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骷髅马,每次见到这头白骨森森的庞然死物时,不知为何,我心里都是不禁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匹骷髅马的体内,隐藏着什么黑暗冰冷的可怕气息?
甚至,是一个千年恶鬼的幽林蛰伏着。
扫视一阵,遍体生寒,会让人有一种不由自主的颤栗错觉。
“咔咔!”
踏着遍地的骨骸,踏骨成粉。
枫部曲这家伙都快手舞足蹈了,生鬼头亦激动得发出一些奇怪音符,望着它们,听着嘈杂声,我只能一个劲摇头,心里感慨,为什么这几个狂徒不能聪明些?
看似强大,实则愚蠢。
如果此前的“杀生”行动,不是我在指挥领导,恐怕它们活不到今天。
“咳咳!”
让场面稍稍安静下来后,我开口道,“几位,南部、西部统治者即将展开大杀伐,这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机会!”
没说完,三眼邪魅便问道,“出击?趁机兴风作浪?”
黑壮如铁,虎背熊腰的高大狡猿,簇立似一尊可怕幽塔,声如闷雷道,“黑无常,如果在狱帅级强者底下作乱,不是嫌命长吗?”
我道,“避死延生即可。”
狡猿一脸凶眸,没有一丝情感波动,“怎么能避死延生?”至始至终,这家伙似乎都不愿参与斩杀葬经鸟的事件?三眼邪魅露出笑容,缓解气氛道,“好了,我们无需多说,依旧听黑无常的安排即可。”
踏着尸骸站定,场面安静下来。
一对对死物眸子聚焦在我身上,在等我发话。
我道,“杀入葬经鸟的老巢,也就是花溟河深处,如果遇到狱将级无敌道行的八翼葬经鸟,到时候,由我亲自对付,你们几个负责粉碎它们的基业。”
枫部曲惊道,“黑无常,你抗衡无敌道行的八翼鸟?”
我道,“是的!不过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在十分钟内解决,然后快速离开。”
生鬼头狐疑道,“十分钟?”
三眼邪魅也道,“时间太少了吧?攻入葬经鸟总部区域,就不止这点时间。”
我道,“只有这点时间!一旦超过十分钟,十翼葬经鸟王会杀回,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一头天狗族道,“岂不是各安天命?”
我道,“因为踏足葬经鸟的老巢,这一次的确更凶险,恶斗时,能否最终活下来,确实要看各自的本事,当然,不想去的可以离开。”
没有一个人动。
“诸位,你们也都活了百年岁月,有自己的一套本事。”我继续道,“这一次是南部、西部最强者的攻伐,它们后部力量空虚,原本坚不可摧的总部成为了薄弱地带,以后,绝对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的话,一字字说得铿锵有力,其实算是一种激将法吧!
只要十翼葬经鸟王坐镇中央,压塌众生。
谁还敢去妄动风云?
即便再愚蠢,对面的几个生物也知晓其中利害,岁月前,它们的族人都惨遭葬经鸟灭族,唯独自己苟延残喘活了下来,仇恨日益加深。
那是一种不共戴天的大仇大怨。
“咚!”
枫部曲一步重踏,惊起百般骨粉,恶狠狠念道,“此时不拼命,更待何时?”
生鬼族立即道,“死亡又如何?”
三眼邪魅似笑非笑道,“有趣,有趣,相信一战之后,我们几个的名声,将会在阴宇宙土地上引起莫大轰动,长久被各族生物牢记于心。”
体型高大的狡猿,“杀!”
两个天狗族生物也应允,一时间,出现一副同仇敌忾的愤怒场面。
许久后,我才道,“你们几个,谁知道花溟河深处的建筑布置?”
无人知晓。
它们也都没有深入过花溟河。
我道,“既然如此,那就用傀儡探路了!”说完后,我走到旁边不远处,找些枝木材料,很快扎好了一个傀儡木人,然后咬破手指,在傀儡木人的背部写上一道符文。
“出殡红联,照冥路。”
双手一动,一张鬼对联出现在我身前,然后给傀儡木人披上了“外衣”!
趁枫部曲、生鬼头他们不注意时。
我还将“迦楼倌”的一滴血染在傀儡木人的额头上,到时候,即便傀儡木人遭到粉碎,追本溯源后,这一段恶果,也是加持到西部的七大阴倌身上。
而不会发现幕后人是我在搅动风云。
“嘭嘭!”
看着仍有几分丑陋的傀儡木人飘空起,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而傀儡木眼,此时也相当于我的视线。
枫部曲冒出了一句,“黑无常,你究竟来自什么种族?怎么懂得这些偏门偏法?”
生鬼族也道,“先前见你施展了烛火千星,一株长香祭天,现在又来什么鬼对联?这些法门闻所未闻,也没有听说,是那个古老族类的传承术?”
我道,“自己创的!”
一时间,对面六个生物皆在一口口倒吸冷气,瞳孔收缩,怔在原地一动不动,显出一幅幅无比震惊的错愕表情。
我莫名其妙道,“喂,这很奇怪吗?”
三眼邪魅立即道,“黑无常,你要知道一个道理,创造一种法门,可是比掌握难得多啊?而且十倍百倍不止!”
生鬼头也道,“非天资翘楚者,不可创法。”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本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事呢?我开口解释道,“这些都是很弱的偏门法术,算不得什么。”
此时,身披“鬼对联外衣”的傀儡木人,已经钻入了花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