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在这间包房,邓公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身边还是玉英姐。他很奇怪,廖晶无非是想要笼络东方怡,可是把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弄过來算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次來这里,一个是有玉英姐在其中,再一个,就是女人事先就有筹算,想要分开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事实证明,廖副书记的心机相当深,不过却沒有必要和自己一个小人物耍心机!
更沒有理由和邓副经理玩心机,小小的副科级干部,根本不会看在廖副书记的眼里。不过邓公子既來之则安之,也许廖书记需要自己买单!
邓公子一向有自知之明,不会把自己当作是必不可少的什么人,更多的,他是一个配角。至少在官场上是如此,副科级在乡镇县区行局是实权官僚,在市里边还不如办事员來的自由。
似乎女人沒有记得上次酒醉出丑,两个女人喝起酒來,依旧豪放。就连阚玉涵,也不再矜持,看來是家里娃长大了一点,不需要妈妈时时刻刻守在身边。
也许是有心事,或者有些事需要和家里沟通,东方怡今天喝进一瓶白酒,就跑进包房睡觉去了。阚玉涵也早早歇息,阚秘书沒有回家,同样在休息室睡下。
剩下邓公子和廖书记在酒桌上,小男人居然有点手足无措,面对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远比面对高阶武者危险:“廖书记,时间太晚了,您看是不是歇着?”
廖晶微微一笑,笑容前所未有的亲切,就像春风拂面。自从认识廖副书记,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温情的一面,女人小抿一口酒:“还不到新闻联播,怎么就晚了?小邓,是不是对姐姐有成见?”
“呃,沒沒有,绝对沒有!”女人沒喝多呀,怎么说话像是酒话呢!邓公子可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这个女人心机太深,纵然是重生人士,他也不敢和廖晶拼智商,人家玩权谋,足以甩邓公子三条街!
一口喝尽杯中酒,女人幽幽一叹:“是不是认为玉英的离开,和我有莫大关系?”
女人痴痴地看着面前的酒杯,似乎陷入对黄玉英的思念中,果然善于捕捉对手的心思。廖晶似乎刻意营造一种氛围,从选定这里作为消遣的场所开始,就在女人的算计之中。
在邓公子看來,这边对于廖副书记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小男生才不会相信,上次女人走光会自己一无所觉。有过那样一次、经历,对于任何女人來说,这边都应该是要避之不及的场所。
偏偏廖晶沒有避讳,还把自己这个当事人叫上,如果说女人事先沒有想法,骗鬼去吧!不过邓公子沒有那么傻,去戳穿,而是赶紧帮忙把酒杯满上:“这个,我听玉英姐说,她在那边很好,说起來还是廖书记帮的忙。”
“哼,还说沒有,话里话外像是一个怨妇!”女人白小男人一眼,这一眼居然也有几分贵妃醉酒的风情,“年前年后淮阳省的变动,我想你也看到了,这其中的勾心斗角,却不是你能够了解的。你觉得,凭你玉英姐的政治智慧,留下來,真的能这么快走上副厅级岗位吗?”
一句话,让邓华陷入深思,沒错,黄玉英还是太软了!刚刚过去的淮阳省政治风暴,如果从官场内部角度去看,简直是一部现代版《官场现形记》!省委书记、省长和副书记三巨头全部被拿下,更不要说那些厅级副厅级的官员。
在这一轮官场动荡中,什么底限什么规则什么三观都是笑谈,所有的手腕都无非一个目标,那就是晋升!从梅旭东的上位就可以知道,省部级官位的争夺,该有多么的激烈!
原本应该在西秦省上位,在党内排名更靠前的梅旭东,因为几十年老友的出卖,一切变得扑朔迷离。上面对梅旭东职务的处理,其中蕴含的意味,绝对不只是省长那么简单。
几年后梅旭东能不能更进一步,上面对梅省长的看法,都在此次安排之中。梅旭东的职务变化,不过是诸多官场变幻的一个缩影,更多的东西都隐藏在公众看不见的角落里。
也许廖晶是对的,书记姐姐不适合在政治漩涡中冲浪,美女书记似乎更适合做学问。邓华脑海中忽然闪出这样的念头,此刻书记姐姐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脑海里。
良久,邓公子终于叹口气:“也许您是对的!谢谢廖书记的教诲,玉英姐的确适合在保守封闭的关东生活,而不适合风起云涌的淮阳省。”
“难道你那么计较叫我一声姐姐吗?”
女人的眼中,居然有一丝忧伤,邓华一呆,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忧伤的表情:“那个,廖书记,不是,廖、姐!”
厉害!邓公子忽然发现,一个冰美人突然之间转变,对他的影响力堪比墨奢香的香妙门功法,甚至犹有过之。墨奢香的功法,邓公子还有抵抗之力,面对廖书记的小女人情态,邓公子居然沒有一点反抗的想法。
邓华忽视一点,对方是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领导,此前和他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偏偏今天女人从始至终制造的情境,使得邓公子陷入对黄玉英的思念。
任何厉害的精神功法,远不如引发出來的真情实感,更富有影响力。因为它是引发受者心底最深处的yù_wàng,而不是用自身去影响另外一个人,一个主动,一个被动,高下自现!
女人终于绽放了一个笑脸:“叫我晶晶姐好了,玉英她们都是这么叫的。邓华,你在古城县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从《古城县招商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