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黑夜中绽放的烟火,眨眼间,万马齐鸣,刀锋所致,尸骨这一场战争不同于四方族任何一次战斗,这是一次为了生存权利而做出的反击,无论是属于那一方势力,哪一个国界,几乎每一个人都放弃了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纷纷拿起武器参战。
众志之下,这只远少于对方的战队展现出乎寻常的战力。即便是面对着有七大踏虚家族聚合在一起的级战阵,也一往无前。
冲阵,战略,甚至个人的修为,在这种亡命似的拼杀之下,都显得没有什么用武之地,现在战斗双方几乎完全凭借着一股气势在搏杀,尤其是在司徒狄战将意境的索引之下,整个战阵更加迸出无法想象的战斗信念。
杀!杀!
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遍布虚空,血液飞溅下来,他们也不管不顾。这样的将士杀的眼睛血红,杀得浑身浴血,杀得令人心惊胆战。
原本还被十几万人封堵的踏虚入口,此时便犹如大河溃堤一般,被人群冲杀进去,随着血光崩现,先几千人战队冲进了溃口,他们个个披荆斩棘,在踏虚内敌阵横向冲击,为后面的将士开辟足以施展战阵的空间。
当然这几千人当其冲的大将,正是司徒狄。他一身猩红色披风,现在几乎成为紫红色,那是被鲜血染成的,他的战甲和长枪也泛起一种诡异的血色,就像是饮饱了鲜血之后,具有了某种特殊的光泽。
司徒狄此时抡起长枪,横扫出去,便是一片腥风血雨。他的战力在战意驱动之下,膨胀不下数百倍。此时他的战力足以披靡任何开灵之下的强者,若是再战阵之上,即便是开灵者也不敢硬抗他的威势。
他犹如一头吊睛猛虎,骑乘着战骑兽,威猛扑向敌阵,眨眼间便趟出一片血道。对方战将一见他冲来,便立刻两腿软,甚至有人丢弃武器转身便跑,如此场面时时刻刻上演着,只可惜敌阵人数太多了,这片只有几千里方圆的范围内,竟然驻扎了不下四十万的军队。这让司徒狄即便是再勇猛也有力所不及之处。
因此他只能采取突击之后,横向清缴,直到将所有将士一起引入踏虚之后,他才可以起最终冲锋。
因此在司徒狄打开一道血道之后,便立刻改变战阵,将原本一次冲锋阵,变为三环防守阵,随着血道向着四周成扇面散去,逐渐碾压出来的战场,也呈现出类似于线面状。在短短的时间内,四方族又自豁口处冲进来不下于三万人的战骑,他们立刻也冲进了三环阵内,继续向外扩展这片区域。
战斗在这一刻从主动冲锋,变幻成了防守,四方族不停地向前碾压扩大战区,身后的人群也越来越多,最后二十万大军同时进入了战区之后,身后便是辎重和贫民,他们只是下方高维碎块中一部分,更多的人,需要战争彻底胜利之后,他们才会进入踏虚大6。
二十万北路军成型之后,司徒狄便挥动了手里长枪,披风再次迎风飘舞起来,他整个人也站在了战骑兽脊背之上,冲着敌阵出了野兽般咆哮。之后他先朝着敌阵起了冲锋,接着二十万人便犹如洪水一般席卷下来。
原本踏虚大6一方的战力占优,只可惜他们乃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军队,又缺乏真正战将指挥,自然在这二十万信念一体的军阵面前落了下风。
踏虚大军似乎分出了好几路,他们各自为政,彼此相互掣肘,使得战阵极为松散。司徒狄不明白,他们为何会不启用龙威大将军,若是他在,这四十万人足以将四方族将士彻底封闭在下方。毕竟这里是高维对低微,具有先天地理优势,并且这些军队大多数都是家族正规军队,他们战力绝非上次那些乌合之众可以睥睨。
随着二十万人军队冲锋,踏虚大军的内部战阵问题便充分暴露无遗,他们很快便被分割成数个小型战阵,原本占据着人数优势的一方,现在反而变成了以微弱兵力对抗敌人二十万军队。这样结局便是很多小规模的战队轻易就被击溃,一时间,踏虚大军开始逐渐溃败,即便是偶尔有强大的个人修为强者穿插在其中以原力斩杀,却也是杯水车薪。最终的大溃败还是到来了,那些战败的溃军开始盲目四处逃遁,使得原本就被分割的战阵更加凌乱,整个战阵从高处俯瞰下去,就宛如一锅煮沸的粥,让人无法看清楚任何章法,只有一条蜿蜒冲杀的长蛇阵,如此清晰醒目的在这座粥中游动。
“看来这些年外族真的靡费了,如此战争,简直就是笑话”一个须斑白的老者盯着战场,哀叹一声。
“其实当年你我驱赶他们出去之后,也应该想到今日,龙翁又何必感慨呢”另外一个青袍老者跨出一步,略微捋了捋胡须说。
“当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将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内,到时恐怕谁也逃不了”斑白老者一脸不忿的口气反驳说。
“当然,当时的情形,不有着我们不做出两手准备,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的靡费,未尝不是一种保护啊”青袍老者又略有深意的说。
“此话怎讲?”斑白老者很显然有些不理解青袍老者弦外之音。
“龙翁对于这一次雪灾有何观可?”青袍老者又作神秘状,笑道。
“这有什么可观,不就是一场级位面的雪灾吗?自从虚神之印被破之后,下三界便和级位面融为一体了”斑白老者想了想解释说。
“没错,开始老夫也是如此认为的,但是老夫却始终觉着这次雪灾有些不妥,于