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34师团部再也分不出太多的人来阻击吴鼎立他们了,只能是拼死往前逃走,但这些将佐们毕竟不是战士,体力上很快就出现了透支,跑不动了。
不过吴鼎立和王信嘉马召凯三人也是累得够呛,这连续几天作战,晚上一直在到处奔跑打仗,搞到大半夜还这么大的强度。
这一路追过来,到了离官桥南日军前锋部队的预备队阵地也就五百米不到了,大贺茂已经叫助手发出求救信号。
吴鼎立几个还是坚持着追了上来,喘着大气,摇晃着身子,和迎上来的鬼子拼刺,双方都累得透顶了,打得如慢镜头一样,步枪耍得软绵无力。
大贺茂也不跑了,瘫坐在地上,大声地喘气,当然身边的同事下属也都是这样,都看着三个假扮日军的重庆兵,在和最后六个警卫在拼刺。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三狗他们追着那群警卫部队跟过来了,这个就让大贺茂很难受了,虽然官桥南那边的部队已经派出人马前来救援了,但好像也在路上,一下子赶不过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煎熬这大贺茂的内心,看样子这六个废物警卫,是搞不定这三个重庆兵了。
大贺茂示意身边的贴身侍卫,掏出手雷,朝吴鼎立他们几个扔过去,就这样,轰的一声巨响后,吴鼎立和王信嘉都被炸翻了,连同那几个日军警卫,一起被炸翻了二三个。
马召凯也被冲击波给掀翻在地上,头脑嗡嗡地叫,看到鬼子这么毒,连自己人都要炸,真是qín_shòu。
但马召凯想站起来,却一下子站不起来,看了看吴鼎立和王信嘉,好像被炸得挺惨的,浑身鲜血了。
大贺茂见状,才起身叫大家赶紧往官桥南那边走,就在三狗他们追过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后,大贺茂和官桥南预备部队接上头了。
三狗听到马召凯的叙述,气得一拍大腿,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先救吴鼎立和王信嘉回去。
吴鼎立已经是昏迷不醒,身上好几处弹片伤,和尚做了及时的处理,还得马上往后方送去。
王信嘉好很多,只是被炸晕了过去,身上的弹片伤不多,醒来后,还能起身走动,就跟着三狗他们一起撤退。
连折几员大将,让三狗心疼不已,不得不改变计划,还是去和其他的中国军接头,把吴鼎立给送回去及时救治。
如果按以前,三狗估计会不折不挠地继续去追杀大贺茂,可现在好像突然间泄气了,不再急着要拼着这一时一刻去追杀日军师团长了。
而是静下心来,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处境,其实现在敢死队已经非常危险了,大贺茂一到安全的地方,立刻就叫人组织兵力,回去追剿那些让他吃尽苦头的袭击者。
如果现在三狗还不快点撤退,估计整个敢死队一个都逃不出来了,所幸的是,三狗好像嗅到了点什么了。
作为战场的老兵,这个时候应该是要觉察到什么东西了,毕竟这里离官桥前线已经非常近了,再前进一步,就很有可能万劫不复了。
但是,战场上并不以个人意志或是嗅觉为转移的,三狗就是嗅到了丁点的危险味道,做出反应的时间还是晚了。
就在三狗他们拉着部队抬着伤员连忙撤退到泗水河畔时候,鬼子已经回头咬上来了。
三狗的撤退方向很明确,就是往西边走,以期和58师的野补团二营汇合在一起,有人提议向南走,和可能会赶来的三营秀才竹竿他们汇合,被三狗否决了。
现在就不到一个连的人往南边日军人海里跑,即使是穿着日军军服,也会引起日军的怀疑。
日军几乎所有的部队都在北撤,你一小股人带着伤兵,却反其道而行,很是引人注意,一旦被询问或是穿帮,将会陷入灭顶之灾的危险中。
还有一点,现在南面混杂着日军和中国军,现在敢死队还穿着日军军服,万一被中国军当成鬼子打,那更是冤了,要是被突然袭击,连喊叫声表明身份的机会都没有。
但如果现在就脱掉日军军服,那则是更惨,根本走不出一里地,四周的鬼子很快就会把他们给吃掉。
现在也快天亮了,如果还有时间,还在半夜,给三狗的时间多一点,那可以叫上几个人抬着伤兵往西边去找自己人,他还可以带着敢死队再去寻找大贺茂。
没办法了,现在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到了天亮,三狗他们赖以隐蔽的黑暗没有了,在四周都是敌人的境地里,非常危险。
鉴于这些考虑,三狗当机立断,带着所有人,往西边的泗水河畔过去,准备渡过泗水河到对面的58师野补团二营的防区去。
可就算是三狗他们马上调转方向撤退,但还是晚了,在泗水河畔,被大贺茂命令过来剿杀他们的日军给咬上了。
日军如此精准地,连问都不问地对着还穿着日军军服的三狗敢死队果断地开火,已经证明日军辨认出三狗他们来了。
三狗他们没有办法,只得应战,后边断后的王维栋带着一个班人,立刻占据一处小高地,阻击起日军。
三狗一听到密集的枪声,知道败露了,马上就全体人员把身上的日军军服给拔掉,到了两军的分界线上,还是要把身份表明,以免引起误伤。
同时命令前头的五六个人马上抬着伤员们涉水过河,和对面的58师野补团取得联系,最好好是能拉来救兵。
日军追杀的部队来势汹汹,主要是火力强劲,有轻机枪,对于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