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在拿着生命来赌博,飞机为了躲避苏罗通的炮弹,不得不要左右上下翻飞来急速改变航线。
在如此高速变化的过程中,想要把航弹投中,几乎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是一个死角位置的目标。
双方的身份很像足球场上的前锋和守门员,作为进攻者的前锋,不管我射了多少次门,只要我中一次进一球,我就赢了。
而作为防守方的守门员,不管你扑出多少个球,只要被射进一球或是漏进一球,就是输了。
当然,在战场上,不能扑掉炸弹,只能是听天由命地躲掉,比如苏罗通自己拖进藏兵洞去。
因此苏罗通的炮手们也是两手准备,一边时刻拉着炮,随时拉进藏兵洞去,一边又猛烈地开着火,不断地对着上下左右翻飞的鬼子飞机发射炮弹。
这种搏命式的对抗,让作为步兵的三狗他们看得心惊肉跳,对战的双方,生命都在极短的瞬间就决定了谁死谁活。
如果在平地里,给苏罗通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与这么多架飞机对战,即使自己有好几门组成的高射炮阵,也怕成群的战斗机来袭。
要知道在空中打击目标,比平地上难处不知多少倍,何况是如此灵活的战斗机,即使是携带了小型航弹的飞机。
如果是庞然大物的轰炸机,当然就好打了,但人家也不会飞得这么矮给你揍啊,都是在高空上,把大型的几百磅重的航弹扔了就完事了。
不要说才20的正宗高射炮都不一定能打得到他们,基本上连毛都捞不到一根。
对付轰炸机,就是战斗机,那才是轰炸机的克星,一旦被逮住,不管是从航速、爬升、灵活等,都不是战斗机的对手,全面落于下风,只有挨打的份。
不过一般的轰炸机,都有护航的战斗机在保护着,很少有单独出击的轰炸机群编队去执行人任务的,除非对方已经没有一架战斗机了。
扯远了,回过来看中华门上的敌机,正拼命地攻击着地面上的苏罗通机关炮,双方在对射着,突然在这些飞机的背后,也出现了苏罗通的弹道。
原来,还有一门苏罗通炮,在瓮城的另一个死角位,和这门一样,挖开藏兵洞的墙壁,和这门炮一起对空发射炮弹,一时间形成一个小小的交叉火力,类似一个小小的高射炮阵在对空打击。
这下子,鬼子的飞机就受不了,很快就有两架被打中了,一架当场就被打起火了,摔落在南京城里,城里的军民一片欢呼。
另外一架给打伤了,屁股像放着大臭屁一样冒着一股浓浓的黑烟,歪歪扭扭地飞了回去,不知道有没有爆炸。
鬼子其他的飞机一看,再也没有之前的勇气了,纷纷掉头逃走,烦人的苍蝇终于被赶跑了,阵地上一片欢呼,炮兵们成了英雄,接受大家的欢呼致意吧。
竹竿他们就缠着苏罗通的炮兵连长,吃喝都在一起,不停地如饥似渴的追问学习着,人家都烦了,不得不教了他们一点平射的基本技能。
想要成为防空炮手,短时间内是几乎不可能的了,一来比较难,二来没有训练,也没有那么多的炮弹给你训练。
但是作为平射,其实和37战防炮平射或是步炮抵近直瞄平射差不多,当然会有一些技术上的不一样或是其他的要求。
但对于竹竿他们来说,都是行家,一点就通,或是触类旁通,很快就掌握了这种炮的平射技术,只是现在不可能装备到步兵部队里,竹竿他们也只是过了把手瘾而已。
……
日军的飞机一走,城楼上的守军压力就骤然减轻了,大家敢出来了,之前的城垛都给炮弹炸没了,现在只是用沙袋来充当护栏。
尽管有鬼子的机枪在对着城楼射击,但守军也有重机枪在压制对方的机枪,只是等日军把九二步炮一拉上来,就麻烦了。
九二步炮不同于迫击炮,它的威力大射程远,在远离城墙位置,也能打中城墙上的掩体和枪眼。
即使是南京城里有榴弹连,那也是远在紫金山的教导总队的,光华门那边听说也有一个,但好像是被日军飞机和重炮给炸没了。
从空中到地面,日军占尽优势,守军只能暂时依靠一点城墙的地理优势在苦苦支撑着,一旦城墙被日军炸开了,也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11日晚上,中华门外的日军在炮火的支援下,清除了路障,把坦克壕给炸平了,利用坦克的掩护,工兵在护城河对面搭临时的军桥。
三营一看,营长胡豪马上叫大家投掷手榴弹,也有掷弹筒兵在投掷掷弹筒的榴弹,一时间,手榴弹满天飞洒而下,炸得鬼子的工兵鬼哭狼嚎的,不断地高声喊着医护兵。
看着背着十字标识的日军医护兵,三狗也毫不怜悯,指示七连所有的优秀射手,对着日军医护兵打,夏晨现在慢慢学成了,先就一枪,结果了一个鬼子的医护兵。
鬼子连着派了几个医护兵上去,都给冷枪打死了,敌人才明白了原来是中国兵的射手在专门狙杀医护兵。
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规则,日军都不顾国际法施放毒气,中国军队打个医护兵算个什么,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医护兵。
反正打死了医护兵,让鬼子伤员一时没有办法及时救助,多死几个伤兵也是好事,秀才按照以前的经验,专门把鬼子打伤,特别是下身。
鬼子一旦受伤不能走动,得要两个担架兵来运送伤员,到了后方需要坐汽车,算是要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