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贵和细毛还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现在土匪追了上来,他们更是逃不了了,估计当时那一下,他们命也差不多了。
可想而知,土匪损失了那么多的人马,把大当家的简直要气疯了,所以,看到有两个漏网的,马上让大家一顿乱拳乱脚的招呼。
同时,也叫上几个老手加上之前那个跟老郭在一起的线人,一路尾随跟着前头逃跑的挑夫客们。
因为山下镇子上,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还没有牛到敢在官府的地盘上大张旗鼓的闹事,只有派出几个人手,去盯紧这伙天杀的,认清这群人是谁,以后定要一个个抓住,剥皮点天灯的。
眼看着这地上挨打的两个人都没有吭声的,估计也不行了,就搜了他们的身上,结果在来贵身上搜出大量的现洋。
虽然抢到了大量的钱财,但也死伤了好几个兄弟,这帮土匪发起狠来,抽出刀,对着来贵和细毛一顿乱砍,以泄私愤。
可怜来贵和细毛,连死都死得这么惨;看着天色将亮,大当家就吩咐人,把来贵和细毛的尸体,扔进了草丛里,另外收集手下,抬的抬,背的背,撤走了。
……
牛牯带着大家一路狂奔,一直逃到镇子上,天还没亮,趁着天黑,敲开了陈记客栈的后门,陈老板一看,基本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陈老板批了件衣服出来,没有让牛牯他们住进客栈,而是七绕八弯的把大家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不是街边,而是居民区,带进了一间大瓦房里;说:
“我那客栈住满了,这里是我的祖屋,平时不常住,你们就自己收拾收拾下,将就着住吧。”
牛牯把陈老板拉在边上,轻声说:“大家今晚刚犯了土匪,需要躲下风头,白天也不能出门,麻烦陈老板照顾下三顿饭。”
“你们放心,在这里很安全,没人知道的,我明天会让我儿子带饭菜过来的。”
“那就谢谢陈老板了。”牛牯说着,拿出几块银圆给到陈老板手上,陈老板也不客气,收了下来,转身走了。
大家进了房子后,点上蜡烛一点人,才发现少了来贵和细毛,其他人都在,最多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大家很担心来贵和细毛,回想起,应该是在半山腰处,被土匪袭击了,各中了一棒子,估计被打伤了。
后来怎么样,当时现场一片狼藉,黑夜里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各自自求多福了,现在也不能回去找他们,只能希望他们能躲过土匪或逃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第二天一早,陈老板儿子真的就把饭菜都拿了过来,还带了些生的猪肉蔬果,因为在祖屋里有灶有锅,可以自己做点合自己胃口的饭菜,想得还挺周到的。
上午时间,牛牯派出了狗腿和打铁侬两人,收拾干净,戴上草帽,出去转悠下,主要是看看周边的地形道路,紧急时候怎么走。
也去码头车站货场等地,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特别是那些个土匪线人。两个人装着互不认识,分开一段距离,刚好可以看见可以互相照应的距离。
午饭时间,两人错开一点时间进门回来,说了这里是镇中心的老居民区,周边都是些老房子,道路都不宽,但四通八达,都可以到码头车站。
在货场看见了昨晚其中的一个线人,领着两个人,到处转悠找人,肯定是找牛牯他们的踪迹,感觉身上都带了家伙的(刀枪)。
看来这一下子还走不出去,牛牯在想着怎么能逃出这个镇子,回到老家就没有问题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在商量对策。
“我们是受害的,还是去报官府吧,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报官,不行不行,你傻啊,去报官府,等于把自己送上门给土匪抓了。”
“官府又不是土匪窝,怎么抓我们?”
“这土匪帮那么大,没有官府的暗中支持,能搞得到这么大吗?就算不支持,至少他们私底下是有连通的。我们这一去,不就等于自己给土匪通风报信了吗?”
“那我们在官府里,也没事啊,土匪再嚣张,也不敢上官府里打我们吧。”
“我们一旦入了官府的虎口,人家随便找个理由,就不让我们出来了,然后等土匪准备好,才我们出去,那时候,我们连根扁担都没有,等着被砍吧。”
“那就晚上逃走,我们去码头,坐船顺着河,下到江山凤林,就到牛牯家了。”
“狗腿不是说码头也有土匪在转悠吗?一去就被认出来了。”
“可恨的是,没有把另外一个土匪的线人打死,那样他们就没有办法认出我们了。”
……
就这样,大家窝在房子里过了七月十四,到了七月半这天,三狗急得像个像个热窝上的蚂蚁,想走又走不了,连找个人回家报个信的都没有。
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想?等不到他,会不会很担心,明月呢?她怎么办?早知道会这样,不应该跟来福说自己七月半能赶回家的。
唉,哪有早知道的事情,早知道,这一趟就不跑了,那现在早就回到了家,舒舒服服的陪家人过节了。
牛牯看着三狗,知道三狗的心思,不过这个境况,他也爱莫能助,只能等这个风头过了后,把大家带出去,才是他要想要做的事情。
即使是节日,大家都没有心思过,到了第二天下午,陈老板儿子特地过来跟大伙说,听说大门岭半山腰那里发现了两个死人,今天警察也去查看了。
听说警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