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宇宙的世界,很多生物无法预测。
尤其是处在最高位狱帅级道行的生物,超出“恶鬼”的范畴,怨念滔天,一眼穿乾坤,横眸扫万物,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巨擘存在,让人无法触碰,无法估量,只能怔怔地项背而望。
“人间罪恶城林三……违逆强令……赐……死亡……”
“……赐……死……”
千里之外的莫大声响,洪钟大吕般再次震穿了天穹,如一位古老创世神在发出无情杀戮的言语,顿时间,又是一股又一股狂风骇浪般搅动在上空,威压沉沉,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每一片角落里都只剩下满目苍夷的绝望。
不下十万围观的生物,低下脑袋,每一个瞳孔剧烈收缩,露出战战兢兢的惊恐表情。
站在冷风里,我深深皱着眉宇,看向了天空,开口说道,“……十翼葬经王……你……想一击……杀我……”
如果耗尽底蕴,或许能抗衡一击。
冷漠无情,俯视众生的浩荡声响惊起,“……如你所愿……林三……承受一击……能活下来……算你运气……不过……恐怕你活不了……”
“噗!”
单单承受这等音符,站在呼号的怨风里,就让我如遭雷击,忍不住吐了一口大血;咬着牙仰天喊道,“来吧!”
“轰隆隆!”
几乎是毫无预料的情况下,一道密布无数“葬经符号”的光柱,涤荡一圈又一圈黑白色泽纹路,斜冲大地,最高处的山巅,顿时被削掉大半。
中央山脉,也被击穿一道百丈口子。
乱石穿空,山摇地动。
流离浩浩荡荡冰冷气息的“葬经光柱”,没有消失,依旧斜着洞穿在山脉中央。
巨大的冲力,震碎地表,大地开裂无数裂缝,在往外蔓延时,地底下的恶臭黑水喷出,使得这片本就动荡的世界,陷入更加不详的氛围景象。
高处,无数嶙峋乱石滚落,尘土飞扬间,很快又将百丈宽的山窟掩埋。
这里,就好像埋葬我的一处“山墓”。
“呼呼呼!”
外围数万围观的生物,无不倒吸冷气,惊骇于十翼葬经王恐怖一击。
天空上,再一次被万年不散的黑雾遮蔽,十翼葬经鸟王没有再发出第二击,在它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八头葬经鸟强者划空起,返回了花溟河老巢。
黑白光线交织的光柱,这才一点点消散天地。
“林大人,死了吗?”
“如此一击,别说是小小的生命体,即便是体型千丈的恶物,恐怕也难逃飞灰湮灭的悲剧。”
“可惜了!”
“敢与南部超一流的统治者抗衡,嫌命长。”
“只是被掩埋,或许林大人还没死,不过这种情况,谁又敢去掘石挖尸?”
“你们看,那个叫老鬼的家伙动手了。”
“老鬼这种表情,看起来,林大人真是凶多吉少了,或许到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
……
一片废墟的乱山中,老鬼发疯一般在挖走石块,嘴里神神叨叨,发出一些撕心裂肺的音符,显然要将我从底下刨出来。
远处,姗姗来迟,也飘来一道泪眼婆娑的白色影子。
她哭得凄惨可怜。
仿佛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亲人。
老鬼和白女无常两人,注定找不到我的“尸骨”,因为此刻,我的身体“没入”了陵园鬼牌位内部,这里边没有坟冢,没有死亡,除却及其晦涩沉重的气息,眼睛所看到的,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被“葬经光柱”冲击,几乎殒命时。
陵园鬼牌位救了我一命,原本,我已经可以破开大量乱石出世,不过失去控制的鬼牌位,“沉沦苦海”四字绽放及其可怕的死亡光线,赤光湛湛,强行将我“吞食”了。
第一次,在陵园鬼牌位内游弋。
奇怪的是,外边的世界,却能够模糊感应,很奇异的一种错觉。
游走了很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轰!”
随我一同进入的烂木箱,突然迸射地狱般的怨念,烂木箱由小化大,眨眼间,便化为几十丈巨大,并且还在继续壮大,百丈,数百丈……
千丈不止的烂木箱,仿佛将黑暗世界都顶破了。
最后朝一个方向旋转而去。
没办法,我只能跟在后方,黑漆漆的世界,似乎无边无际,脚底下并不是实土地,移动时,就好像是脚不沾地的幽灵在飘曳着。
一天。
两天。
……
七天后,迸射无穷尽恐怖怨念的烂木箱终于止步,过去一看,却是与什么东西在碰撞,在恶斗……对面也不是鲜活生命体,只是黑雾汇集的一道巨大影子。
太过混乱。
看不出是什么。
这种碰撞,每一次都会让周围空间开裂,并不弱于狱帅级强者的攻伐场面。隐约间,烂木箱立似乎发出了一些声音?好像在愤怒,在质问!
“阳宇宙?”
“阴宇宙?”
“阴阳对杀的场面吗?”
“鬼牌位想压碎烂木箱,不过激射百重千重怨念的烂木箱显然不是善茬,所以起了恩怨……”观察好一会,我看出一些端倪,陵园鬼牌位,是我从地球带过来的,而那口烂木箱则是这片阴宇宙世界的,我的猜测可以站稳脚跟。
两个庞然大物。
不分胜负。
每一次爆发的动荡冲击,都互相剧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道黑幽幽的影子消失,突兀间,我已经站在烂木箱上,一路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