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楼祭诏。
四四方方。
形如一块交织千般猩红血色纹路的……葬尸棺板,此刻,它静静悬浮低空,威压沉沉,浩荡着一股绝对强悍的灵异力,祭诏上屹立的伟岸影子,虽然模糊而又扭曲,可是它就如一位传说中的鬼魅始祖,让人只能抬头仰望。
表情极度复杂的白屠夫。
没有先前的狂妄,狰狞的恶脸,内敛了腾腾杀念,再次谨慎道,“荒……为了一个小小的阎王……你居然如此下血本……他究竟是谁?”
天地间风啸不止。
可能是鬼楼主人“荒”的影子,长袍猎猎作响,透着一种无上威严道,“这个时代的阎王……卑微扎纸匠出身……与我有一样的轨迹!”
白屠夫皱着眉头,“如此简单?”
鬼楼主人“荒”,“白屠夫……你算是一个聪明生命体……在杀戮前……能推演他的命理……相信……你自己就可得到有用信息!”
白屠夫干脆道,“在我眼中……他已是一个死人了!”
鬼楼主人“荒”道,“白屠夫……岁月以来……你依旧杀性不该……无论遇何生物……皆以一个《杀》字处置……当年……你就是吃了那种大亏……为何还不铭刻于心……难道……还希望……再陨落第二次?”
站在乱飞间,我一直观察着。
在我看来,鬼楼主人“荒”,应该还是弱于神秘男子“陋”的!
毕竟按照历史长河的年岁来算。
“陋”在前,“荒”在后!
当然,如果他们两者爆发大战,胜负或许也很难说,毕竟都已不是完整之躯了。
“荒!”
“你很强大!”
“可是!”
“我也已完成了超脱……等我恢复过来……当年的敌手……必死无疑!”白屠夫无比暴戾说道,他这种弑杀行径,估计是天生从娘胎带出来的,早已融入骨碎,杀性流淌在血液中,与一尊杀戮机器无异,想要这种特殊生命体改变做事准则,谈何容易。
就好像一个堕落赌徒。
除非生命终止,否则很难戒赌。
“轰隆隆!”
祭诏划动,激射出的光线似雷鸣在翻腾,跨空而过,赫然朝白屠夫的方位镇压而去。
白屠夫不是一个善主,不会束手就擒,抬掌就扫出数种秩序法则。
可是“祭诏”坚固不灭,磨灭所有凶煞,悍然一沉,直接将白屠夫镇在原地,鬼楼主人“荒”说道,“白屠夫……你与阎王产生交集……发生了因果……不想再沉睡万年……需听祭诏法旨!”
“笑话!”
“你荒的祭诏法旨……我岂会听令……单单这点力量……困不住我!”咬牙切齿的白屠夫,凶恶脸庞上,突然出现一股得意诡笑。
“轰……”
“轰……”
……
好像一头鬼兽从地狱逃出的森然光景,随着白屠夫身上透出的毁灭力,厚重如天穹的“祭诏”,被他一寸寸震退,十秒钟不到,“祭诏”几乎要被白屠夫掀翻。
“要与我争锋?”
“白屠夫!”
“你够资格?”
鬼楼主人“荒”漠视一语,顷刻间,那道“祭诏”大发神威,无尽万古凶机透出,那种葬曲乐音飘曳着,就听“咔咔咔”一阵肉裂骨碎脆音,白屠夫遭到重创,全身支离破碎,随时有土崩瓦解的死亡危险。
不过白屠夫终究是一个大凶之主。
脊背弯曲,雷鸣萦绕,发出撕裂天地的野兽怒吼后,强行背负了“祭诏”压迫!
僵持了十几分钟后,“祭诏”依旧无法将它搅灭。
远远望去。
鬼楼主人“荒”却是道,“白屠夫……你可选择的时间不多了!”
一动不动的白屠夫,表情异常难看,又过去一段时间,他才憋出一个音符,“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祭诏压头,性命旦夕祸福,白屠夫不得不遵从了!当然,“荒”的祭诏或许无法彻底杀死他,可是继续遭受磨灭重创,想要恢复过来,又需要漫长岁月。
对于白屠夫而言。
为了死而复生,为了极尽超脱,在当年那场烽烟战火后,他已经沉寂太漫长岁月了!
“噗噗噗!”
祭诏一起,恢复zì yóu的白屠夫,还是一连吐出了几口大血,他低着头,目露凶光,恶狠狠说道,“荒……这一次的因果……我会铭刻在心的……日后……我一定以全身状态……去找你宣战!”
鬼楼主人“荒”道,“你已没有机会了!”
啊?
白屠夫一下停止恶躯,质问语气道,“荒……难道说你彻底湮灭了……是寿命到头……是横天战死……还是故意埋葬己身……欺瞒一些东西……从而布置凶机杀局?”
鬼楼主人“荒”没有回应,而是道,“白屠夫……你欠阎王一个善果……需应允阎王一个条件!”
白屠夫没有丝毫犹豫,“好!”
口吐一字时。
白屠夫的双眸里,明显闪烁着野心勃勃的贪婪,对他而言,最急切的目标,就是疯狂吞噬外界那些鬼魂尸魄,以快速恢复曾经失去的魂根。
心中存惑的我想要说话,可是话到嘴边,犹豫一阵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鬼楼主人“荒”又道,“白屠夫……此地事情落幕后……你不得待在这个时代……去你该去的地方……杀你觉得当杀的生物!”
白屠夫不干了,“荒……你是否逼人太甚?”
鬼楼主人“荒”道,“你有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