后,摇曳的学院大门终于还是倒塌了,此时,学院内,接连冲出几道影子,都是些沧桑老头,一个个看着风烛残年,油尽灯枯的模样,不过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
咬着牙,在一旁干着急的晝学士,却是朝我发出咆哮,“伊庄主,不就是扣了你一条宠物狗,有必要清楚这一尊恶物吗?你的罪,罄竹难书。”
哼!
我反驳道,“那原先在半山腰,谁要将我一击害命的?”
这一下,晝学士说不出话了,脸如猪肝,“你们尽力抵挡!”
说罢,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晝学士离开了,凌空飘回学院深处。
皮糙肉厚的鼋鼍,没有什么法术,只有蛮力,不断扭动躯体时,横扫一切,它没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