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
怪笑浮屠。
这株鬼花的内部似乎衍生了凶灵,在将大黑狗、疟子鬼儿崩碎后,居然传出一阵又一阵得意诡笑,一个年轻女鬼的疯癫笑声,听着心惊瘆人。
大黑狗,被一片可怕花叶劈成两半,蜕下一副犬类肉躯,恢复曾经一种“地狱犬”的凶恶姿态,不过那颗脖颈上,并没有三颗脑袋,似乎不是传说中“地狱三头犬”的生物?
不过我也没有过多惊讶。
大黑狗这家伙,就是一个奇葩生命体,发生什么诡变都实属正常吧。
彼岸花上。
阴风地呼号中,浮现了一个妖异漩涡,红雾腾腾,交织出恐怖的一幕幕闪电雷鸣,随即一个身材高挑、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漩涡中一步步走出。
没有画中女子的诗意。
浓妆艳抹的五官,看着就不正常,异样妖艳脸庞,折射邪妄气息,能让人感受到的,只是这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恶魔。
“嘤嘤嘤……”
女人痴痴一笑,冷风中,一头血红长发飘曳,脚不沾地飘着,在地面下投落一个婀娜多姿的扭曲影子,能有自己的影子,说明这不是一个普通生命体。
对峙而站,我开口道,“你,是彼岸花?还是彼岸女?还是游荡的鬼魂,附在鬼花中?”
我有半步狱帅级道行,不过资历、经验,相对于崔府君那种千年的高人而言,差得很多,许多覆盖上冥雾的事情,我还是无法洞悉乾坤。
大黑狗盘踞地面,犬吠不止,勉强合拢重塑的魂影,仍在撕裂。
神智浑噩,精神癫狂。
獠牙黑口一开,不分敌我,朝我直接吐出一道地狱火,祭天棒一横,“咚”的一声,直接将大黑狗敲晕了,让它抽搐挣扎在原地。
对面飘着的长发女人,那对染血的眼窝,仍直勾勾朝我看来,却是没有说话。
“镇压你再说!”
没有利用陵园鬼牌位,也不用尸水幡旗,指尖,只是飘曳着几个小纸人,这个全身冰凉,并且散着红雾的女人,看着像妖魔鬼怪,但是战力并不算强。
“一纸落幽冥!”
眨眼间,一朵十几米宽的蘑菇云,沉沉浮浮,每一次浮动时,都会散发无尽杀机,在我指尖一弹时,浩浩荡荡的蘑菇云立即往大地下砸落。
“呜呜!”
一头血红长发的女人,仰头,一张红口大开,直接吐出血色闪电。
“噗!”
她高估自己的鬼力了。
脑袋差点折断,几秒后,被一个更加狰狞的青面纸鬼镇压地面,岸边的彼岸花,无比扭曲之后消失,我看得真切,彼岸花没入女鬼体内了。
点点花叶斑纹,如恶龙一般扩散着,浮现在女人全身上下,形成一层“鬼纹”防御,镇压在上的巨大纸鬼,无火自燃,直接被烧成灰烬。
“轰!”
祭天棒贯插土地,直接穿透女鬼的胸膛,死死钉入泥土之下。
“嘭嘭!”
很诡异的是,原本坚固不灭的祭天棒,也萦绕起一层妖异红火,寸寸开裂,很快消融在视线中,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火,很诡异啊?”
“扎纸术,五鬼运命。”
“滋滋!”
……
无头青面獠牙的纸鬼,无法“运走”女鬼的阴命,刚靠近不久就已遭到焚烧,不甘心之下,我又施展了六鬼斩将,七鬼浮屠等等扎纸术。
不过,徒劳无功。
并且这长发女鬼的身上的“彼岸花纹路”,越发清晰,越发触目惊心,一道道乱纹交织着,炫目刺眼,仿佛披上了一层“地狱血衣”。
“嘿嘿!”
十多秒后,彼岸女鬼站起身,一脸邪异诡笑,就好像一具人形凶器对着我,血发飘摇,舔舐猩红长舌,发出无比贪婪的暴戾表情,“灵异人……你很年轻……你身上……是鲜活血肉……很美味!”
她的声音很僵硬,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僻人在说话。
“九世花开。”
“忘川河淌。”
“往生墙镇。”
……
每一种法门,都能困住彼岸女鬼一段时间,不过随着她身上升腾的特殊彼岸火,法门被不断焚烧、瓦解,一个小时后,她身上密布的一道道诡异纹路,开始产生变化,不再是妖异赤红,而是多了一丝黑、白色泽。
似人似鬼的一个可怕生物。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还是一击让她飞灰湮灭了吧!”
“彼岸花,终究是无法得到了。”
“诶!”
……
自言自语几句,最后一声叹息,我已经斗转出尸水幡旗,正准备催发致命一击,突然感觉身后一凝,传来极其可怕的危险感觉,连忙跳离原地。
“轰!”
“哐!”
一黑一白两头生物,神出鬼没,突然轰碎在我刚才站的原地方位。
不是山和尚、海和尚、毛野人什么的生物,浑身雪白冰霜的,犹如风暴一般,卷起漫天飞雪,像是一头古老变异的雪山暴熊,心里一惊,居然是一头极其难以得见的雪弥勒,以前半道出行,跟随周老学习堪舆之术,专门在灵异这方面有过研究,我以前看过这种清朝的志怪小说,例如《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聊斋志异》这些书都看过。其中很多书,都提及了山野之间的怪人。
弥勒据说只在昆仑山附近出没。这东西我听崔府君说过,雪弥勒会在大雪中出现,很多人被它们迷惑,就走到了绝路,被它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